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森也反過來搗著這個中年男子的胸:“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就不怕我媽將你吃了!”從話語中我猜測,這個慈祥的男子,應該就是陳澤森的繼父,夏叔叔。

我一看到這個中年男子,就覺得特別的親近,他的身上有一種和父親同樣的氣質,都是那種有些老頑童的模樣。陳澤森給我正式介紹:“這是我的夏叔叔,原來跟你說過的

。”

“夏叔叔,這就是我的女朋友,叫蔡曉朵!”

“夏叔叔好,我是蔡曉朵,您可以叫我朵朵,我父母一般都這麽叫我!澤森老是跟我提起您呢!”我笑著跟這個夏叔叔打招呼。

他看起來也很高興,送了我一個精致的盒子,我打開,是一個很漂亮精致的項鏈,感覺價值不菲。

我有些為難:“夏叔叔,這個似乎有點太貴重了!”

夏叔叔讓我收著:“什麽貴重不貴重的,就是個小禮物而已!”他眨巴著眼,看著我,還伸出手:“怎麽樣,閨女,給我這個叔叔應該也準備禮物了吧!”

啊!我一下愣住了,一直想著難搞的婆婆,居然連這麽重要的人也給忘掉了,這可怎麽好!陳澤森也愣住了,他知道我沒有準備,正想給我解圍。

我想了一下:“夏叔叔,你還真了解我呢!”我從背後的包裏,拿出本來是給鏟除和陳澤森變得情人手鏈,因為是自己帶,所以也沒有怎麽包裝,隻是很普通的袋子罷了。

我送過去,將兩個手鏈拿出來:“夏叔叔,這個是情侶手鏈,可以讓帶著的兩人一生幸福,是我自己編的,實在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夏叔叔馬上拿過來,打開小袋子,將裏麵的手鏈取出來,檀木珠的香味清清淡淡的傳出來:“真漂亮,小柔一直想要一個,說是在西藏那邊看到了,卻一直沒有買到!”

小柔就是陳澤森媽媽的小名,看到夏叔叔真心喜歡的模樣,我特別的高興,陳澤森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在夏叔叔看不到的時候,拚命瞪我,我知道,他那是在埋怨我,怎麽將我們兩個的手鏈給送出去了。()

他那叫一個嫉妒啊!看著他好玩的表情,我都快笑抽了!

夏叔叔很認真的將其中一個比較粗一點的帶在手上,看了又看,十分喜歡:“朵朵,真不錯!不僅人長得漂亮,手更是巧,放心,就憑著這個手鏈,我也得幫你們!小柔就交在我手上了!”

這夏叔叔真是太好哄了,一個手鏈就讓他這麽開心,在加上之前陳澤森跟我說的,我覺得這個夏叔叔真的十分的好,是個特別感性的人,回來才知道原來這個夏叔叔可了不得,是個已經有些小有名氣的畫家,畫的是水墨畫

似乎我還從曉蘭那裏,看到個夏叔叔出的畫冊,曉蘭跟我說了不少他畫作的特點,特別的推崇,我真是太幸運了,連老天都在幫我,我直接將曉蘭說給我聽的,跟夏叔叔邊吃飯邊討論起來。

在這其中,我的那個未來的婆婆一直都沒有出現,不過,夏叔叔和我相談甚歡,我跟曉蘭住了這麽久,就是自己不會畫,也還是能說上一些各大畫家的特點和認識,當然隻能對不起曉蘭了,直接拿過來剽竊。

在飯店門口,夏叔叔很高興,他拍著陳澤森:“這個姑娘真的不錯,你可得好好把握!別怕你媽,有我呢!我想,這個老家夥,看到你們這般幸福,也應該很高興!”

他在席間說了好多次這樣的話,就像是故意給某人聽一般,我和陳澤森相視一笑,我上前一步:“夏叔叔,伯母如果不忙的時候,我想請您幫我說一下好話,就說那一次,是我年輕不懂事,還請伯母她不要介意!”

夏叔叔拍著自個的胸脯,給我保證,一定會將這個老婆子給壓過來,我哪敢跟著他的話說啊,隻得陪著幹笑。

陳澤森笑他:“還押我媽過來,你敢嘛!”

談笑了一陣,夏叔叔好似還有什麽事情要去辦,便提前走了。

送走了夏叔叔,看著他開車遠去,陳澤森一下摟住我,我看向四周:“哎呀,這麽多人,快點放手!”

他才不管呢,看著我:“你這個小東西,到底還瞞我什麽事情?居然對畫也這麽有研究!看把我夏叔叔說的開心的!”

“跟曉蘭這個丫頭在一起,就是對畫一竅不通的,也能比我表現的好一點!”趁著他不注意,我一下掙開他的手,向前麵跑去:“你來抓我呀,抓住了我就給你編手鏈,抓不住嘛!就什麽都沒有了哦!”

他大聲笑著,追上來。

一前一後,像是兩個瘋子,跑在寬闊的人行道上,不時有人側目,看著我們兩個人,我們也不管,隻管自己快活,不管那些無關人的眼神

跑了許久,一直跑到一個無人的公園,昏黃的燈光下,靜靜地旋轉木馬,旁邊靜靜地沙堆上,不知是哪個孩子將自己的彩球遺忘在沙堆上,無數孩子的腳印,昭顯著白天時的熱鬧。

陳澤森追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朵朵!”

我轉過頭,對上他深情的目光,在銀色月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臉上有些發熱,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別鬧了!”月光灑在我們的腳下,拉著我們的影子長長的,依偎在一起。

已經是深秋,晚上已然帶起絲絲的冷意。

我拉著陳澤森坐在沙堆裏,感受著這份特有的悠閑,抓起一把沙子,緊緊地捏住,透著月光能看到細細的沙子從指縫間慢慢地傾斜而下。

陳澤森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我,一把一把的抓著沙子。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我看著從指縫間流逝的沙子,他看著我,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澤森突然握住我抓著沙子的手:“朵朵,不管我媽媽的態度如何,明年新年我們訂婚吧!”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瞧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吞吞吐吐半天:“這個……這個……是不是有點早……”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上麵,更沒有想到會和他結婚,突然,聽到這個話,整個人大腦都當機了。

陳澤森緊握我的手,似乎不想我掌心中的沙在流逝:“朵朵,我不想像你手中的沙,隻能曾經擁有,卻留不住永遠,答應我,朵朵!”

這……看著陳澤森急切的目光,我低下頭:“澤森,不是我……隻是,我真的沒有準備好!我……”

他看著我,我不敢看他,隻能看到他目光中的失望,對不起,我依然沒有從過往的那件事情中走出來,我不想還沒有準備好,我想以最完美的姿態接受陳澤森,如果,現在答應他,那對於他是不公平的。

“我等你!”

……

一句話三個字已經代表了所有的感情,我點點頭,不管怎麽說,還是先將陳澤森母親對我的誤會消除,否則,沒有他母親的祝福,我想就算我和陳澤森能夠決定在一起,也是不完美的

走在綠樹成蔭的小路上,看著華燈初上,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這個城市是陳澤森成長的地方,這個地方有著他的童年,還有著那些快樂和不快樂的往事。

剛才跟陳澤森吃完晚飯,他就被夏叔叔叫走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反正大概也不長什麽好事情吧!

來這裏快一個星期了,依舊沒有見到陳澤森的媽媽,夏叔叔來過好幾次,一次比一次表情嚴肅,看來事情似乎不好辦了!

我現在也沒有辦法,這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誰叫我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陳澤森的媽媽,要不然,我肯定有辦法可以讓陳澤森的媽媽對我改觀。

夜風徐徐,帶著絲絲的涼意,這條路並不是主街,行人不是很多,倒是少了幾分嘈雜,多了一分安靜。

走的有些累了,看到旁邊的大樹之下,有長椅擺在那裏,便坐下來休息。

突然,跑過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瞪著眼睛似乎極為憤怒:“你就是蔡曉朵?”來者不善啊!這女子衣著講究,妝容精致,卻顯得有些盛氣淩人。

“我就是!你?”我有些遲疑,想不出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樣一個女子!

身材高挑,妝容精致的女子沒有問我同不同意,就直接坐在我的旁邊,看著我,像是從嘴裏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樣子:“離開陳澤森!”

我想起一個人了,陳澤森說起過她,那是陳澤森母親給陳澤森挑選的兒媳婦,可陳澤森不是說這個女子已經偷偷地回來美國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跑來這樣質問自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陳澤森說過這個女孩在美國有男朋友,跟他已經達成了協議,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我相信陳澤森,他一定不會騙我。

那麽,說謊的隻能會是一個人。我笑語盈盈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淡淡的道:“我想,陳澤森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而不是任何的東西,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你這話倒是侮辱他了!”離開不離開,那是我和陳澤森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