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武館,是清河鎮一家比較出名的武館,門下弟子無數。即便眼下,在操場上練拳習腿地弟子就有上百個之多。

當楊無敵一行步入清河武館後,馬上便遭到了一眾武館門徒地敵視。

能到武館練武的人家裏都是比較殷實的,喜歡鬧事的主。雖然楊無敵一行是官差,但是,他們卻一點也不畏懼。不但如此,他們還紛紛停下了手中的訓練,向著楊無敵一行圍了上來。

“你們想幹什麽?”看著慢慢逼近地一眾彪形大漢,楊無敵身後的一眾城衛軍不幹了。楊無敵可是他們心目中的神啊,這些刁民居然敢圍攻自己的神,這還了得,以後自己這些城衛軍將士還怎麽在清河縣混?

不錯,城衛軍比之清河武館的那些武者在身體素質上還有著些許地差異,但是,打架,特別是打群架可不光光是身體素質好就是厲害的。狠,猛,配合等也是勝敗地關鍵因素。

至於狠,猛。嗬嗬,前幾天的保衛戰,這些城衛軍明知道死守是一個死,然而,他們仍然能夠站在城牆之上,對自己狠的人難道還不夠狠?能夠做到破釜沉舟地人難道不夠猛?你說配合?老天,城衛軍雖然一個月也就出操幾次,但是,出操幾次總比每天都是自己單練地武館弟子強吧。怎麽說他們也熟悉過戰陣,知道如何組成戰陣。

“名輝,下去。”尤剛嗬斥道。

“是,師傅。”一個肌肉男對著一眾武館弟子們睇了一個眼神,接著,退了下去。頓時,楊無敵的身前開始空曠了起來。

“大人,請喝茶。”

“嗯。”楊無敵點了點頭,接過尤剛遞過來地茶水。

“好茶。”楊無敵臉上路出了笑容。

“大人,隻要大人關照一下小的,以後這茶水少不了大人您的。”見板著臉的楊無敵臉上出現了笑意。尤剛心裏頓時有了譜。小樣,還以為你是多麽清高呢,不就是想敲詐點銀子嘛,隻要不追究那個老不死地情況,花點錢又有什麽關係。原來,剛才尤剛遞給楊無敵茶水的時候,茶杯的底部多出了一張金票。

“嗯,尤館主放心,以後,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的,包在本官身上。”楊無敵哈哈大笑道。

“謝大人,大人真不愧是與民做主的楊青天。”尤剛得到楊無敵的保證,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喜形於色地讚道。

“嗯,尤館主,本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人,請說。”

“這個要想成大事就必須要心狠手辣,你說本官說的對嗎?”

“大人,我,我不明白你說什麽。”尤剛臉色微變。

“哦,嗬嗬,不明白那就不說了。嗯,和春堂的張大夫來了沒有。”

“大人,已經在館外候著了。”一城衛軍軍士回答道。

“讓他進來。”楊無敵瞥了眼身下的尤剛,坐在了武館武廳的主位上。

“草民張和盛拜見大人,不知大人招小民來有何事?”張和盛進入大廳,看到了正高坐在武廳主位的楊無敵,他氣憤地說道。

張和盛是清河縣和春堂地坐堂大夫,一手金針刺穴地功夫練的出神入化,二十年來,更是憑借著這手功夫而活人無數,被百八十裏地人們稱為了張神醫。

今天,他剛準備給一名士紳作推拿,不想,一個城衛軍將士闖進了醫館,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莫不是自己醫壞了病人,現在家屬告到公堂了?”他一陣心驚,腦海中開始不斷地回想起自己這些天看病到底是那個地方出現了失誤。

直到被推進了清河武館,他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自己身上出事。知道了這點後,他心中頓時一陣火起。

怎麽說他也算的上是清河縣裏的一個名人了,居然被士兵無緣無故地如此對待,這像什麽話。所以,他對著楊無敵的語氣就帶了絲氣憤。

“哦,張神醫,本官今天找你來是有話問你,你要如實回答,否則,少不了你一頓板子。”

“什麽事情,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回答。”張和盛無奈地搖了搖頭,民不與官鬥,他再怎麽氣憤又有什麽用。

“嗯,很好,三年前,王館主的病可是你醫治的?”楊無敵滿意地點了下頭,而後,問道。

“是的,大人。”

“那麽,王館主得的是何病?”

“癆病。”

“哦,你怎麽會認為王館主得的是癆病呢?”

“我觀王館主麵色乍赤乍白,乍青乍黃聲嗄咽癢,發焦舌燥,寒熱盜汗,口出穢氣,不知香味。與《血證論》卷五中的敘述很像,故判定他為癆病。”張和盛緩緩說道。

“可有治療?”

“大人,癆病乃是絕症。故小的隻開了幾副調養藥給王館主,而後,交代了他的家人給王館主準備後事。”張和盛解釋道。

“唔,這麽說,王館主病逝的時候,你跟本就不在他的身邊?”楊無敵問道。

“是的,大人。”

“那麽,尤館主,請問,王館主去世的時候,都有誰在他的身邊給他送終呢?”

“大人,就我和小師妹。”尤剛應道。

“哦,那你小師妹的人呢?去那了?”楊無敵追問道。

“小師妹在我師傅過世後,便離家出走了,至今未歸。”

“唔。好吧,來人,吩咐下去,在擎天府內張貼王館主女兒的畫像,務必找到她的人。”楊無敵吩咐道。

而後,領著城衛軍將士們走出了清河武館。

“大人,現在我們怎麽辦?”大牛悶聲問道。

“嗯,晚上,你給我死死盯著這個尤剛,你師父應該還沒遭到他的毒手,不過今天晚上可就難說了。”楊無敵低聲吩咐道。

“嗯。”大牛狠狠地點了點頭。

清河武館演武大廳,當楊無敵一行走過之後,頓時,冷清了下來。

尤剛皺著眉頭,正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

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師弟真的有點讓他措手不及。嗯,看來是要趕快把這個老不死地和小師妹幹掉了,留著他們現在可是個禍害啊。一不小心,就可以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當夜,一條人影越出了清河武館的高牆,猶如一支青煙,向著城西的貧民窟奔去。

清河武館不遠地有朋客棧內的一處客房窗前,看著疾馳而去的身影,大牛眼睛一亮,而後,越出了窗口,跟了上去。

人影的輕功不錯,東拐西轉地不一會便來到了貧民窟的一間民房外。他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會,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時候,他翻身進了民房。

“咦,人呢?”盞茶功夫過後,大牛也翻入了民房,然而,他在民房之內卻根本沒有發現哪怕是半個人影。

“難道他發現了我的跟蹤?不可能啊,我都很小心了,而去即便是他發現了我的跟蹤,也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無聲地消失啊。”看著隻有一張大石床,幾件破家具地房間,大牛頓時一陣頭大。

“咦。大牛身形一動,來到了民房內的那張石床前。

一番仔細地搜索,他發現了一個可以轉動的圓形旋鈕。

輕輕扣動,頓時,石床之上,一陣輕微地震動傳了過來。接著,一個可以籮筐大小的洞口出現在了大牛的麵前。

大牛心中一喜,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