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遇到這股壓力,秦逸凡都要精力集中,全神貫注調動真元,一邊忍受經脈中真元爆裂的痛苦和強大的壓力,一邊不停的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衝破這股阻力。

這次和以前不同,真元剛一從丹田出來,就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那些擋住真元流向的阻礙一掃而光,所到之處,土崩瓦解。

那些之前讓自己感到瘋狂壓力的精神幹擾好像在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瘋狂的真元把一路上經過的經脈擴充到了極限,甚至帶來了一種漲痛般的奇妙感覺。

秦逸凡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丹田之內居然蘊含著如此強大的真元,不知道是被湖中老兄壓縮又壓縮了多少倍,突然的爆發出來,就是這樣的情形。

盡管有些驚訝,但秦逸凡的意識依然十分的清醒,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越發的不能掉以輕心。此刻秦逸凡的緊張程度,比起對抗那種巨大的壓力還要謹慎,小心翼翼的照看著真元不至於偏差,老老實實的從自己熟悉的經脈經過,流回丹田,完成一個大周天。

完成這一步,秦逸凡才敢稍稍的放鬆一口氣。緊接著,真元開始了第二周天的運轉。好像在每個周天流轉當中,經脈被真元溫養,但真元也同樣從經脈得到補充,這次的真元比起第一周天還要強悍,十分順利的完成。

接下來,秦逸凡都不敢相信自己身體傳遞給自己的感覺,真元在體內如同流質一般,按照一定的速度,沿著秦逸凡刻意改造過的行功路線,開始不停歇的運轉開來。

三周天,四周天…九周天…十六周天…二十五周天,似乎真元根本就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勻速而穩定的運轉讓秦逸凡實在是又驚又喜。這麽多年來的努力,不就是為的這一刻嗎?

到了三十六周天,終於在秦逸凡的努力控製下,真元安靜的停留在丹田當中,瘋狂的流轉也停了下來。

秦逸凡睜開眼睛,仰麵躺在水中,一動不動。這麽些年和湖中老兄的對抗,終於到了一個階段性的勝利時刻。至少,現在湖中的那種壓力和凶煞之氣已經無法對他形成任何的影響。

猛然之間,秦逸凡好像覺得有些迷茫,仿佛突然之間達成了目標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秦逸凡就調整了過來。能在這裏做到和其他的地方一樣的行功,隻是他追求的開端,接下來,應該想辦法如何踏入修道的門檻。

現在的成就秦逸凡誰也沒有提起,隻是自己心裏知道。習武之人無法修道的巨大的障礙擺在眼前,仿佛一座巍峨不動的高山,想要跨越,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但不管怎麽說,克服了湖中老兄的影響,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接下來,以秦逸凡的性格,可以想象肯定是乘勝追擊,鞏固並擴大戰果。

出於謹慎,秦逸凡還是回客棧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繼續來到湖水中繼續。這次和上次沒有什麽區別,三十六個周天走完,又是一個三十六周天,行功過程之順利,讓秦逸凡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接下來的情形好像有些出乎秦逸凡的意料,很快,一次性的可以運轉四十九周天,七七之數。稍微鞏固一天之後,周天數就到了八八之數,六十四個周天也十分之順利,進境之迅速,讓秦逸凡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到了九九之數,也不過花了不到四天的時間。到這個地步,秦逸凡已經不再刻意的增加周天之數,體內的真元已經刻意隨時隨地的自然流轉,根本就不需要秦逸凡自己控製。

恍如水到渠成一般,整個修為到了一種隻能意會的境界。成果來的如此的突然,讓秦逸凡幾乎無法適應。體內的真元澎湃如海,仿佛永遠使用不完一般,秦逸凡特別試了一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提起真氣,在山林當中整整跑了一天一夜,居然沒有一點內氣不足的情況發生。

林秋露越發的勤奮,陰屍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呆在地下很久沒有出來,想來應該是依然在煉化那串佛珠上的怨氣。大家都有事,也沒有個對手可以讓秦逸凡一展身手,空有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卻隻能自己一個人享受。

現在秦逸凡已經完全可以確定,湖中老兄再也無法驚擾到自己,接下來就是海闊天空。之前秦逸凡雖然也是高手,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真元流轉超過八十一個周天之後是什麽樣的情形,現在這情形卻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很奇妙的感覺,不僅真元在自發的流轉,就連經脈也被擴充成一個無法想象的容量。更為甚者,幾天下來,經脈的擴充程度,已經到了全身,以前那些全然沒有涉及到的經脈,也被那些充溢的真元強行擠入,並且還是自發的溫養,逐步的變成和秦逸凡的主要幾條經脈相當。

這可是一個驚喜,秦逸凡改造過後的速成功法,也依然隻是僅有四條經脈,和那些名門大派數百年上千年的功法相比,實在還是差的遠。隻是勝在速成,而且經曆過一次功力被廢之後,也適應了其中的那些凶險之處,才得以達到現在的境界。

不過,那些旁支的經脈卻一直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造成的後果,就是秦逸凡盡管在刀法和內力的使用上十分的爐火純青,但真正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和內腑的強度,也僅僅是比普通人好一點。這麽多年,也一直虧著秦逸凡對敵的敵人都是被他先行攻擊,否則的話,他可實在是挨不起幾招狠的。

弊病都知道,但一直沒有辦法,想不到,真元到了這個地步之後,居然自行的開始拓展經脈,淬煉自身。有了這個驚喜,那些真元擠入其他經脈的痛苦,和之前頂著湖中老兄的壓力強行修煉的時候那些痛苦比起來,真的是小菜一碟,不值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