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門是一個意修的門派,但是,他們獨特的音修卻使很廣泛的交遊,也有著幾乎可以媲美侍天門的消息來源。所以,許飛飛的警告,肯定是因為在某個地方聽說了某些事情,才會發出的。

以秦逸凡和許飛飛的交情,許飛飛是不會欺騙秦逸凡的,何況,隻是提醒秦逸凡小心謹慎,任何時候,這都不會過分,也不會成為害人的理由。

要小心,這個沒有問題,秦逸凡自問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沒有放鬆過警惕的心理。不僅僅是他,周圍的人也是同樣。

隻不過,在沙場上錘煉出來的那種對於危險的預知似乎在修真者之間的戰鬥中並不起作用。至少,秦逸凡就沒有感覺到任何殺氣。

盡管如此,秦逸凡還是讓武宗的人手最近全部都保持戒備,當做是某些試煉的內容。對於秦逸凡的話,現在拳印湖範圍內,基本上沒有人會不聽,所以,如果有外人來到這裏,一定會被這裏明裏暗裏劍拔弩張的氣氛所震驚。

因為有了這個警告,秦逸凡反而不著急出門。並不是怕再來一次拳印湖的殺戮,而是想在自己的地盤上,讓來犯之敵牢牢的記住,這裏,叫做煉獄。

攻擊似乎來的毫無征兆,絲毫沒有殺氣流露,直到最後一刻,才突然暴露出猙獰。數十個看不清頭麵的修真人士,突然之間在瞬間出現,就好像他們原本隻是呆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隱秘到連應劫前輩都無法發現地地方,然後猛然之間全部釋放出來一般。漫天的飛劍,目標都是秦逸凡,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來的好!”秦逸凡瞬間五行爆裂真氣外發,護住了全身。湖中老兄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凶煞之氣提高到了極點。這種大範圍的超級煞氣,甚至讓那些已經在拳印湖周圍適應了好長時間的武宗弟子們無法承受,一個個口噴鮮血昏迷了過去。

連長時間適應過的人都是這樣的下場。第一次麵對,可想而知結局如何。空中的人影,有十幾個,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就在空中爆體而亡。爆炸甚至波及到了他們自己地飛劍,隻是在短短的刹那,飛劍組成的劍網就爆炸出一個大口子。

比起天空中這數十柄飛劍更恐怖的情景,在人們眼中無限地放大。秦逸凡周身好像變成一個劍的海洋,數千柄甚至有可能超過了一萬柄飛劍,在這個時刻張開了它們猙獰的爪牙,向著可憐的數十柄劍反過來包抄過去。

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被劍海淹沒的飛劍就沒有了聲息。

後麵的人,和自己的飛劍息息相關,都在同一時刻。吐出了鮮血。加上湖中老兄地影響,隻是一個照麵,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每個人的脖子上身上,至少有上百柄飛劍包圍著,隻要他們有任何地異動。絕對會招致無情的殺戮。林秋露的乾坤劍匣中,三十品的飛劍,已經有至少三柄。其他高等級的更加不計其數,這些下雜魚,根本就不是她地對手。

短短的片刻功夫,就在秦逸凡從他的立身之處走到那些無法動彈地人身邊的時間,就已經有四五個傷勢比較嚴重的家夥,在秦逸凡的眼前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你們是什麽人?”秦逸凡對這些人不熟悉,眼生的很。林秋露似乎也不怎麽認識,隻是有些懷疑。但還沒等她開口,那邊就傳來了應劫前輩的聲音。

“幾十個剛剛有點修為的昆侖的小家夥。”不屑的語調就算是看不到應劫前輩的身影,也能從他的語氣上聽出來那種鄙視。

聽到這個聲音,十幾個倔強的家夥一臉的紅潮,想要說點什麽,但突然向他們嘴裏伸進去的飛劍簾把他們想說的話堵在了嘴裏。

“昆侖?”秦逸凡皺皺眉頭:“怎麽?答應要解散了,所以結伴出來找生活?”

昆侖四大長老之一的高長老,就是因為語氣太大,結果許下了解散昆侖的豪言壯語,無法做到,才被昆侖開革的。不用問,這些家夥一定是為那個高長老來討說法的。

“乾坤盞也舍得拿出來,看來還真是恨你入骨啊!”應劫前輩那邊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淺淺的盤子,隨手扔了過來。

“乾坤盞?”林秋露的目光一亮,驚訝的問道:“可以媲美高級袖裏乾坤的法器?這不是昆侖的鎮山之寶之一嗎?他們也舍得用?”

“估計也是偷著拿出來的。”秦逸凡上下左右

看了一邊這個所謂的乾坤盞,完全不顧那麽多人怒視接拿給了林秋露:“拿去開開眼,好好把玩!”語氣之中,完全把這昆侖的鎮山之寶當做了可以隨時供人玩賞的器物。

怪不得這些人能在瞬間出現,而在之前又完全感覺不到殺氣殺意,有這麽個東西,就算是再多的人也能藏的下,隻要有一個人帶著,到了地頭把所有人放出來就好。

“雖然我和高長老有些,不過,他已經被你們開革。怎麽,還要替他找回場子?”秦逸凡走到一個人麵前,那個昆侖弟子嘴裏的飛劍馬上退出來一點,讓他有了說話的空間。

“你辱我昆侖,昆侖上下,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那個弟子看起來倒是十分的硬氣,上來就是一句,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境況:“有種你就殺了我,我昆侖上下沒有軟骨頭!”

“有種殺你?”秦逸凡笑了笑,反問道:“你們今日裏來,莫非是來送禮的?我殺一個來殺我的人,似乎也不需要背什麽負擔吧?如你所願!”大手一揮,圍著那人的飛劍全數前行,隨後消失。

剛剛說話的昆侖弟子,一身的鮮血,嘴裏嗬嗬了兩聲,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雙膝一軟,倒在地上。周圍的人見狀,個個都是目呲盡裂,悲呼出聲。“師兄”“師弟”響成一片。

“什麽時候,昆侖的弟子也如此的不長進,開始學著江湖仇殺了?”秦逸凡看都沒有多看腳下的屍體一眼,殺一個人這樣的事情在他眼中,根本已經毫不在意,反倒是對這麽多的昆侖弟子突然之間沒有了往日裏的那種仙風道骨和正氣凜然的氣概,集體來暗殺他比較感興趣。

剩下的那些弟子,此刻卻再也不出聲,個個怒視著秦逸凡,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看他們的模樣,估計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秦逸凡隨手擺了擺道:“秋露,把他們交給那些昆侖的外山門弟子,讓他們的掌教或者其他能說得上話的過來領人。恩,如果傷重不治的,就直接給小玲讓她布天罡地煞陣吧!”

說罷,再次麵對那些人笑道:“乾坤盞在下就敬謝不敏,昆侖可真是慷慨,多謝了!”不管那些人氣的醬紫色的麵龐,徑直走回了湖邊。

這些人來的太詭異,想來昆侖這等的門派,不可能為了高長老一個人,會舍得派出這麽多的門人弟子前來暗殺,而且還下了乾坤盞這麽大的本錢。

難道是後麵有人煽動?可什麽樣的人,能夠把這些名門正派也算是修行有成的人都煽動起來呢?

“前輩,你看?”想不明白,秦逸凡隻能請教應劫前輩,畢竟對這些門派的了解,前輩還是占有絕對性的優勢的。

“看不透!”應劫前輩瞬間在秦逸凡麵前現身,撫著頜下的胡子,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思索了一陣,還是搖頭道:“猜不透。你不覺的,最近修真界十分的詭異嗎?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完全沒有數年前的那種平和。”

被應劫前輩這麽一提醒,秦逸凡也察覺到了區別。之前,就算是秦逸凡殺了元慶老道,和尚道士都沒有人尋仇,甚至林秋露還說過,人的氣數自有天定,修真之人不會在這些事情上麵糾纏。可才短短的幾年,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難道是自己的原因?將江湖習氣也帶進了修真界?

如果是這樣的話,秦逸凡反倒會覺得榮幸。至少自己一個人就能夠把修真界影響成這個樣子,委實的不容易。想想也真是好笑,自己一個江湖習武之人,習氣越來越像是修真之人,而修真界的習氣,反而越來越有江湖氣。

“小玲呢?”從剛剛襲擊開始,秦逸凡就沒有見過秦小玲,隨口問了一句,但應劫前輩也居然說沒有看到。以前的秦小玲,在這種時候,可是寧可自己擋在秦逸凡身前的。

“不對!”秦逸凡一個激靈,如果許飛飛要他小心的就是這些昆侖弟子的話,那也是在是太過小題大做。秦小玲現在沒有了蹤影,才是讓人擔心的事情。

“小玲有危險!”這是秦逸凡腦子裏泛起的第一個念頭。許飛飛要自己小心的,難道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