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是出現了。”

淡淡的話語,配以那楊誌的冷峻麵孔,雖然鮮血依然四濺不止,但是帶給許邵的震撼,卻絕對不僅僅於此。

“不好,他居然有準備,這明顯是一場詭計、速退。”心神恍惚間一陣失守,許邵運氣九星步在地麵之上輕輕一踏,間不容發之際已經飛上了虛空之中。

而就在這眨眼間,楊誌已然麵色冷峻的抬手在許邵的胸膛之上狠狠一抓,一塊巨大的血肉,夾雜著猩紅的鮮血就被楊誌抓在了手中。

不過許邵卻也不是那般輕易吃虧之人,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在臨走之前,卻還是運轉手中骨靈劍,在楊誌的胸膛之上劃出了一道深可及骨的長長傷口。

鮮血橫流,一時間,原本麵色冷峻的兩人都身受重傷。

“你很不錯,很不錯。倒是我小瞧了你了。”輕咳一聲,將湧到喉嚨的鮮血強自壓了下去,楊誌手中儲物戒指光芒一閃,一顆散發著濃鬱藥香,顯然珍貴非常的丹藥就落入到了楊誌的手中,眼中閃過一抹的不舍,毅然的吞服了下去。

丹藥入口,楊誌那原本蒼白的臉色,急速的浮現上了一抹的潮紅之色,蒼白的臉上,掛著濃濃的冷笑向著許邵緩步走了過來。

親眼看著楊誌在自己的身前吞服下一顆丹藥,那原本匱乏的元氣就有了急速恢複的趨勢,這讓許邵心中一陣嫉妒。

顯然這楊誌身後有著龐大的勢力支持,這般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恢複體內院裏的丹藥,雖然許邵並不知曉具體的丹藥名稱,但是卻很清楚,必然珍貴非常,遠遠不是能夠用金幣來衡量的。

心中感慨家族勢力的恐怖,許邵麵色蒼白若紙的看著那漸漸臨近的楊誌,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相反的是,居然流露出淡淡的譏諷。

“我如何就不勞你評價了,還是先看看你的情況再說吧。”冷笑中,許邵不退反進,手中骨靈劍散發著淡淡的綠色煙霧,一股不同於楊誌血飲刀的濃鬱刺鼻腥臭之氣,就展現了出來。

“這劍上有毒?該死的、你卑鄙。”看到許邵這般的動作,滿臉殺機的楊誌麵色陡變,向著身上的傷口看去。

雖然在吞服了天價的丹藥之後,胸膛處被骨靈劍所劃開的巨大傷口已經製止住了湧流的鮮血,深可及骨的傷口也漸漸的結起了血色傷疤,但如若自信觀看的話,卻還是不難發現在那傷口處,有著薄薄的一層淡綠色煙霧在升騰著。

每當淡綠色煙霧一陣翻湧,那原本已經結成血珈的傷口都會瞬間裂開,刺鼻的腥臭之氣中,傷口上的血肉瞬間化為膿水,順著皮膚流淌下來。

而在那皮膚的周圍,皮膚也已經漸漸的呈現出了一絲的淡綠之色,顯然,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傷口上的劇毒,還在向著四周的血肉蔓延,如若不是方才楊誌率先吞服下了一顆珍貴無比的丹藥的話,恐怕此時劇毒早就已經湧遍全身。

更為恐怖的是,這種被骨靈劍隨身攜帶的劇毒,好似還有這麻痹神經的作用,可以說,如若不是許邵的提醒的話,不用幾息時間,楊誌就會慘死在那巨毒之下。

這種骨靈劍上所攜帶的劇毒,已經不是許邵第一次運用了。

早在至險之地時,許邵就曾經憑借著骨靈劍的劇毒,和身負的秘技,得以從脫凡期境界強者手中逃的一次性命。

但那是脫凡期強者,能夠有秘技壓製住洶湧的劇毒,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楊誌卻不同,楊誌雖然是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一,但卻隻有悟玄期修為,與脫凡期境界相差了兩個天地溝壑一般的層次,那裏會有那種秘技可以鎮壓劇毒。

要知曉,這骨靈劍這中所存在的劇毒,可是許邵手中魂種中嘯月天狼所獨有的。哪怕是許邵現在還不知曉嘯月天狼的真正身份,但是卻也知道,絕對不是那些真仙可以比美的。

更何況,許邵那悟玄期的天賦神通,也隻不過是融入了一絲嘯月天狼的氣息而已,就能夠有那般強悍的攻擊力,這劇毒的威力,就可以想象了。

“我卑鄙,好像你才是邪道武者吧。殺人剪道,這種殘忍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我不過是下下毒而已,就成了卑鄙之人,還真是可笑,諷刺。”嗤笑一聲,許邵絲毫不擔心此時的楊誌會有什麽動作,滿來的諷刺之色。

楊誌神情一愣,顯然是被許邵的話給弄得有所失神了。

眼中閃現過一抹的掙紮,楊誌最後深深的看了許邵一眼,好似想要將許邵的相貌記在心底之中,旋即就在許邵難以置信的神情之中,不發一言的轉身就向著叢林深處掠去。

“這還是名聲斐然的邪道高手麽?還九州十大邪派青年強者之一呢,麵對生死之時,居然轉身就逃。這也太扯了吧。”心中一陣陣發苦,但是許邵可不會就此放任楊誌逃走。

不說許邵不知道楊誌是否有辦法將身體之中的骨靈劍劇毒祛除,單單是楊誌已經知道了他許邵的身份,許邵就絕對不會放任楊誌就此離去。

放虎歸山,終成患。

這個淺顯的道理,許邵兩世為人那裏會不清楚。

以現在明琿城許家的實力,本就風雨飄搖,如若在招惹上楊誌,和他身後那龐大的宗族,許邵很難想象,正在艱難支撐家族生存的祖父知道了,會是何種神情,恐怕會立刻拿起大刀,追殺與他吧。

“現在才想來逃麽,可惜太晚了。”眼中寒芒一閃而逝,許邵運起體內僅存的元氣縱身一躍,一道殘影破碎後,許邵趕到了楊誌的身後,抬手一指就點在了楊誌的背後。

一指落下,那在至險之地之中突破悟玄期所領悟的腐蝕神通,就順著許邵的手指融入到了楊誌的身體之中。

淒厲的嘶吼,痛苦的哀鳴。

楊誌癱倒在地,這一刻,這九州十大邪派青年強者,滿麵猙獰之色,神情痛苦的在地上打起了滾。

陣陣刺鼻的青煙在楊誌的身上升起著,將原本就顯得妖豔的殘紅色天空,映襯的宛若真的成名幽冥地府一般。

不一刻之後,那淒厲的嘶吼,痛苦的哀鳴終於漸漸的停歇了下來。

而楊誌所在的地麵之上,唯有一件殘破的衣衫,和他那把痛飲無數鮮血的飲血刀,還殘留餘地。

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就此悄無聲息的,在這荒野叢林中隕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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