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到底慌個什麽勁,不就是說說話聊聊天嘛!到底自個在怕什麽?

我都覺得自個有點不可理喻了,就這樣空著手過去拿包,實在不好意思,想起涼亭裏似乎都沒有水,我就去小賣部買了兩瓶紅茶。

再次回到涼亭,潘教授在看著桌子上我剛才收拾過的文件。

“你包忘了,我剛才叫你,你貌似沒有聽到!”他隨意的說。

我點點頭,說自己確實沒有聽見,將兩瓶紅茶放在石桌上道:“我看天氣這麽熱,就去買了兩瓶水。”

也沒有什麽好聊的,我就將自己有幾本書沒有找到的事情,跟潘教授說了一下,他說盡量找到,如果實在找不到,就算了,有些書確實比較偏。

聊了一會,潘教授將下一步的課題內容交給我,讓我先回去準備一下,他特別提到,我是從中國來的留學生,應該對於祖國的文化特別的熟悉,這一次的主打就是我,讓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說要退出這次課題研究,就更加的不好開口。

回到屋中,屋裏空空的,小雨仍舊在家裏,沒有過來,曉蘭也還沒有回來。

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我又不想出去,打開冰箱,見還有一根香腸,還有一包方便麵,就打算這麽湊合算了。

將潘教授給我的文件夾在文件夾裏放好。端著煮好的方便麵,坐在陽台上的軟墊上,打開筆記本,登上遊戲。

正好趕上一周兩次的幫戰,一邊吃麵,一邊跟幫主聊天,準備幫戰的卡片和藥品。

沒想到,今天居然跟聽雨小築對陣,很明顯,對於我現在這個乙級幫派,根本不可能打得贏聽雨小築,可依然要打。

可以得東西和經驗呢!在幫戰的場景裏,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晃著我的眼睛,正是右手的陽光帶的主隊。

一開始,我們兩個主隊就戰在一起,昔日的“夫妻”,現在“拔刀相向”。

當然,這隻是遊戲而已。他沒有打招呼,我也沒有說,他們一隊果然比起我們這一隊厲害許多,沒幾個回合,我們便直接被飛了出去。

出去等一段時間在進,又飛出去,在等一段時間,在進。

結果不言而喻,我們幫慘敗。不過,我居然運氣極好,得了一個十級抗混的石頭,這石頭賣的貴的很,而且我也需要。

這塊石頭著實讓我高興了好久,大感這兩天的運氣真的很不錯。

玩了許久,曉蘭都一直都沒有回來,我本來昨天就沒怎麽睡覺,實在等不住了,就給曉蘭發了個短信,自個爬上床睡覺。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貌似有人敲門,敲的特別的急,聲音也很大,我嘟著嘴,曉蘭這是幹什麽呀,她不是自個有鑰匙嘛,我又沒有反鎖。

迷迷糊糊地穿了鞋子,打開門,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將我直接給罵蒙了。

門口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子,頭發非常新潮的燙成卷發,還染了栗子色。一看就知道這個女子特別注重保養,身上穿的衣服也很講究。

隻是,女子出口的那些話,實在跟她這一身的衣服和打扮不配。

這大半夜的,什麽跟什麽呀!莫不是遇到了瘋子,我直接就關門,瞌睡也醒了。

這個女子居然直接將胳膊夾在門縫裏,直接跳了進來。

看她那模樣,我真怕她會上來找我打架,我也不怕,我可是學了空手道,隻是覺得這半夜的實在太過於詭異。

我幹笑著打斷她的咒罵:“這位夫人,您是不是走錯門了?”

“怎麽會走錯門!你這個狐狸精……”這女子伸手就過來,精致的妝容顯出猙獰之色。

我皺起眉頭,隱隱覺得似乎事情和曉蘭有關,可惜眼前這個女子完全失去了理智,居然隨意抓起桌子上的遙控板就去砸電視。

真是太無禮了!眼看解釋也沒有用,她直接以扭身,將這女子架住,讓她動彈不得,在推出門外,緊跟著關了門,任憑外麵叫的在凶,她也不開門。

反正,不要一會兒,這裏的管理員就會過來,自然會攆她走。

回到臥室,將櫃子裏的棉花拿出來塞在耳朵裏,頓時整個屋子都清淨下來。

我實在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起來,我先在門口的貓眼看了一下,門口已經沒有人在。

背著包,我想還是去學院的湖邊去寫資料看書,那裏的環境我非常的喜歡,又是假期,少了許多情侶,在那裏就更是一種享受了。

才剛下樓,電話就響了,是李明宇打過來的:“你考慮好了沒有?我馬上要正式報資料過去了。”

曉蘭拿著手機,微笑道:“真是十分感謝您和王經理,我確實走不開,這個課題研究少不了我,所以……很抱歉

!”

“那真是太可惜了……對了,代我向潘教授問好……”電話還沒來得及掛,突然,麵前出現了一個人影,朝我撞過來。

嚇了我一跳,還好我動作敏捷,避得快,定睛一看,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五十多歲的女子,眼裏都是紅紅的血絲,整個人都顯得戾氣很重。

“說,你到底將我的老公藏到哪裏去了?”這個女子又再次撲上來,簡直跟瘋了沒什麽兩樣,我輕巧的躲過去。

看這個女子實在可憐,便勸她道:“你與其這樣,不如想一些辦法挽回你老公的心,這樣吵鬧,對於你的婚姻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你真的愛你的老公的話,一定要保持冷靜和克製!”

她剛開始還大罵,到了後來眼神都變得呆呆的,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我搖搖頭:“我不是你想找的人,回去吧!經營好自己的家庭!不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上了公車,向學院那邊而去,坐在車上,想了想還是給曉蘭發了個短信,隱晦的提到這個半夜敲門的女子。

胡真依然在學院的門口,這之後的每一天,我幾乎都可以碰見他,有時候實在回家的路上,有時候是在學院門口,有時候實在那涼亭中。

手上的課題內容非常的多,我累得幾乎一直都在潘一舟教授的辦公室,這樣有問題問他也比較簡單。

天氣悶熱,辦公室裏偏偏這幾天的空調壞了,隻能拿著兩個風扇扇。

我看著潘教授額頭上滴下來的汗珠,忙拿起帕子遞給他:“來,擦擦吧!”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會上演,通過越來越多的了解,我才發現原來潘一舟教授有一個非常沉重的過去,這還是胡真告訴我的。

他原本並不是這般生活像是沒有計劃一般,更不像現在這般雖然溫笑著,可依然讓人覺得距離很遠。

在那漆黑的眸間,她根本看不懂,有時會在偶爾的時候,會看到潘一舟對著桌子上的一個合照愣神,眼裏滿是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