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魏蔓架著,整個人似乎能從地上起來了,腳尖不著地。

“喂!你這家夥,快點放開我!”我鬱悶極了,滿頭黑線。

魏蔓才不管這麽多,直接拉著我的胳膊,拖著我一直走到文學院的後花園,蔚藍色的湖波上涼亭在那裏靜靜地呆著,魏蔓一直將我拉到涼亭中,這才停下來。

我大口的喘著氣,胸口都在隱隱作痛,這個家夥,走這麽快,簡直就是想要人的命

想到自個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個男人手上,居然在那麽多八卦眾前說是我的男朋友,簡直就是照打。“喂,你這人,怎麽能這麽說!”我氣得站在他麵前,叉著腰瞪著眼睛,要他隨我去解釋,我不可想回去了麵對曉蘭那雙八卦的眼睛,如果被陳榮知道,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哪裏想魏蔓直接瞧著我,傲慢的一擺頭:“你們兩個臭丫頭能算計我,我就不能算計你了嗎?哼哼!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可真是小看了我的智商!”

我啞然,這個家夥……一時又苦笑,大哥,我可沒有算計你,算算計你的可是曉蘭那丫頭,可不是我,我哭笑不得,他得意的揚起下巴。

“哎,算了!”我鬱悶的坐在涼亭裏,看著微微蕩起的水波。

這時,魏蔓的手機響了,他接過電話,聲音變得極為柔和,還表現的有點小心翼翼,感覺就是那遇到貓的老鼠,我詫異的看著他,咦?這個狂傲不著邊際的家夥也會有怕的人嘛?

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欣賞著他就俊臉上精彩的表情。

“是,是……是這樣……是,沒錯……爹地,我知道了……是……”

原來是魏蔓和桑尼的父親,怪不得這麽恭敬,連打電話的時候,都要鞠躬,表現的特別的有禮貌。

正望著他,他突然抬起眼,看向我,眼裏帶著十足的無奈和氣憤,那模樣似乎想要將我直接撕成碎片,有沒有搞錯,我好想沒有惹他吧!幹嘛這麽苦大仇深的看著我。

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我一眨不眨的盯著魏蔓。

當他掛斷地方,俊臉上黑漆漆地,表情鬱悶。幾步就走到我的麵前:“做我女朋友!”

啊!我大驚,然後慌忙搖手:“對不起,本姑娘已經有男朋友了,對你不感興趣!”

“誰讓你對我感興趣了,我是說,在我在悉尼的這一個月,你假扮我的女朋友……”末了又補充一句:“誰願意找你這樣的豆芽菜為女朋友,真晦氣,沒想到爹地這隻老狐狸,居然派人盯梢,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用這麽幹……鬱悶死了,悉尼的美女們……”

!大汗!這個花花公子,我還沒嫌棄他起來,他倒是嫌棄我是豆芽菜,人家還是蠻有的好不好!

我直接拒絕:“做夢,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誤會!你還是另找他人吧!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走了一步,肩膀就被人拉住,直接抵在涼亭的紅漆色柱子上,魏蔓咬牙切齒:“你當我願意,豆芽菜……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這一個月的女朋友你是做定了!”

我也生了氣,有這樣霸道的人嘛!

“可笑!”我欲推開他的手,可卻像鐵柱子一般,怎麽都弄不動。

“放手!”我一腳向他的腿踢去,他直接擋住:“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讓國內的保鏢去找你哥哥的麻煩!”

蝦米?我一下瞪住他,他怎麽知道我有哥哥,還什麽找保鏢去找哥哥的麻煩,我吃驚的看著他,他傲然的揚起下巴:“我早都差了你和那個潘呆子的身份,我告訴你,像是潘呆子那般結婚當日死了老婆的掃把星,我可不想我妹妹嫁給他!至於你,哼哼!你的哥哥現在在移動上班,我隨時都可以讓他下課,找不到工作,你相信不相信……”秀挺的眉頭一揚。

“好,我答應!”我瞪著他,答應這件事情,反正就是一個月!

魏蔓放開我的胳膊:“這才對嘛!跟我做對的人,現在還沒出生呢!”

我冷笑一聲,一腳踹在魏蔓的腿上。

“哎呦!”魏蔓痛叫一聲,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指著我的鼻子:“你……你……你……”

我拍開他的指頭:“我告訴你,跟我做對的人還在娘胎裏呢!讓我做你女朋友,做夢!”敢用哥哥來威脅我,不知道我前天才給哥哥打得電話嘛!哥哥現在當兵去了,還是去遙遠的西藏,什麽在移動上班,那已經是三天前!

“你……你……你……”魏蔓指著我。

我一轉身,根本不理他,徑直走遠,看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怪不得肚子也餓了

!曉蘭正在校門口等著我,看到我,一臉曖昧湊過去:“怎樣?”

“蹦!”一敲她的腦門:“吃飯!”

隨意的吃了一點,下午還有兩節課,我這幾日忙的,連下午要交的論文都還沒有寫,跟曉蘭分手,我直接去了圖書館,中午時分,圖書館裏一個人都沒有。

我找到下午這門課的專業書籍,拿出十寸大小的筆記本,開始寫著我的論文。

“啪啪啪……”整個圖書館隻有我打著鍵盤的聲音。

似乎有人朝我走過來,我轉過頭,看到一張臉,放大的出現在我的麵前,嚇得我差點跳起來:“啊!”一張猙獰的鬼麵具。

拿下麵具,魏蔓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嬉笑著坐在我身邊,簡直一點也沒有感覺不好意思。

我沒好氣的一瞪他:“拜托,那邊位子很多,請不要擠在這裏!”

魏蔓靠過來,挨得我很近,成熟男子的氣息,擾亂了我一分的心神:“no!你若是不答應,我就整天這麽跟著你……別以為能甩脫我!”

一拍腦袋,我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人,沒好氣的看著他:“大哥,你饒了我吧!你想找女朋友,我們悉尼大學多的是,我隨時都可以給你找到許多想要假扮當你女朋友的,你也不想找我這個豆芽菜不是?”

魏蔓特別氣憤:“你當我想找你啊,要不是你該死的設計陷害我,我怎麽會在教室裏說出那樣的話……我鬱悶,還被老爹給抓到……你當我想啊……”

什麽情況?怎麽又鑽出了他的老爹,關他老爹什麽事情啊!真是個爛借口,他是不是覺得我幫著潘教授追他妹妹,他覺得很不爽,偏偏桑尼又不聽他的!

這個家夥像是黏上我了一樣,除了被我關在出租屋的外麵,任何地方,不管是連通公司的辦公室,還是悉尼大學的教室裏,他就像是蒼蠅一般跟在我的身邊,我鬱悶的幾乎想要吐血,原本對我的風評慢慢減少,卻因為魏蔓而在此成為八卦的焦點。

“喂,做人怎麽可以向你這樣無恥

!”我瞪眼,看著跟在我身後的魏蔓。

魏蔓無所謂的吹著口哨,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我說的,依舊是那麽的無辜。

在這樣一個星期之後,我終於被他給打敗了!

這天,是周末,我沒有課,也沒有兼職的工作要做,就給桑尼打了電話,我們在公園見麵,坐在湖波的岸上,看著垂柳依依,享受著金色陽光的溫暖。

桑尼今天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裙子,層層疊疊的輕紗,好像是一個漂亮的小公主,她握著我的手,極為認真的道:“朵朵,你也別怪我哥哥了,實在是我的父親一直著急抱孫子,天天催我哥哥帶女朋友回家,那天,我們都沒有想到,父親居然會派人跟蹤我們,哥哥開玩笑說你是他的女朋友,結果正好被我爹爹聽到,所以……”

我無語:“那你哥哥跟你爹解釋一下就好了撒!”

桑尼無奈的一笑,放開的我手,望著遠處的清波蕩漾:“要是這樣就好了,不過,我父親可不會相信哥哥,而且他似乎還挺喜歡你的,昨天跟我打電話還說起這件事情,再說,父親對於感情的事情極為嚴厲,不許我們以感情作為遊戲,哥哥若是解釋是他開玩笑,估計父親就直接替哥哥找個老婆,管著他!”

什麽年代了還包辦婚姻!

我簡直被他們奇怪的一家人弄暈了。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曉蘭跟我說了,是在國內是吧!”桑尼神情間有些痛苦:“我爹爹去年年底已經診斷出晚期腦癌!這才……”晶瑩的眼淚從桑尼漂亮的臉蛋上流下:“朵朵,我求你,完成我爹爹的一個心願好嗎?”

我一時慌了神,忙撫著桑尼的肩膀:“我答應,我答應就是了……”最怕看見人哭,尤其像桑尼這麽漂亮的女子。

於是乎,我就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這件婚紗真的太適合您了!您看……”熱情的婚紗店服務員兩眼放光的看著我,好似我就是一隻待宰的大肥羊。

我無語的看著正在前麵看著我偷笑的曉蘭,小雨,桑尼,還有那隻最可惡的“大灰狼”,咧著白牙看著我,我那叫一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