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我望著魏蔓,輕輕地撫過他的臉龐,他抓住我的手,特別的激動:“我媽媽有沒有為難你?”原來他是在擔心這件事情,我搖搖頭:“沒有!”

他拉著我坐在一邊的木質座椅上,這些日子不見,他真的瘦了好多,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起來眉眼間都有些憔悴,還有些隱隱地不安。

我笑著任由他拉著,等著他的解釋,我相信,他一定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到底是魏蔓呢,還是陳澤森。

他緩緩地講起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原來這次回國,他原本是像往日一樣,幫著母親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務,另外陪陪她,媽媽前些年找了個男子,他們一直叫他夏叔叔

夏叔叔很同意他和我交往,對這件事情也非常的支持,可他媽媽……一直都喜歡大方集團的千金,小的時候那姑娘便總是在他們家裏,現在剛剛從哈佛回來,母親就想要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急性子的她,甚至直接就想舉行訂婚宴。

魏蔓,不應該說是陳澤森當然不樂意,一直以來他隻當那個姑娘是妹妹而已。

這時,他才說出和我之間的事情,他的媽媽勃然發怒,將他的手機拿去,還將他關在屋中,讓那個姑娘過來陪他,不許跟我聯係,用我的安全做威脅!

事情比我想象的還是要簡單一些,我明白這些財團大公司,往往都喜歡通過聯姻的方式,來擴大公司的規模。

魏蔓是他在悉尼用的名字,他真正的名字確實叫陳澤森,因為他們家的在生意上有不少的競爭對手,他的名字對於那些人並不算陌生,媽媽要求他們兩個都改了名字,免得引來不必要的禍患!

桑尼其實叫陳燕燕,是陳澤森的姐姐,而不是妹妹!

這次悉尼之行,表明上他們是告訴母親想要去悉尼看看,去悉尼大學深造,隻有夏叔叔才知道,其實他們去悉尼,是有其他原因的,事情有些浪漫,也有些不可思議。

陳燕燕在家裏通過網絡看到潘教授講課,她原本就非常喜歡各國各民族的一些神話故事,馬上就被潘教授的風采所吸引,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喜歡上這個悉尼大學的才子,潘教授!

她的目標原本就是結識潘教授,正好,潘教授那段日子想要改變一些,正在試著相親,於是就有了當日在悉尼發生的相親一幕。

事情原來是這樣,桑尼,不,是陳燕燕居然這麽浪漫。

陳澤森不過就是個打掩護的,沒想到遇到了我!

有的時候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定論一樣。

想到那個手機中,他和那個漂亮女子的親密照片,還是有些吃味:“那個姑娘這麽漂亮,看起來也挺登對的

!”

陳澤森刮刮我的鼻子:“在美,也比上我的朵朵!”他抱著我,眉眼間都是笑意,我知道他害怕這些日子我會誤會他,看到我這般理解他,他真的很高興,也十分的輕鬆。

“其實,這次我能來找你,還是她幫得忙,她其實在美國也有一個相處三年的男朋友,隻是被他爸逼著過來的,也是沒有辦法!”他麵露微笑:“想必,她這會已經在美國了!”

這個消息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我可不想多了一個這麽強大的情敵,現在這模樣,我想隻要過了陳澤森媽媽這一關,就很容易了,而且其實我也有些誤會,他的媽媽並不是我想象的那種可以將子女的婚姻作為聯姻的資本,因為,她之前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所以在這方麵比較嚴格。

從小就教育陳澤森和他的姐姐陳燕燕,不許將感情拿來當兒戲。

陳燕燕和潘教授的事情,他媽媽還不知道隻有夏叔叔清楚,也是等到何時的時間才告訴。我的存在,他媽媽知道純粹是個意外,夏叔叔喝了點酒,結果和陳澤森說起我,沒想到那天他媽媽也在,就被聽了去。

知道寶貝兒子談了戀愛,作為母親,她馬上派人去調查關於我的所有信息,於是乎,關於我之前跟陳榮的事情,還有校園裏曾經流傳過我和潘教授的風流韻事。

還沒見麵,已經有了壞的印象。

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對了,我去拜訪拜訪嶽母和嶽父!”陳澤森突然這麽說。

我一時愣住,有些緊張:“太快了一點吧!”說實在的,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陳澤森笑著攬住我:“不行,就今天,免得我這麽好的女朋友跟別人跑了,那我不是要打一輩子的光棍,那可不行……”半是綁架半是玩笑。

陳澤森推著我上樓,我笑他空著手第一次去見我父母,他神秘的一笑,沒有說話,看那模樣,一副你不知道的神彩。在他半開玩笑,便聊天的情況下,我也就不緊張了。

做電梯很快,我媽開的門,一看到摟著我的陳澤森,首先愣了一下,我不好意思的往旁邊站站,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又黏上來,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模樣

“伯母,你好!我是朵朵的男朋友,叫做陳澤森,您可以叫我小森!”他簡直就是自來熟,說的我媽一愣一愣的,主要是我和沒給他們說我和陳澤森之間的事情。

哥哥走過來,看到陳澤森,立馬大笑著將這個未來的妹夫拉進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說話,我和媽媽去廚房裏準備飯菜,我從裏麵望過去,看到兩個人相談甚歡,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打心眼裏也感到高興。

我的家人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當然希望將來我的另一半能和他們相處的很好,在我說來,就覺得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爸爸出去和老朋友下棋去了,要到快吃飯的時候才會回來。

媽媽打電話給爸爸,讓他去菜市場買點好菜回來,爸爸在電話裏簡直太激動了,我站在媽媽的身邊,都可以聽到他那大嗓門,首先就說要去弄一瓶酒,要和未來的女婿好好喝喝。

這個爸爸,跟著媽媽一起做飯,都是一些陳澤森喜歡吃的,媽媽做飯很好吃的,不比館子裏的差多少。

“叮咚……”

門響了,我還沒有出去開門,就聽到門開了,爸爸那個大嗓門一進門就說:“女婿,我的女婿在哪呢?”

我大汗!不要這麽搞笑吧!爸爸歲數大了,眼睛有些不好使,哥哥都快笑死了。陳澤森也不見外,走過來,就拉著爸爸的手:“我就是!您可以叫我小森,我跟朵朵是同學!”

爸爸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澤森,使勁的拍他的肩膀:“你這小子,嗯,我看的順眼!來,陪你嶽父喝一杯!”

陳澤森都快笑死了!

哥哥在一邊也望著我偷著樂。

我無語的走過來,將爸爸買的菜,還有一隻長江裏的石斑魚拿進去,不由的提醒爸爸:“爸爸,陳澤森隻是我的男朋友,你別老說什麽嶽父女婿的,他會不好意思的!”

陳澤森的耳朵也太好使了,立馬接話:“沒事,我喜歡,嶽父大人,來我們喝一杯

!”

他還真是會看人下菜,一看到我爸提了酒回來,立馬這樣提議,果然爸爸馬上更高興了,還白了我一眼:“這麽好的女婿,哪裏找去,去跟你媽說弄點下酒菜!”

我搖著頭,瞪著在一邊偷樂的哥哥,沒辦法,誰叫我就攤上這麽好的玩的爸爸,男朋友又是像陳澤森這樣的,就隨他們去了。他們喝酒喝得十分開心,我沒有想到陳澤森居然還會劃這裏的地方拳,分寸拿捏的特別好,及部署的一灘糊塗,也不贏得太過了。

一頓飯吃的十分的開心,爸爸媽媽非常喜歡陳澤森,哥哥更是相見恨晚的模樣,老是在一邊說著悄悄話,我都嫉妒了,我都不受寵了,他們盡在一邊圍著女婿,女婿長女婿短的。

看這樣好似已經將我給嫁出去了。

我說了好幾次,他們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來陳澤森這個家夥實在太會收買人心了。

走的時候,陳澤森從懷中掏出三個小盒子,看起來十分的精致,不是特別的大。

“哥哥,這個是一枚紅娘福,是大師開過光的,很靈驗!”陳澤森將盒子交給哥哥,哥哥立馬興奮的兩眼冒光,他現在就想著能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朋友呢,而且他還比較信這個。

“嶽父大人!”陳澤森拿著那兩個盒子,放在爸爸的手上:“這個是我為您和嶽母準備的小禮物,是一對金婚的戒指,我想你們一定很喜歡!”

媽媽向來很喜歡這樣的東西,隻是平時自己不舍的買。

爸爸也是囊中羞澀,兩個人戒指這麽多年,連個戒指都沒有。

沒想到,陳澤森居然連這個似乎都知道,做出這樣的安排,我徹底對他福氣了,這樣費勁心思,真心對待我的家人,我真的十分感動,比給我買禮物更加的開心,而且不是隨意買的,而是費了一般心思的。

吃完飯,要送陳澤森回去,我也不知道他住什麽地方,他隻是說有地方住,下了樓梯,走到街道上,這個街上人並不是很多,我們這個小區比較安靜,走在昏暗的路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