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可要為我們山莊做主啊!”見到秦逸凡又在一邊看似無事之人一般的垂釣,山莊的弟子簾又喧鬧起來。

“羅嗦。”元慶道士隻說了一句話,就再也不說什麽。臥虎山莊的弟子還想再說什麽,但看到老道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再也不敢多說,乖乖的跟在老道身後。

元慶道士卻是越看越興奮,嘴裏念念有詞:“凶煞之地,百年不遇的凶煞之地居然會在這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哈!”看他得意的笑容,好像已經找這個地方很久了。

看這個老道士雖然狂妄,但還不是什麽都不知道。至少,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顯露過任何的神通,不知道是忌憚這裏的凶煞之氣,還是沒有到時候。

林秋露說過這個元慶嘮叨凶名遠播,但還沒有具體說過到底有什麽凶名。不過,這個和秦逸凡無關,人家名義上隻是來這裏住店,秦逸凡還真不好拒絕。

看秦逸凡和林秋露一直在湖邊釣魚,元慶老道也沒有過來招呼,隻是沿著湖邊走來走去。不一會,就到了秦逸凡曾經掩埋陰屍的地方。

很奇怪的,元慶老道士居然在這個地方突然的停下來,站在原地,閉著雙目,好像在感受著什麽。旁邊的臥虎山莊弟子不知道他在幹什麽,等了一會,不見元慶老道動彈。左右看了幾眼,忍不住輕聲的叫起來:“道長,道長!”

叫聲驚擾了元慶老道,老道士目光中明顯的帶上了一絲怒意,但臥虎山莊的弟子好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還在一旁殷勤的充當著蒼蠅。老道士眼中已經帶上了殺機,但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

“在這裏不管你幹什麽,都沒有人會管,但有一個前提。”耳朵裏突然飄過來秦逸凡的聲音:“不要騒擾這裏村民的生活。”秦逸凡感覺到了他的殺意,輕聲的提醒著。不過,奇怪的是,身邊的那個家夥好像一點都沒有聽到一般。

老道士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秦逸凡雖然隻是小小的警告,但其中蘊含的威脅意味卻十分的明顯。林秋露在一旁,早已有些驚呆,什麽時候有人敢對元慶老道這樣說話了?在她看過的記錄當中,這個貌似和藹的老道士,手下至少有兩百多條修道人的性命,至於普通人,則數不勝數。

即便是在修道界,這個家夥也是橫衝直撞的,少有人敢對他如何。沒想到,這個秦逸凡居然這麽傻,這樣的情況下還招惹他。不過還好,這裏的環境元慶老道士也不見得就能馬上適應,拚武技的話,這裏應該沒有人是秦逸凡的敵手。

“好大的膽子!”元慶老道士也低低的冷笑一聲,看來,許久沒有在江湖上出現,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元慶老道的名號了。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仗著有一個皇家禁衛的撐腰,也敢在自己麵前大呼小叫了。

“就是那個家夥,莊主他們就是被那個家夥重傷的。”山莊弟子看到老道士好像突然對秦逸凡有所不慢,趕忙添油加醋的控訴秦逸凡。

“閉嘴!”老道冷喝一聲,也不見得有多大聲,但在那個山莊弟子的耳中,卻好像晴天響了一聲霹靂,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氣孔流血,再也無法動彈。清風吹過,站立著的屍身這才倒在地上。隻是一喝之威,竟讓一個也算小有所成的習武之人被生生的震死。

對著一喝,元慶老道還是相對滿意的。至少,在這個地方,還能使出如此的神通,已經讓元慶老道大喜過望了。暗暗壓下胸口洶湧澎湃的感覺,強自站在原地,冷冷的盯著那邊的秦逸凡。

對老道居然沒有當場吐血,林秋露也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很快釋然。這元慶老道,確實是有幾分道行,比他們這些後輩們的確多了狂妄的本錢。至少在這個地方依然能夠用處幾分的神通,這可比他們要強悍上太多。隻是,秦逸凡居然惹怒了這個凶人,恐怕會凶多吉少。

秦逸凡也看出來了,這元慶老道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臥虎山莊出頭,根本就是打著這個幌子,讓他們帶路來此地。此時已然到達目的地,自然不需要那個家夥在一旁呱噪。隻是,這個家夥如此的寡義,秦逸凡實在是看不過眼。

好像示威完畢,元慶老道站在原地,再次閉上了眼睛。過了好半晌,這才睜開雙眼點頭稱讚:“死氣充溢,但卻被約束在一個範圍,循環往複,加上煞氣衝頂,好一個聚陰之所。”

老道士手掌一抬,開始掐算起來。口中念念有詞,但秦逸凡都聽不明白是在說什麽。目光請教林秋露,林秋露卻一直盯著老道在看,根本沒有注意這邊。

“莫非這裏是一個天然的天罡地煞大陣不成?”掐算片刻,元慶老道終於難得一次的皺起了眉頭:“可是,天罡地煞大陣,怎麽會多了這麽多的死氣?不通不通!”

突地好似想到了什麽,猛地大聲問道:“小子,那些失蹤的屍體都哪裏去了?”

秦逸凡才不會回答,隻是冷冷的看著。元慶老道好像此刻也沒有心情和秦逸凡生氣,隻是在一旁念念有詞:“如果真的是用屍體擺成的陣法,那下麵一定有一具充當陣眼的屍體會吸收陰煞之氣。”

“哈哈哈哈!”元慶老道開始哈哈大笑:“老天待我不薄,百年不遇的天地失衡凶煞之所被我找到,凶煞之源也被我控製。”

好像根本不在乎剛剛秦逸凡的威脅口氣,元慶老道開心的繼續大叫:“小子,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在這個地方修煉,絕對比外麵任何地方都事半功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玄陰匯聚之所,居然還孕育出一具玄屍。可惜,小子,你也隻能看著,你沒這個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