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仙緣,位於九州雍州之地,相對於九州其餘諸州而言,地域要狹xiǎo許多,更是無法與中州這樣的修煉聖地相提並論,但若單純論及在九州的聲明,雍州這一方狹xiǎo之地,在修煉界之中,卻遠遠要超過其餘諸州,就是中州也稍顯遜sè。

究其原因,正是天雲仙緣的緣故。

在九州大陸之中,傳承千古的家族與宗派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勢力遍布整個九州之地。使得這偌大的九州之地,幾乎盡數被各大龐大家族分割。成為其直接或者間接控製區域。

而雍州之地,卻與整個九州完全不同,在這一方之地,雖然家族與宗派勢力也不可估量,但是相對於其他諸州,就顯得虛弱了許多。

在雍州之中,最為龐大的勢力,不是家族與宗派,而是天雲仙緣。

天雲仙緣,九州之中唯一一個散修聖地、商業名城。

而天雲仙緣,卻正是雍州中的一座散修學院。

說來也是奇異,在這偌大的九州之中,各處地域都被家族勢力所劃分,而唯有這雍州之地,卻獨獨的成立了一處散修學院。

讓人驚奇的是,這種現象,還被各州各大家族與宗派所默認,此事背後的奇異之處,就不是許邵可以知曉的了。

“天雲仙緣,居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倒是令人驚奇。”抬手放下南宮夏所搜集來的資料,許邵麵lù凝重之sè,低頭沉yín了起來。

“哈哈……,這樣不好麽,說來現在許賢侄與老夫都是散修之人,天雲仙緣正好適合我等修行,更為重要的是,在天雲仙緣之中,中州李家應該也不能太過放肆吧。許賢侄正好在天雲仙緣之中努力修行,積蓄實力,等到許賢侄實力足夠之時,就可以辣手施為,報仇雪恨了。”tiǎn了tiǎn了肚子,南宮夏挪動著他那féi碩的身體在飛劍之上輕輕的搖晃著,滿臉的興奮之sè。

“或許吧,不過我總是感覺,這一路之中,可能不會那麽平靜。”環顧四周那寧靜的山林,許邵麵sè微有凝重,淡淡的說道。

“管他呢。隻要中州李家來人,大不了就血殺一場。”冷哼一聲,南宮夏滿臉的肅殺之sè,féi碩的身體在那mén板一般大xiǎo的飛劍之上輕輕的挪動著腳步,淡淡的說道:“想我這赤霄劍也數年未曾飽嚐鮮血了,我南宮夏可不不介意那他們中州李家之人開刀。”

眼見到南宮夏滿臉的肅殺之sè,許邵搖頭苦笑。

自從在明琿城相遇之後,許邵就發覺到南宮夏的脾氣越加的暴躁,或許是因為九州之地不同於至險之地的緣故,一切都要用實力說話,南宮夏也變得越加的狂躁、嗜殺了。

不過,許邵卻也理解南宮夏的舉動,在這家族主導的九州之中,南宮夏一個散修之人,就算實力不錯,卻也要受到一些不同的對待。

而天雲仙緣,卻又給了南宮夏一絲的希望。

“希望……天雲仙緣會有所不同吧。”扯了扯嘴chún,許邵低聲的自語一聲,雙眼卻向著雨兮望了過去。

曆經數月,雨兮身上所受到的傷勢在許邵數不盡靈丹妙yào的治愈下,幾乎已經完全痊愈,隻是那xiōng口上的傷勢,卻依然猶若附骨之毒,無法解去。

猶若睡美人一般的雨兮,靜靜的躺在那裏,讓人心生無限憐惜。

在雨兮的身側,南宮紫靈麵sè微顯憔悴,正在細心的照料著雨兮。那溫柔的動作,那裏卻還有一絲xiǎo魔nv的風範。

或許是感受到了雨兮的目光,南宮紫靈的身體輕微一顫,抬頭向許邵lù出一絲的淡笑,輕聲說道:“放心吧,雨兮的傷勢很穩定,隻要我們能夠一路趕到天雲仙緣,雨兮就能夠蘇醒過來了。”

話音落罷,南宮紫靈心中還輕歎了一聲:“你心中的執念、愧疚也應該會消散一些了吧。”

“恩。那麻煩你了。”

點了點頭,許邵深深的看了南宮紫靈一眼,旋即就抬頭向著四周看去,雨兮是為了守護許邵受到的傷勢,這次前往天雲仙緣,許邵是絕對不能夠容許在出現任何的意外。

靈魂之力毫無保留的擴散開來,xiǎo心謹慎的查探著四周的動靜。

如此,許邵與南宮夏一行人一路勞頓,連續奔bō了十數天,穿越了數個大州,因為一行人xiǎo心謹慎的緣故,每每都會從各個宗派、家族的勢力縫隙之中行進,雖然耗時頗長,卻也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麻煩。

這一日,許邵一行人降臨到了一處xiǎo城之中,為此後一段時間的行程準備必須之物。

降臨到xiǎo城之中,許邵在向南宮夏叮囑了一番,就融入人群之中,向著xiǎo城內販賣丹yào之地走了過去。

數月間,許邵因為自己療傷和治療雨兮的緣故,在李家密庫之中所搜刮而來的丹yào已經所剩無幾,而雨兮的傷勢,如若沒有丹yào的支持,恐怕也會出現變化、

穿梭與xiǎo城之中,許邵數次掩飾身形,徑直向著xiǎo城中最大的丹yào店鋪而去。

天璿樓。

九州最大的丹yào販賣連鎖店鋪,許邵一路也並沒有去其他的店鋪,徑直邁步進入了天璿樓之中。

在李家密庫一番搜刮,許邵可不僅僅隻尋找到了一些珍貴的丹yào,修煉功法、符籙靈器,收獲最多的,恐怕還是金銀之物。

許邵剛剛邁步進入其中,就有一個機警的xiǎo廝走上前來,神態恭敬的向許邵問道:“前輩,不知道你有什麽需要?”

側眼向著這xiǎo廝看了一眼,許邵心中不由的一驚。暗道這天璿樓果然不愧是九州最大的丹yào販賣之地,就光光這在店鋪之中招待客ω手打戶的行走xiǎo廝,居然就有著悟玄期初期的境界。這份恐怖的底蘊,也讓許邵收起了輕視之心。

畢竟此地一驚十分的靠近中州之地,這個武者與修真者的聖地。不同於許邵所在的家族,地處偏遠,強者高手十分稀少。

“恩。需要一批可以治療傷勢,延續生機的丹yào。不知道你們這裏有多少?”淡然的點了點頭,許邵說道。

許邵的話,讓這xiǎo廝心中一驚,暗道來了一個大客戶,但是其神sè之上的職業笑容,卻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前輩請放心,我天璿樓傳承悠久,各個店鋪之中都有著可以快速往來的傳送陣存在,隻要前輩你給出個數量,就是我沂méng城之中沒有前輩所需要的足夠丹yào,卻也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給前輩籌集齊全的。”

“恩,那就好。那就麻煩你幫我看下這張單據裏麵的丹yào是否足夠。如若足夠的話,我會全部收購。”滿意的點了點頭,許邵伸手向著xiǎo廝遞送出了一張jīng心準備的單子。

看到許邵這輕鬆之態,xiǎo廝原本還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當xiǎo廝接過許邵遞送過來的單子之時,臉上卻再也難掩震驚之sè。

雖然之時一掃而過,但是xiǎo廝卻已經大概的估算出來了單子之中所羅列的丹yào價值,恐怕在數百萬金幣之上,。

這是一筆非常豐厚的訂單,最少,以著悟玄期的xiǎo廝,卻還是無法應承下來。

額角有汗水滴落而下,xiǎo廝尷尬的輕笑一聲,借以掩飾自己剛才話語之中的狂妄:“前輩,你所要求的東西太過繁多,恐怕還要勞煩前輩稍等片刻,我去講掌櫃請下來。你們細細jiāo談。”

或許是因為許邵的態度比較和藹,所以這xiǎo廝雖然臉上有所尷尬,卻還是細細的向許邵講解起來:“不過前輩,你這張單子之中所羅列的靈丹太多,其中有幾種丹yào更是珍貴無比,恐怕就是我天璿樓之中也無法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能夠湊齊。”

“哦。居然會這樣?”眉頭微蹙,許邵沉yín了片刻,方才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先把你們掌櫃請出來吧,不夠的我在想辦法。”

話音落罷,許邵抬手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幣遞送給xiǎo廝,閉目養神起來。

xiǎo廝伸手接過許邵遞送而來的錢袋,輕輕的掂了一掂,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濃重了起來,根據他那數十年的經驗,這其中的分量,恐怕不在數千金幣一下。

這讓xiǎo廝一陣欣喜,連忙給許邵遞送了一套jīng美的茶具,泡上一壺靈茶,方才低聲的在許邵的耳畔說道:“前輩,如若在天璿樓之中,你無法湊齊足夠的丹yào的話,xiǎo的倒是有些特別的方法。”

聞聽到這個xiǎo廝的話,許邵陡然睜開了雙眼,深深的看了看這xiǎo廝一眼,旋即淡淡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許邵的回複,xiǎo廝也不在多做停留,轉身就走進了天璿樓深處。

不一刻之後,這悟玄期xiǎo廝就引領者一個féi頭大耳,身著錦衣一手持著算盤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感受到來人的氣息,許邵的麵sè瞬間變得有些怪異,這個féi頭大耳、手持算盤的中年人明明是一個通天期霸主一般的強悍武者,偏偏卻打扮成一幅市井商人的mō樣,這讓許邵心裏別提有多麽的怪異。

“哈哈,xiǎo哥好修為啊,如此年輕,就有通天期境界,真是年輕俊傑。”腆著肚子,這中年人疾步如風一般的走到許邵的身前,手中黃金算盤一陣劈啪脆響,笑道:“在下黃金榮,添為天璿樓此處分櫃的掌櫃。”

聽到這人的話,許邵的嘴角一陣不可察覺的chōu搐,暗道這人也算是奇異,不僅打扮特殊,就是這名字,也十分的別致:“黃掌櫃,不知道我所需要的丹yào,天璿樓有多少庫存?”

訕訕的輕笑了一聲,黃金榮對許邵這種軟硬不吃,無法探知到根底之人很是有些無奈,不過,雖然他心中好似怎麽突然冒出如此一個大手筆的青年之人,但是卻也沒有不會因為個人的因素,耽誤到天璿樓的生意。

一陣輕笑之後,黃金榮挪動著哪féi碩的身體坐在許邵的身側,抬起蒲扇一般的手掌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黃金算盤,黃金榮手疾眼快的在黃金算盤之上來回bō動著,一陣脆烈的響動之後,黃金榮那胖胖的臉上,已經lù出了一絲獻媚之sè,低聲的說道:“公子,你所jiāo給我們的單子之中,我天璿樓之**有三十二種,數量不等,俱都在數十瓶之上,隻是其中有幾種比較珍惜,天璿樓之中暫時沒有貨源,所以可能要讓公子失望了。”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是許邵的眉頭卻還是不由的輕微皺了一皺,方才說道:“恩……,那我在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那好。公子稍微的等一下,在下這就去吩咐人給公子將各種靈yào湊齊。隻是不知道公子打算如何支付?是用金幣還是靈yào或者功法、靈器等物進行兌換?”手指在黃金算盤之上又是一陣急速bō動,那響動的算盤珠子之聲,讓許邵無端的心裏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情緒剛剛出現,就讓許邵心中不由一驚,暗暗運轉始魂天武之中的功法將心中的各種思緒消除,再次恢複成了冷峻神sè,深深的向著這黃金榮看了一眼。

雙目有著隱晦的寒芒閃爍而過,許邵暗自震驚於這黃金榮的功法詭異,居然憑借著算盤的bō動之聲,就能夠擾luàn人的心xìng。

雖然這並不是那種傷害人的手段,但是卻也算是一種商業手段,用音bō之力,擾luàn客戶,達到最大的商業價值,這讓許邵對黃金榮很是有些刮目相看。

“掌櫃真是好手段,一手算盤把式,恐怕在修煉界之中,也有些威名吧。”冷冷的悶哼了一聲,許邵抬手一掌就落在了黃金榮的手掌之上,旋即,那劈啪脆響的算盤之聲,也終於停了下來。

尷尬的腆了腆肚子,黃金榮心中暗暗震驚,他這一手手段雖然猥瑣了一些,但是卻也為天璿樓賺取到了不少的利益,今日拿來刺探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青年,居然會出現意外,這讓黃金榮徹底的失去了對許邵的輕視之心。

“公子也是好修為。”扯動著嘴chún暢聲大笑了數聲,一點都沒有被發覺到異常舉動的尷尬之sè:“既然公子快人快語,那麽在下也就不多做扭捏了,這筆珍惜丹yào,一共是三百二十七萬金幣,因為公子所需要的數量非常大,所以可以算公子三百二十萬金幣,你看如何?”

眉頭微蹙,許邵心中雖然驚奇這筆丹yào的價格,卻隻是抬手在手中儲物戒指之中輕微一抹,大xiǎo各異的十餘把下品靈器就落在了許邵的手中。這些靈器,卻正是許邵在李家密庫之中所尋獲到得一些無用之物:“掌櫃你清點一下吧,如若不夠,我在拿金幣補上。“

詫異的看了許邵一眼,黃金榮手腳極快的在這十餘個下品靈器之上打量了一番,方才長舒了一口氣道:“按照現在的市價,下品靈器一般都在三十萬金幣到四十萬金幣左右,而公子這些下品靈器之中有的器靈比較弱xiǎo,所以價值要稍微薄弱一些,倒是也足以換取公子所需要丹yào的價值了。”

“既然如此,那麽就這樣吧。以後有機會在合作。”伸手接過黃金榮遞送過來的以枚儲物戒指,用靈識在其中一掃而過,許邵滿意的輕笑了起來。

結束了一番jiāo易,許邵就感覺自己好似比一場大戰還要勞累,這黃金榮的武道修為雖然許邵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但是其對於生意上的一些手段,卻還是讓許邵一陣煩躁。

走出天璿樓,許邵很是熟練的在xiǎo城之中回dàng了數圈,期間不知道換了多少裝束,最後停留在了一處殘破的莊園之前,凝眉說道:“出來吧。等我這麽長時間,不會就是為了那區區幾千金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