麵對我的咄咄逼人,他仍舊錯過目光:“是我不夠好,你還是另找男友吧!”說完,他就要離開,我拉著他的胳膊:“我不想聽這些!”

他低著頭,也不回頭,嘶啞的聲音聽在耳裏相當的難受:“我愛上別人了!這下滿意了嗎?是,我背叛了,你鄙視我,輕視我吧,反正……”他聲音提高,嗓子更加的嘶啞:“你走吧!”

“你撒謊!”我輕輕一笑,這明顯就是氣話,陳澤森一點也不會撒謊,他撒謊的時候,眼睛不敢看人,總是左閃右躲。

我從後麵抱著陳澤森的,胳膊環繞在他的腰間,頭挨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還有我喜歡的氣息:“澤森,不要走

!”

我能夠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

枯黃的樹葉從我們兩個人的旁邊打著旋兒的飄落而下,風兒吹動著我們的發絲,飛揚起我們的衣角,涼涼地風,撫在臉上。

這一次不想這麽輕易放手,我抱著他的腰,緊緊地不放手:“澤森,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哽咽難明,好不容易才再一次動心,想要跟一個人天長地久,我不想這麽輕易的便又失去一份可以幸福的感情。

“我……我配不上你……”陳澤森的聲音聽起來顫抖,似乎帶著哭腔。

我轉過去,想要去看陳澤森的麵容,他卻將頭撇在一邊,不讓我看。

“澤森!”我站在他的麵前,看到他頹廢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怒氣,不就是受了點委屈,不就是在別人麵前低頭,都幾天過去了,仍然是這樣子的表情。我拉住他的胳膊,聲音提高:“陳澤森,你這是幹什麽?你原來的傲氣和瀟灑哪裏去了?不就是被人輕視了,你是陳家的兒子,你母親和姐姐不能總是保護著你,一切都要靠你,靠你自己站起來!”

他無言,頭低的更低了,想要從我的手中將胳膊抽回去。

“陳澤森!”我氣的話語都在顫抖:“看著我!你看著我!”

他猛地一推我,眼睛通紅通紅地:“是,我就是這樣,我懦弱,我無法走出來這幾日受到的輕視,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既然這樣,你走,我不需要別人來教我怎麽做!”

“你不可理喻!”我瞪他。

他低沉的大吼:“是,我就是不可理喻,你滿意了!去找你的陳榮,我這裏不需你!”

陳榮,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提起陳榮,他不相信我,這些日子我為了他到處奔走,受了多少別人的非議和白眼,這些日子多少個夜晚,為了擔心他,我無法沉眠,那段日子就是生病了,也不去醫院看病,拖著病體去一遍一遍的為了他媽媽的事情跑。

他居然這樣不信任我。

“好,我走!”我的牛脾氣也上來了,轉過身,就往來路而去

胳膊一下被拉住,陳澤森將我擁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似乎要將我嵌入他的身體當中,嘞的我的胳膊都疼。

他的頭埋在我的脖間,低低哽咽:“朵朵,對不起,不要離開我,對不起……”他的淚落在我的額頭上,溫熱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令我眼眶也是一熱,心中的怒氣頓時土崩瓦解,我深深地回應著他的溫柔。

夜,如此寧靜,昏黃的路燈下,我們兩個肩並著肩走在無人的小路,天上明月呈現鐮刀的模樣,星星像是最為璀璨的寶石,看著我們兩個人的身影,在地上拉的好長好長。

那些不在這個城市的日子,他依舊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沒有問。

陳澤森媽媽的家裏,大理石的桌麵上,放著一個大火鍋,裏麵燒的滾燙滾燙的,“咕嘟嘟……”直響,冒著許多的泡泡,魏叔叔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這是他每天必做的節目,陳燕燕戴著圍裙,笑著將一盤一盤的菜從廚房裏拿出來。

我和陳澤森的媽媽在廚房裏,陳澤森的媽媽配調料,我站在一邊切菜,在家裏給媽媽打下手打的比較多,做起來也是輕車熟路,我飯雖然沒有怎麽做過,切菜的水平還是不錯。

“小朵,切一點小蔥給我!”陳澤森的媽媽正在調蘸料。

“好嘞!”我從旁邊洗好的菜籃裏,拿出一小把小蔥,在菜板上放齊整,“咚咚咚……”的切起來,小蔥的辣味,粘在手上,我切完沒有注意,眼睛有點癢,就跑去揉眼睛,結果,頓時被辣的淚流滿麵。

陳澤森恰好買羊肉回來,看到我淚流滿麵的模樣,連菜都丟下了,拉著我的手:“朵朵,你怎麽了?媽,你也是的,是不是欺負小朵了!”

我剛想解釋一下。

陳澤森的媽媽在旁邊笑著看我們倆個:“行了,小兩口別黏糊了,趕緊的,要不火鍋都要煮幹了。”

“就是!”陳燕燕不知從什麽地方出現,一下拍上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

魏叔叔坐在沙發上,抬起頭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搖著頭笑笑,又繼續看他的新聞周刊

我們四個人弄的還算是挺快,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全部圍坐在餐桌旁,陳燕燕拉著魏叔叔,我和陳澤森拉著他媽媽,將他們送上座位,專門找了一個比較小的凳子,讓他們坐在一起。

魏叔叔瀟灑的一笑,才不管那麽多呢!先美女在懷,胳膊很自然的一伸,攬住了陳澤森媽媽的腰。

“你們呀!”陳澤森的媽媽指著我們幾個,又看看旁邊的魏叔叔,笑著搖頭。

“來來來……大家幹杯……幹杯……”

端著酒杯,吃著熱氣騰騰地火鍋,真的實在是太有感覺了,說說笑笑,玩玩鬧鬧,魏叔叔不愧是瀟灑派的,居然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算不上特別的屋裏,回響著我們的笑聲,不時還有碰杯的聲音,窗戶玻璃上因為熱氣,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空氣中彌漫著火鍋那種麻辣的味道。

一直鬧到了好晚,瘋了好久。

第二天,我捂著還有些痛的頭,從客廳的地毯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找了個地方靠起一看,哇!整個客廳裏睡了一屋子,魏叔叔和陳澤森的媽媽在沙發上睡著。

陳燕燕和我睡一起,剛才可能被我爬起來的時候碰了一下,這會癟著嘴,再說夢話,翻了好幾個身,咦?陳澤森呢?我撓撓頭,昨天夜裏,陳澤森喝了不少,足足喝了一大瓶的白酒,還不時的灌著啤酒,反正隻要是酒,他就往嘴裏擱,怎麽勸都勸不住!喝的那麽醉,會不會出什麽事?

我扶著旁邊的桌子站起來,頭還有點昏,停了一下才感覺好一點,看他們睡的好香,不敢發出聲音,隻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挨個找。

房間總共才五間的模樣,一眼就看盡了,打開書房的門,隱隱約約間聽到有人聲音傳出來!

我一喜,原來陳澤森早醒來了,果然酒量夠high:“澤……”

等等,他在跟誰講電話,可能他正在說的激動,根本沒有聽到我小聲的叫他,也沒有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他說的話,到底跟誰在說,他陪了一晚上的女人是……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們是交易,是交易你沒聽明白嗎?”陳澤森似乎非常的生氣,不停的在書房的陽台上走來走去

“我不管,那些照片,還有影像資料馬上消除,否則……否則……”

“要我陪你,做夢!”

陳澤森越說越激動。

“娜姐,做事情不能這樣吧,我們說好的……什麽,你要找我女朋友!不行……不可以……你……好,算你狠!”

“明天下午三點,悍馬酒店,好!”

陳澤森狠狠地說完,狠狠地按掉手機鍵,似乎還不解氣,在陽台上轉了無數圈,忽然猛地將手機往地上一摔:“靠!”

我悄悄地躲在書桌的下麵,看著他走來走去,手緊緊地抓住旁邊的桌子腿,娜姐?娜姐是誰?這個稱號我好像從陳燕燕的嘴裏聽說過,對了,就是上次陳澤森為了救他媽媽去找的老朋友,貌似歲數跟陳澤森的媽媽差不多。

慢慢地想起陳燕燕那天打電話過去時的表情,這些日子故意轉移話題,陳澤森的表情還有沉鬱,一切的一切似乎正在連成一個圈,將我整個人圈在圈裏。

但願不是我猜的那樣,但願……就算是真的那樣,隻要不欺騙我,我想還有機會……但願……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魏叔叔去他的畫室忙了,陳澤森的媽媽跟我聊了一會天,拿出首飾讓我替她搭配,不過沒有說多久,大概兩點半的樣子也說要去公司便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拉著坐在一邊的陳燕燕。

“好好玩啊,不要擔心我們會回來!”陳澤森的媽媽明眸閃爍。

陳燕燕更誇張,直接對著陳澤森握拳:“弟弟,加油!”

屋裏隻剩下我和陳澤森兩個人,牆上的時鍾滴滴答答的響著,非常的又節奏,旁邊正對著門,一米多長的魚缸,裏麵養著不少各種各樣的金魚,在魚缸裏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