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雨,好似就是老天為大長老的忠義而哭泣,依照大長老的臨終之言,許南天並未將他死去的消息散播,甚至那些外門弟子都不知道大長老已經死去。生平紅紅火火,他將許家打理的井井有條,許家的產業也有他的一部分!

許暴將自己緊緊關在房屋中,任誰敲打也不開門,隻是淡淡的說著……成人禮,會參加的。

大長老的死對許家有非常大的影響,今日已傳遍了暉明城,李家孫家都派人來吊孝,哪怕連城主也來了。

對於那些滋事者來說,大長老的死,也許是危險背後的導火線。

一整天的時間,將大長老埋在了後山的一處樹蔭下,為他遮風擋雨。無數人都在為之歎息,這麽一個風火的人物,卻死得不明不白。

吊孝會完畢,三大家族的人與城主一起談天說地,表麵友好,卻都是勾心鬥角暗中相鬥。而許邵與眾多弟子們則在練功場上準備,迎接明天的成人禮。鮮紅的錦旗隨風而舞,寫好了聘書,邀請暉明城各路豪傑來許家觀看成人禮比賽!

今日城主來為大長老吊孝,雨兮卻沒來,這些日子不見她,倒有些想念了。許邵緩步走在鋪滿落葉的泥土地上,看了看城主府的方向,心中微動,朝那邊走了過去。

城主在許家,那麽雨兮定然在城主府上,好似回想起了雨兮那倔強的模樣,許邵走在路上傻傻的笑了起來。在城主府東西眺望一番,躍牆而入,背過那些守衛們,直往雨兮的房間走去,遠遠的望去,雨兮一身鵝黃色衣裙,盤坐在鋪著粉紅床單的單人**。天氣轉涼,她床頭的蚊帳也已扯了下來。

許邵的眼睛非常好使,與雨兮雖有距離,但卻看的清晰。兩月未見,她依然那般清純可愛,長長的秀發披在雙肩上,宛如瀑布般閃著光亮,眼睛微閉,細細感知著天地間流動的能量。屋中的擺放與兩月前無恙,隻是桌上多了一個泥人,一個是黑衣裹身,背著一個妙齡女子,女子驚慌失措……但奇怪的,黑衣人竟沒有蒙麵,他的麵容與旁邊拉彈弓的那個人模樣有些相像。

難道雨兮這丫頭知道是自己救了她?許邵心中自問,但總是未想出哪裏有破綻,晃著頭向那屋子走去。

“誰?”還未走進,便聽雨兮冷聲一喝,眸中一道極光把許邵嚇了一跳。

見著是那熟悉的模樣,雨兮頓時高興的大叫一聲朝許邵跑了過去:“豆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我還當你忘了我……”

說著說著,這丫頭竟哭了出來,許邵最看不慣女孩子哭哭啼啼,心裏軟了下來:“傻丫頭,哭什麽,馬上就成人禮了,豆豆哥我也要修煉,怎麽能總來找你玩,而且,你爹爹也不希望我來的。”

聽她輕哼了一聲,委屈道:“不要理他便是了。”

她拉起了他的手,輕輕甩著,一副淘氣的模樣。撅著嘴,跺著腳,好似憤恨又似可憐,嘴中還喃喃著:“其實這些天我很想去找豆豆哥,但我好像與一個黑衣人說,希望下次見麵時是在我們城主府,所以才這麽久沒去找你的,豆豆哥要原諒我。”

這話說得有深度!讓許邵不由怔了怔身子,隨即恍然道:“我怎麽說這些時日雨兮不來找我,原來有相好的了。”

“哼,壞蛋!”雨兮啐了一口,紅著臉別過頭,那模樣著實讓人心生疼愛萬千。

然後又偷眼瞧了瞧許邵,臉色更紅了好些:“豆豆哥,我已經等到那個人了……”說著,她再也耐不住羞澀拉住許邵便往屋裏竄。

許邵自然知道她說的黑衣人是誰,卻依舊裝作不知的問道:“那黑衣人是誰?什麽時候帶豆豆哥去看看,看長得帥不帥。”

雨兮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半響不說一句話,許邵縮了縮身子:“莫要看我,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黑衣人。”

雨兮嘴微微撅起,又看了看許邵,無奈的歎了口氣:“也是呢,豆豆哥實力那麽差……”

正說著話,她冷不及防的揮動粉拳朝他砸來,許邵頓時一驚,但他長久修煉始魂天武,第六感早已強的非人,正要閃躲,卻忽想到這是雨兮試探的一拳?便也不躲。

果然,她那粉拳停在了下來。許邵滿臉驚詫,還喘著粗氣,半響才緩緩道:“丫頭你這是做什麽,可嚇死我了。”

她撅了撅嘴,蹙著眉頭,眼中滿是失望,轉身為許邵倒了杯水,雙目湛亮的盯著他:“豆豆哥,聽說今日大長老死了,明日又要舉行成人禮,你怎麽不在家族?”

許邵打量了一下雨兮的房間,就好似在自己房間一般,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我想你了,來看看你也不行麽?”

“豆豆哥,明天我回去看你的,我相信,豆豆哥一定會在成人禮上大展風采的!”雨兮有些期待的說道。

許邵饒有興趣的望著他:“你不等那個黑衣人了麽?”

他緩緩拿起了桌上的泥像,細細觀摩一番還道:“這黑衣人可真夠光明正大,也沒有蒙住臉。咦,怎麽他的臉和這個有點相似?”

他滿臉驚奇的拿起了一旁拉彈弓的泥人,卻被雨兮一把奪過去,瞪了他一眼:“當然蒙了,隻是我還沒畫好!”

許邵也不再奪,淡然輕笑:“有緣時,你們自會見麵的。好了,丫頭,我要先回去了,今晚要好好睡一覺。你說過的,明天要來看我比賽!”

他依然如往日,來得快去的快,隻在雨兮房間停了片刻便離開了。雨兮也不拉他,待許邵走後,她有癡癡的托著頭,好似想什麽一般。許邵暗中慶幸,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差點便被發現了。

回到許家,練功場上基本都已整理好了。

成人禮……隻待明天拉開帷幕,贏,也要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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