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烏狼

劉七叫人把藏在地下各處的糧草和帶來的糧草集中起來,三、七分開,分兵二十萬,由木族三大長老率領,帶著糧食出城埋伏在南外三十裏的野草嶺待命。

馬凱大軍決定北撤,分兵援助西京的行動,被監視的木族探子看的清清楚楚,立刻報給無極,無極怒笑道:“這些鬼孫子還真狡猾,向北的道路我的確疏忽了看來隻能送他們一程了。集合第一軍全體,出城追擊”

第一軍團這是第一次準備全軍出擊,城裏僅留下地方軍二十萬,大軍集合,青龍軍、白虎軍全部是騎兵和弓騎兵,朱雀主要是重騎兵和長槍兵,玄武則是馬刀兵和弓騎兵,加上一個獨立的魔法學院師團,四十萬人帶了六十萬匹角馬、鼠馬、斑馬和五百隻猛獸,空中一百個鐵翼人。全軍全力追擊。

馬凱聽得敵軍追上來,就要全軍後撤,馬凱極力勸阻無效,隻好看著重騎兵調轉馬頭回防,幾十萬大軍掉頭豈能容易,更何況古代商道較窄,剛剛調過來五萬重騎兵,就看見後麵塵土大起,石尊一身素甲,麵如粉琢,當先拍馬殺到,馬而大夫在軍中一向不服石尊,石尊力大,但是他功夫好,礙於地位,一直沒有jiā手。

今天馬而大夫提馬上前大罵:“石尊像,我皇待你不薄,竟然投靠木族,領死吧。”提起鎦金鏜上前jiā戰。

石尊也不答話,一錘掄了下來,身後箭雨如織,傾瀉而下,前鋒五萬木族重騎兵掩殺了過來,熊族洪流大軍也不是得虛名,各個是技擊好手,十萬人立刻戰起來,石尊小錘是玄武破天錘,相傳和nv媧補天錘並稱天下雙錘,其輕重可隨心而變,錘起如羽,錘落如泰山,馬而大夫不傻,閃身避過,一鏜掄了過去,運上了罡風神力,石尊回錘一擋,堂的一聲,幾乎把馬大將軍連人帶鼠虎震飛了。

馬而大夫一看不能力敵,立刻從懷裏拔出五把冰風鑣,用冰蠶絲係著,向石尊拋去,那風鑣是神兵利器,幾乎戰無不勝,專打使用重兵器的猛士,石尊運錘如飛,連連磕飛冰風鑣,但是飛了又回,連續不斷,還越來越快,馬而大夫道:“別白費力氣,快點受死吧”

此時數名木族魔法戰士齊道:“無邊落木”

陣前無數巨木轟然砸下,後隊的幾百熊兵立刻被砸成醬,幾棵還砸向馬而大夫,馬將軍一看不妙,駁馬後撤戰的五萬熊族和木族互拚死傷過半,這時木族青龍大軍到了,十萬騎兵從斜刺的山坡上滾滾而下,熊族立刻潰敗,向北逃竄。

馬凱正行進間,看馬而大夫軍倉皇逃回,知道不敵,立刻叫第三軍鐵忽雷斷後,前麵騎兵加速,隻要撤到前麵山坡頂,就可回身決戰了,鐵忽雷知道這是犧牲的打法,也沒什麽辦法,他一生接到這種任務不下百次。

立刻帶本部五萬人,布好陣勢,盾牌在前,弓兵在後,槍兵於內,堪堪馬而大夫的部隊過去了,騎兵們看著這些步兵,眼含感jī之情,後麵塵土大起,地麵不斷的震動起來,遠遠一道灰線漸漸靠近,後麵跑的慢的熊族騎兵一一被無情吞噬,數不盡的木族青衣戰士身穿重甲,隻lù著眼睛,騎著巨大的角馬高速殺來,蹄聲越來越大,騰騰聲震人心脈,熊族陣中無一人喧嘩,大家被這陣勢憾住了,逐漸看清了來人的旗號盔甲,鐵忽雷大喊:“放箭”

自己幾乎沒聽見自己的聲音,鐵忽雷這才明白蹄聲太大了,趕緊令旗舞,羽箭開始零星發出,越來越多,大家恍然大悟的開始放箭。

果然,不少騎士被中了坐騎或uǐ腳倒下,但是沒有阻住一阻騎兵的奔勢,鐵忽雷任何命令也下不了了,蹄聲完全掩蓋了四野,全部重騎兵一起呐喊“殺~”衝入了密集的敵陣,前排人仰馬翻,很多步兵一撞之下就死了,有的飛出幾十步遠。

後排騎兵不停衝了進來,僅僅一個瞬間,十五萬鐵騎兵衝了過去,五萬步兵幾乎全被衝散踏傷和被斬,前排騎兵中箭和倒地的有二千多,幾乎十幾萬人馬全部輕鬆殺了過去,對少數抵抗的步兵隊伍往來衝殺,彎彎的馬刀一橫,一個熊族的頭就輕鬆砍落,熊族步兵騰挪不過五六尺,刀砍不到七八尺的範圍,木族則來往幾十丈,揮刀範圍二三丈,長槍更是遠在二丈外就尺進熊族步兵身體,五萬熊族步兵僅僅堅持了三柱香就四散奔逃了,逃不到樹林的,無一不被追上的騎兵從後麵砍死。

鐵忽雷將軍奪過一匹無主戰馬,上馬提刀,砍殺了不少木族騎兵,厚厚的鐵甲都是菱形設計,砍的鐵忽雷手發軟,虎口開裂,刀也換了幾把,此刻一十五萬騎兵留了一萬纏鬥,剩下的繼續追擊過去,鐵忽雷一看,也隻好尾隨而去,後麵塵土大起,白虎軍十萬騎兵間隔五裏縱馬殺來。朱雀部隊十萬騎兵繞過山凹,準備斜刺攻擊,趙無極帶玄武大軍十萬殿後而來。

馬凱遠遠看到塵土飛揚,知道退無可退,在山坡上由高到低排出戰陣,三十多萬人拉開陣勢,準備接戰,青龍大將蒼藤是何許人也,看到這個陣勢,立刻勒軍在對麵山坡排出陣形,隨後白虎大軍趕到,列成方陣,玄武大軍也逐步趕到,無極在高出一看,兩軍已經對圓,弓箭手住陣腳,對方陣裏不斷調度,一個個的方陣往來挪動,看來還在調集,朱雀部隊已經到了兩軍左邊山坡頂,巨曆將軍擺了個斜陣,隨時準備繞到對方陣後。

朱雀軍的側翼出現驚呆了馬凱,對方超過四十萬人追擊,這比他想的多的多,本來兩軍各占一個山坡頂,誰先進攻都要先下山再上山,對攻者不利,現在朱雀部隊的出現一改這個情況,朱雀要是側翼攻擊,就成了兩麵夾擊之勢,馬凱馬上叫馬而大夫調五萬人去對峙,無極一看對麵大軍調動,立刻下令總攻。

一時間,號角響起,無數羽箭紛飛,木族戰士在將領的統一指揮下,振臂高呼:“殺敵殺敵”整齊劃一,震動四野,連綿不絕。

四十五萬大軍全軍出動水般的衝了過去,生死榮辱,是非成敗,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一切的一切,全部在這一片綠è的ūn天的野原上,驚心濺的展開著。

“近百萬人的大對決,在這塊大陸的曆史上也不為多見,一定會進入曆史,一定會成為曆史名篇。”不知為何,馬凱這樣想。

而馬而大夫這時腦子裏想的是:“我西北那塊莊園也該ūn牧了吧,牛羊吃了一冬的幹草,一個個都瘦下來了。”

鐵忽雷這時心裏一個勁的哆嗦:“一定可以熬過去,一定可以”

一個熊族士兵的槍掉了,趕緊下馬去撿。嘴裏還嘟囔著:“我不行,沒關係,別人行,沒關係~”

木族戰士的心情大不一樣,蒼藤心裏再呐喊:“老婆、媽媽,兒子給你報仇來了老天,感謝你,給我與敵人共赴黃泉的機會”

巨曆看到無極總攻的旗幟,眼淚uā的流下來,他本是木族權貴,家裏一百五十多口,現在身無分文,孓然一身:“這都是拜熊族所賜啊現在該清算了”

“殺敵殺敵”的巨喊中。

巨曆策馬劃過朱雀部隊的前鋒,怒吼道:“子弟兵們,你們失去的親人在天上看著你們,他們會保佑我們的,到了血債血償的時候了殺死這些惡魔吧”

馬凱來不及做任何布置,說任何鼓勵的言語,因為,敵軍已經衝過了低穀,迎頭上來,這是打擊敵人的最佳的時機,雙方的箭雨互天上幾乎看不到天空,全是黑壓壓的箭,熊族的盾牌擋的了前麵,擋不了側麵,騎兵更是不知該向哪個方向衝,騎兵提不出速度,等於沒有威力,全軍大戰不等於單打獨鬥,全軍力氣要用到一個點上,木族騎兵正麵已經形成雁陣,中間一個箭頭,兩翼緊貼,轟的一聲衝進了敵陣,最前麵是十頭瘋狂的雷獸,高二十丈,每個重四萬斤,一下把敵陣衝了一個大口子,前麵幾隻也ā滿了長矛,衝出幾十丈倒地而死,後麵無數軍馬殺了進來,後陣的熊族都震驚了,呆呆的不知該做什麽,一個弓箭手忘了放箭,心裏想:“這不是個惡夢吧?”

空中的飛龍偵查軍看的清楚,這巨大的場麵太驚人了,木族分兩麵衝進了熊族大軍陣營,無休止的廝殺和血橫飛的場麵嚇住了偵查兵們,但是迎麵飛來無數黑點,振翅如飛,是一個個麵帶猙獰麵具的鐵翼人,手持強力連環弩,背上鋒利的鐵翼,迎風殺了過來。

馬凱勒住後軍,不斷放箭,眼看敵軍滾滾而至,離自己越來越近,根據經驗,在過一會,兩軍要完全甚至有衝過頭的可能。陣地上再無安全處可言。前提是任何一方部隊不能退卻,放眼望去,不少熊族陣地有鬆動的跡象,先是開始慢慢後退,然後有的開始轉身,馬凱命令擊鼓,陣陣鼓聲壓住了部分陣腳,但還是沒有太大作用,特別是西麵山坡朱雀和木族大軍jiā集處,熊族幾乎潰不成軍,兩軍想剪刀一般把熊族西南陣線絞碎了,還在不斷蔓延。

馬凱不得已下令後隊前進,把潰逃的熊族處死,這才算頂住了一陣,馬凱大叫:“傳令下去,此陣為死戰,除了衝過敵陣者,全部斬首”

眾將領命,知道投降也是死路一條,狂喊一聲,一起領隊殺了過去。整個山野終於徹底沸騰了,兩軍完全jiā融在一起,死傷無算,不少衝過了頭的木族再翻身殺了回來,雙方主將也殺進了敵陣。

無極一看全軍戰,立刻向空中發出了一個巨大的七星焰火,在傍晚的天空中閃閃發亮,全軍立刻組成七人一隊,用七星陣法殺敵,無論七對一還是七對十,熊族戰士個個都是連中數刀而死,馬凱看見天空的焰火和無數掉下來的飛龍戰士,心膽俱喪,熊族都以為這是訊號,還有別的埋伏,一時戰意消退,逃生的恐懼開始出現,戰場邊緣開始有騎馬逃走了,一個逃就引起一片逃,戰誌是最後的拚搏,戰誌鬆懈就全完了。

馬凱此時顧不得指揮了,周圍全是縱橫來去的木族戰士,任何魔法此刻也不起作用,除了瘋狂到自己人也殺的瘋子,無極周圍全是清一è的先鋒營高手,竹槍在左,鬆刀在右,前五百後五百人,無極冷靜的看著戰場,局麵似乎越來越好,整個戰場連綿10餘裏,到處硝煙和屍體,所有角落都在廝殺,西、南熊族已經全軍潰敗。馬凱所在的北麵是焦點,東麵犬牙jiā錯,看不出勝負。

這時,東麵樹林裏號角連連,出現一彪軍馬,站住高地按兵不動,登時東邊戰區發生無極和馬凱都暗叫不好,這時誰來援軍誰就贏定了,馬凱心道:“難道是馬其盾將軍的部隊?擅自回來了?那就好了。”

無極心道:“我們沒有安排任何援軍啊,難道敵人還有埋伏?”

此時,那隊人馬漸漸bī近戰場,號角、戰鼓齊響,當前是一介老人,手持長柄權杖,頭發白裏有黑,黑裏有灰,看不出多大年紀,身後一個nv子,清麗的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身蛋黃的衣袍,迎風飛舞。無極一看,正是守城的大長老和十萬預備隊。

無極心中大喜,號令傳訊官再次奏響總攻號角,“嗚嗚“的號角響徹山穀。木族一看援軍來到,更是士氣大振,大將鬆刀、竹槍兩人帶領先鋒營也殺了上去,戰場上開始有人有節奏的用木族俚語喊:“殺殺殺”

漸漸變成整齊劃一,震動四野的“殺殺殺”

被一聲落下,熊族就倒下無數戰士,大長老手一揮,身後十萬大軍一起大喊“衝啊~”整個戰場沸騰到了極點,天下滑過數十鐵翼戰士,飛龍軍本是偵查部隊,也沒有強弩,幾乎全滅,鐵翼戰士專找指揮官刺殺,有的把指揮官拉到高空拋落,慘叫聲晌撤山穀,馬凱長歎道:“天亡我也”

看著所向披靡的無敵大軍被殲滅,馬凱一口內勁岔了,吐了口血,翻身落馬倒地,被眾親兵救起,向北逃竄。三軍一看中軍撤退,紛紛丟了輜重車馬,輕騎北退,幾柱香過去,山間草原上還有不多的熊族在苦戰,幾乎全部逃走,無極看天è漸黑,當下鳴金收兵,各位將軍收斂本隊。半個時辰過去,天地全黑,無極對身後四個黑影道:“你們可以出擊了,這些屍體和傷員都給你們留著”

那四人躬身退下,無極集合各軍團長、長老、聖nv、先鋒營隊長開會,在血腥的草原上,到處是shēn聲和哭泣聲,無極令人點燃中軍鐵爐,對大家道:“今日勝的僥幸,大家報上損失。”

青龍大將蒼藤頭部受傷,血還在滲,上前道:“本部十萬人,現報到六萬人,傷者全被運走回函穀了。”

白虎大將擎天,身高近一丈五,瘦如鐵鬆幹,上前道:“白虎軍陣亡三萬人,傷二千三人,其餘六萬七千正在休息整頓。”

朱雀大將扶桑上前道:“我軍大將巨曆、副將其林身亡,屍體現在在帳外,全軍十萬人,僅剩、僅剩四萬二千人,傷者萬餘,其餘死了或失蹤了。”

玄武大將木虎道:“我軍主要是放箭和收拾殘敵,慚愧的很,傷亡不到一萬,現八萬五千人待命,五千人在打掃戰場,二千人護送傷者回函穀了。”

先鋒營長鬆刀道:“我軍共二千零二人,陣亡七十二人。”

木尊者道:“我部鐵翼戰士八十人,死亡三十二人,傷二人,還剩四十六人待命。”

大長老道:“我部十萬人,傷亡五千多人,還有九萬五千待命。”

一邊書記道:“我軍共有五十萬二千零二十三人,現傷亡十四萬二千五百人,還剩三十萬九千伍佰人左右。”

無極暗不作聲。書記又道:“初步統計,對方死亡二十多萬餘人,我軍俘虜四萬多人,正在營外跪綁,大概逃走的有近十萬,其中應該有幾千人獨自逃走了。估計現在據我軍約八十裏,離熊族最近的北草原巡邏營要有四百裏,我軍如果全力追擊,可以再消滅其中一半有生力量。”

無極道:“追蹤就不必了,量他們也跑不多少回去,五百裏路,一點糧食也沒有,本身減員就不少。”

轉身站起來道:“我軍以十四萬人的代價,加上大長老的部隊的突然參與,這才僥幸打敗洪流三十五萬大軍,此軍僅是熊族四大主力之三,所以我等還不能高興過早,現在我傳令:第一,大軍立刻回函穀,傷員抓緊送往救護所靜養。第二,死亡戰士馬革裹屍,批上旗幟,帶回函穀,逐一核對掩埋立碑,在函穀中心樹立一塊大石碑,刻上陣亡的戰士名字,他們的家小由我們軍隊撫養。第三,鬆刀、竹槍各帶三萬人馬沿途慢慢追擊,一日二百裏即可,追到北草原邊界就回來。第四,青龍整頓五萬jīng銳人馬追擊敵馬其盾部,最後與馬五會合,固守西京十五天。第五,回城後,有功之臣我上報雷帝,論功行賞。”

雷震子惡夢醒來,猛見自己圈養的一群小狗餓急了,竟然狠狠的咬了自己肩膀一口,疼徹心肺。天è已經大亮,一個旗牌官在外道:“報告大帝,城外敵人似乎已經撤走了。”雷震子趕緊穿衣起身,來到帥府大廳,眾人已經等待多時了。

許邵道:“大哥,你身體好些了嗎?”

雷震子笑道:“好多了,但是不太敢運功發力。”

許邵道:“看來您的氣è的確好多了。”

雷震子道:“聽說鐵流撤軍了?”

許邵道:“我看是,他們營寨雖在,定是夜間撤軍了。”

傲雪將軍道:“蒼鬆從北方軍調了二十萬主力正趕來此地,您看?”

雷震子道:“看來蒼鬆的皇帝也感到害怕了,你隻要修書一封就可以退兵了,想必他們也不敢爭功。”

傲雪領命叫人報信給朝廷:“我軍士卒英勇,擊退熊族五十萬大軍的圍攻,斬殺敵酋,敵軍退卻,敵元氣大傷,料今日內不會再次攻來。”

雷震子道:“敵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的肚子,現在他們撤到河陽,河陽的百姓又得遭殃了,我們要在敵害百姓前出擊攻打河陽敵人,但是也不能太早,要等他們肚子開始叫的時候。”

雲海道:“我看他們最多支持六天,到時我們去狠狠教訓這群餓鬼。”

外旗牌官道:“報~函穀有使者道。”

雷震子說:“快宣”

外進來一人,正是木頑石,頑石叩頭起來,鐵翼上lù水還未幹,一臉汙濁,胡子拉查,但還是神采奕奕,掩不住興奮道:“大帝,趙王差我來報:我軍第一軍團於函穀北八十裏殲敵洪流大軍三十餘萬;二軍團於西京殲敵六萬;三軍團於巨骨山殲敵二萬,繳獲糧食十萬石;一軍追兵和第二軍於西京外殲敵援軍五萬;種部隊於函穀北一百五十裏出殲敵三萬餘;敵酋馬凱上將逃逸,六萬人馬正在追蹤。我軍共陣亡十六萬人,斬敵四十萬,擒殺敵高級將領二百餘名,最高軍官是敵第二軍軍長馬其盾,現在第二軍團由馬五率領共四十萬大軍向銅鼓方向進發,趙王請偉陀將軍速去接替指揮,請大帝示下。”

每個消息都驚呆了在場的每個人,一夜之間,敵軍yīn山以南的的全部主力一百餘萬大軍等於全部喪失,趙無極的勇敢和無畏深深的折服了大家。

雷震子道:“好,太好了,真值得慶祝,來,上酒,大家幹一杯”

眾人歡喜不已,連幹三杯,在紫蓮的勸阻下,雷震子才停杯不飲,道:“好,下麵再加一把勁,我們把河陽的五十萬殘敵幹掉就完美了,高訴趙王,我會親自去河陽會戰,虎跳澗、巨骨山的部隊不要撤,再調十萬軍馬繞過yīn山,截擊河陽逃走的部隊。偉陀先去接管第二軍,我隨後馬上就到。”

木頑石領命前去,偉陀也立刻起身,裝上鐵翼,振翅飛走。傲雪將軍道:“我可以分兵出十萬jīng銳,供雷帝差遣。”

雷震子道:“傲雪將軍啊,你留守此地,還要和朝廷周旋,我和欺霜將軍前去就可以了。一會就出發。”

正好欺霜將軍進來,興衝衝的道:“雷帝,我排了五百人去掃了敵營,全部輜重和車輛都留了下來,一個人影也沒了。”

傲雪道:“馬上點兵十萬,領上快馬,雷帝要親自追擊。”

欺霜大聲應是,領命前去。

雷震子感覺一陣暈眩,多日疲勞加上失血,在眾人的驚呼中,再次暈倒了。

已經第五天了,明天就會斷糧,士兵們早已知道這個消息,更多人自己在偷偷藏糧食,使得指揮官更加難以判斷。烏狼現在是西南戰區的最高長官,緊要關頭事如麻,烏狼還是理清了頭緒。

河陽城好歹群龍有首了,烏狼對在座眾將道:“我們接到馬凱兵敗的消息,西京方向的四十萬王牌大軍被敵人生生吃了,至於怎麽吃的還不知道,總之,比我們遇到的敵人要曆害的多。”

先鋒石刻坐父道:“烏指揮,我們現在還有四五十萬軍馬,尚可一戰”

烏狼笑道:“一戰?敵人隻需圍而不攻,就可以把我們全餓死,如果圍點打援,更是會殲滅我們更多軍隊,我回到河陽就該立刻北撤,yīn山路窄,最多兩馬並行,四十五萬大軍撤退得走成什麽個樣子?”

沙裏風哥哥新亡氣不大一處來,對烏狼道:“大帥,末將願意帶五萬鐵騎,前去大破敵軍。”

烏狼道:“伍萬?我們的伍萬人有馬其盾號稱‘洪流鐵甲’的重騎兵曆害嗎?馬其盾自己都被斬了首級還是別莽撞行事吧“

疾揚道:“據報,敵人賊首偉王率領約五十萬大軍進bī銅鼓、河西、山南三個鎮,銅鼓十萬守軍連連告急,但是敵人還未發動攻擊。我看他們好像在等援軍。”

烏狼道:“趙王、偉王、奇王,還有什麽雷帝,曆害啊他們不是等援軍,是等我們沒糧食了,直接不用打了我們這些年來養尊處優,士兵已經不會挨餓了。如今青黃不接,連個樹皮草根也難以尋覓,如果殺馬,我們更加難以逃掉”

鐵長老沉聲道:“大帝還沒有任何指示,我們撤軍,將軍你不怕人頭落地嗎?”

烏狼哈哈笑道:“冰都到此來往半月,何況,我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撤的話隻怕在座的都得人頭落地,撤軍的話也就死我一個吧。”

雨長老歎了口氣道:“你是最高長官,我也隻好聽你的,但是,你一人承擔罪責我也看不下去。回去我和你一起向聖上jiā待吧。”

烏狼道:“好,今晚開始撤,疾揚兄,你和兩位長老帶二十五萬騎兵和鐵流主力先走,北徹夜打開,明天一早,我就帶步兵和其他人員共一十五萬撤離,木偽軍的十萬人叫他們固守城池。這樣也就隻好損失了他們。”

無極在圍困三鎮的第五天的傍晚來到河陽城外大營裏,同時帶來第三軍團十萬軍馬。兄弟相間萬分喜悅,但是看到雷震子憔悴的麵容,無極流淚了道:“大哥,你這是何苦呢,好好修養吧,這些事叫小弟們來做就好。“

雷震子道:“我這是天數,不得強求,我的身體目前正在轉好,這次的傷叫我有新的體會,我們練的~很可能不對。先不說這些,四弟也不必擔心。聽說你大破敵軍,真是天縱奇才啊“

無極含淚道:“那點事何足掛齒,我們一百多萬打四十五萬還能不勝嗎?可是大哥你無一兵一卒,頂住敵人四十五萬大軍的進攻,格斃西南戰區大將沙裏佛,這才是真的雄才大略。”

雷震子笑道:“我真的如此,就不會傷成這樣了。無極啊,跨yīn山的部隊怎樣了。”

無極道:“大哥,我放心不下,叫蒼藤和山虎帶了十五萬第一軍前去阻擊了,已經走了五天,估計和鬆刀、竹槍的追蹤部隊已經會合了。蒼藤是勇將,鬆刀老謀深算,叫他們襲擊又餓又累的鐵流,我看問題應該不大。”

雷震子拍案道:“太好了,現在就是送他們一程的時間了。”

許邵從外麵進來,對雷震子道:“大哥,城上放出火箭,應該是敵人開始撤退了。”

雷震子道:“好命偉陀發起進攻,先奪外圍三鎮”

片刻,山野火把燒天,偉陀盡起本部四十萬大軍,衝向銅鼓、河西、山南三鎮,片刻奪下河西和山南,銅鼓守軍此刻剛剛調防為木族偽軍,共五萬。木族偽軍的大將鐵鱉站在殘缺的城頭一看,城下數不盡的火把和戰誌如火的數十萬戰士蜂擁而來,遠處並排的十部巨大的投石機正嘶叫著把半個山頭大的石塊扔上城來,所有偽軍的士兵都在抬頭看石頭,盤算如何躲閃,簡直毫無戰誌。

正琢磨間,頭上一塊大石落了下來,鐵鱉連連判斷,石頭飄忽急速下來,最後鐵鱉一看不好,趕緊飛逃,瞬間巨聲震耳yù聾,十塊巨石鈧鈧落地,把銅鼓正麵城樓城牆砸塌了七處,數萬木族戰士瞬間跟上殺了進來。

對方一將身高丈餘,虯髯如輪,黑白斑駁。此人跳上城牆大喊:“是木族兄弟的,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否則城破之後,個個斬首”

城上一個木族偽軍將軍打扮的大喊:“自己人不殺自己人,我投降了啊”

偽軍中不少是蒼木堂人,此刻在頭上帶上紅巾,表示起義。瞬間銅鼓的五萬人馬潰敗。

鐵鱉被數十人押著,綑成了粽子,壓倒馬五麵前,馬五殺人從不眨眼,立刻ōu刀斬了鐵鱉,把頭挑在長槍上,帶隊直奔河陽。河陽正麵沒有城牆,銅鼓一破,就是一馬平川。

馬五先鋒的五萬攻城鐵軍遇上了烏狼大營的十五萬步兵,立刻jī烈巷戰起來,此刻鐵流主力剛剛出城,城裏僅這十五萬步兵較有戰力,但是今日幾乎斷糧,軍心大竟和五萬木族前鋒打的難分難解,看看馬五支持不住了,城上焰火起飛。

偉陀帶傷率二十萬主力殺進城來。偉陀飛在半空,鐵翼招展,大喊:“前麵木族退下,我們前來接戰”身後五十名鐵翼人猶如鬼魅,熊族士兵心膽俱喪。東西兩各攻入五萬人馬,把烏狼十五萬人牢牢夾住,烏狼一邊指揮從北撤離,一邊應戰東西南三麵強敵,忽然北火起,登時撤退的大軍起來,烏狼怒極,趕到北一看,整個城樓在烈焰翻卷裏漸漸崩塌,北是千年古城,內裏多是木材,火勢太大,熊族本來就怕火,撤離部隊難以前進。

城樓上一個黑臉漢子哈哈狂笑:“狗熊們,你們也有今天,老子活著不能吃你們的死了再去打你們的hún兒,記住,老子是木族的土龜爺爺,哈哈哈哈~”城樓的大火猛的一漲,立刻吞沒了土龜。

烏狼怒道:“把旁邊的城牆給我鑿開,快”

眾人七手八腳鑿城,突然轟的一聲,城樓塌了,火熱的土塊和木炭到處都是,烏狼雙眼預裂道:“快滅火,出城”

此刻偉陀大軍越來越近,箭雨已經無聲無息的傾瀉在北附近,由於北人員過於集中,一會就死無數毫無防備的戰士。烏狼一不小心脖子中了一箭,旁邊親兵趕緊用盾牌護住,烏狼一捂脖頸血流如注,這是偉陀研製的新型羽箭的遠中後倒勾自動彈出,難以拔出。烏狼拔了兩下沒有拔動,把傷口拉的更大了,隻好把箭尾掰斷,指揮軍士撤退,十五萬人逃出河陽僅僅五萬多,全部重甲輜重都扔了,步行在狹窄的山路裏,向北逃竄。

古yīn山橫亙大河北,連綿三百裏,南北縱橫一百二十裏,山高峰險,千年前木族發大願力,五十萬人開鑿山路,北通大草原。立時三十年始成。兩涯全部是石山,草木較少,ūn冬更是淒涼。烏狼連夜走來山路上,跨下鼠馬高低竄伏,震得傷口劇痛。天邊ūn雷陣陣,不多時下起雨來,道路泥濘不已,火把淋滅,部隊mō黑前行,一個摔倒的,就堵塞半晌,將軍揮鞭斥責,不少戰士痛苦不堪,更有傷者死者填了溝壑。

烏狼問石刻坐父道:“我們通過這山路大該幾天?”坐父道:“稟將軍,大約三天吧。”

烏狼道:“三天,前頭騎兵部隊呢?”坐父道:“一樣,這是山路,有的地方馬很難走,還不如人快。估計天亮可以跟上他們了。”

烏狼道:“天亮我得拔箭,這脖子和斷了一樣疼”

坐父道:“四下漆黑,將軍還是要再堅持,估計敵軍不會追上來,倒也不必擔心。”

烏狼黯然道:“兵敗如山倒,回去我自當向我皇請罪”

攻下河陽,整個城裏半個時辰剿滅殘敵,得盔甲車輛無數,偉陀命令馬上修複街道,打掃戰場,滅火安民。

雷震子在火把下來到城裏,叫人點著上千燈籠,照的城裏大亮,來到沙裏佛的帥府,暫時做為指揮部,把大家都叫了來,雷震子道:“今日把熊族兩個腰部都切斷了,西南三城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克日南下。同時,我們消滅了敵人在此的幾股力量,下一步他們可能會派更大的部隊來,也可能會議和。這些我們暫時不必管。現在當務之急是追擊敵軍,許邵和雲海,你們各帶全部的鐵翼人,馬上趕至yīn山口,會合第一軍主力,在yīn山口把敵人堵住,餓也餓死他們。”

許邵、雲海領命前去,臨走雲海還給采蘭做了個鬼臉。雷震子道:“我們必須暫停原計劃,先回函穀整頓一段時間,以被更加猛烈的進攻。馬五、劉七,你們破城有功,暫時封為西京總督,留下糧草和第二軍團,撥黃金三十萬兩,加緊對西京進行修複和城牆改造。”馬五劉七領命下去。

雷震子叫來大長老和孤獨劍、聖nv、采蘭、木雲三長老等人道:“你們負責河陽,101部進駐銅鼓,102部進駐河西,103部進駐山南,你們脫離第四軍,加入第三軍團,留下你們和第三軍團部分軍隊駐守,封大長老為護國長老,孤獨劍為河陽總督,撥黃金30萬兩。立刻開始修建北城防止敵人回襲。“

雷震子又令:“令傲雪欺霜為河間總督,統帥所部為第五軍,再撥黃金三十萬量招募新軍。”

欺霜領命帶本部歸去。

雷震子對無極道:“我等先回函穀再說吧。”

無極笑道:“都撥了黃金百萬兩了,怎麽不給小弟撥點啊?”

雷震子笑道:“你就給我省點錢吧”

次日,到了函穀外,雷震子看了馬凱的兩處駐營和攻城機械,很是佩服,對無極道:“這人很曆害啊,我們城前再加一道鐵底的護成河,防止他們的攻城錘過來。”

無極道:“他們的軍師叫馬素,是個駱駝族人,很是曆害,不過被我擒了,正在戰俘營。”

雷震子道:“是嗎我倒想見見他,你來安排吧。”

進了函穀城,無數子民駕到歡迎,城中間建了一座巨大的紀念碑,全城都可以看到。戰士在城裏獲得了最高的禮遇,無極專選了十名殺敵過百的勇士,封為“護國勇士”,這些人不知招來多少羨慕的眼光。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