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竹,天竹,怎麽會是你,怎麽是你?”磐石子趴在了地上,從寒和太史雅急忙走過去,要將磐石子扶起來,磐石子擺擺手,跪在地上,眼睛之中的淚水早就已經湧了出來,此刻磐石子既是驚訝,又是痛苦,還有著一絲的高興。

“大師兄,你竟然是秦弑天?”天明看向了那個名字叫做天竹的帥氣男子,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師傅,天竹早在五百年前便已經死了。天明,你要好好的照顧師傅,嗬嗬”天竹苦笑了兩聲。

在一旁的天罡和天尚則更加的迷惑了,怎麽天明不是大師兄嗎,為什麽會忽然出來一個名字叫做天竹的大師兄呢,難道他就是多年前在玄景山修煉,墜崖而死的大師兄嗎?

這天罡和天尚入門沒有天明早,而他們在入門前,天竹就已經不在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天竹,這個消息,還是拜托這天明大師兄,告訴他們的呢。

“你還活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呀。”磐石子用力的在地麵上磕著頭,而此刻無妄穀來的一些島主和峰主,也都開始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在看那雲帆上人,則更加是把頭低著死死的,不敢去看天竹。

天竹急忙說道:“師傅,這不是您的錯。您若是非要怪誰,那就看看你身後的雲帆師兄吧,他當年做了什麽事情,他可是最清楚了。”天竹見師父這個樣子,心中也很是難過,隻不過腳步卻沒有移動,隻是遠遠的看著磐石子。

磐石子立刻轉過頭,看向了雲帆上人,輕輕的看著他,冷笑一聲,說道:“雲帆師兄,當年你說我的大弟子因練功走火入魔,而墜入山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呀?”磐石子一邊笑著,眼中的淚水卻也在一邊的流淌下來。

雲帆上人看向了天竹,大笑一聲,說道:“當年他不尊重師長,我隻是出手教訓了一下,可是誰知道,他的功夫沒有練到家,便墜崖而亡,那能怪誰呀。”雲帆上人說的理直氣壯,司馬毒看了一眼雲帆上人,連連歎氣。

而在一旁的無方子,也搖了搖頭。

天竹大笑了一聲,說道:“您真的是想要教訓我一下嗎?哈哈”天竹還在笑著,忽然撤開了自己的胸口,那潔白的胸膛上麵,竟然有一個五指黑印,“您可真是教訓了我一下呀,雲帆師伯。”天竹加重了最後那四個字,叫人聽了之後,都不寒而栗起來。

“雲帆,你竟然這樣對我的徒弟。”磐石子忽然跳了起來,那天竹胸口中的正是這雲帆上人的絕技——雷雲手。就算是同門師兄弟之間,中了這掌法,都要修養幾年才能好,而看天竹的胸口竟然的黑色,竟然這些年都不下去,足見當時雲帆上人用的勁力之大,那完全就是想要將天竹致死呀。

“怎麽,你難道還想要與我打不成?”雲帆上人怒目瞪著磐石子,磐石子大笑了三聲,說道:“跟你打,跟你打,我怕髒了我的手,從此以後,我不在認你為同門師兄弟。天明,天罡,天尚,你們三人聽著,咱們癡心山一脈,永遠不與易元山有交集。你們三人也不可與易元山之人為友。”

磐石子的聲音很是巨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有一些人不禁為磐石子暗自叫好,像這樣的師兄,真是丟臉呀。

清靈子走了過來,看向磐石子,說道:“磐石子,你這是做什麽,咱們本就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麽矛盾”

“師兄,你不用勸我了。如果這樣的人也配稱為我師兄,那我寧願一頭撞死。”磐石子轉過頭看向了天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天竹,師傅對不起你,為師不能給你親自報仇了。”“當當當”磐石子磕了三個響頭。

“師傅——師傅呀,您快起來,你快起來。”天竹已經流出了淚水,看著跪在地上的磐石子,這個養育了自己的師傅,如今竟然給自己跪了下來,還給自己磕了頭。天竹心內如同刀絞一般,極為難受,可是卻也是沒有過去。

天明和天罡將磐石子攙扶了過去,磐石子轉過頭看向了雲帆上人,輕輕說道:“我今日不與你打,是因為你本是我師兄,這師門情誼,是絕對不能斷了的,可是今日我便已經與你,斷絕了師門情誼,今日之後,若是叫我再見到了你,就不要怪我磐石子忘恩負義了。”

雲帆上人冷哼一聲,說道:“哈哈那天竹是你的大徒弟,如今卻是背叛鎖魂幫的叛徒。今日大家都難逃一死,我想你倒是可以活下去的吧。哈哈忘恩負義,你說的是你呀,還是你那徒弟,或許是你們倆吧。”雲帆上人冷眼看向了磐石子。

在一旁的天明和天罡等人早就已經怒火滿腔了,現在聽雲帆上人這樣侮辱自己師傅,心中又怎麽能忍住,“呸,你這個小人,老天讓你活了這麽久,真是叫你白活了。”天罡看向了雲帆上人,重重的向他吐了一口痰。

“老天讓你活著,就是為了讓我殺死你。”天竹大聲的說著,“我要先將你的手腳剁去,然後挖掉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耳朵,拽斷你的舌頭,切下你的鼻子,再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將你身上的肉,割下來。”

雲帆上人每聽到天竹說一句,便如同身受一般,雙手捂著身體,不禁顫抖了起來,忽然大喝一聲,“想要親手殺死老子,癡人說夢。”剛一說完,這雲帆上人便拿起了戳在地上的劍,向脖子上麵一劃,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死了過去,隻不過臨死的時候滿臉依然是驚恐的表情。

清靈子和成玄英等人急忙呼喊,卻也是沒有攔住,而那易元山的弟子卻沒有一個人衝上來,聽到自己師傅的所作所為,心中也是氣憤不已,清靈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將雲帆師弟,就地掩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