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飛在空中,未幾,便看到了一座高塔佇立在山峰之上。林風身形擺動,來到了那高塔麵前。

剛來到這高塔麵前,那鎮魔塔上清心鈴鐺狂響不止,而此時也並沒有任何的風,那些鈴鐺也沒有任何擺動的跡象,可是卻依然發出了鳴翠的響聲。

林風慢慢的抬頭看向了這個高塔,此時看去,這鎮魔塔共有八層,分四角,每一個角上有一條龍,嘴裏麵銜著一個銅色的鈴鐺,而林風看去,此刻發出聲音的正是那銅色的鈴鐺。

這鈴鐺本是五彩神石煉化而成,對付心魔頗有效果,林風心中難受,揮舞著滅日九殤,便要將這些鈴鐺全都給摧毀了,而身形還沒有動,卻忽然傳來了人聲,“無量天尊。”隨後在那塔的上方,飛下來三人。

這三人分別穿黃色道袍,黑色道袍,墨綠色道袍;身著黃色道袍的老者,滿頭的黑發,兩縷清須飄然而下,此刻他手裏麵拿著白色拂塵,微笑著看向林風;而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則滿麵紅光,兩道白眉垂到了肩膀,雙手結成道指看向林風;最右邊的墨綠色老者,鶴發童顏,精神煥發,手拿八卦鏡子,看著林風。

而他們的身後正是那乾坤劍祖,此刻乾坤劍祖深深的低著頭,很是尊敬這三人。

“你們也想要攔我嗎?”林風反問著,看著這三個人,便知道他們一定是這昆侖山的高手,而那個時候也聽到希夷老仙讓乾坤劍祖,請三位師兄來,難不成這三人便是希夷老仙的師兄。

林風現在雖然入魔,可是思維卻比平常轉動的更加快速了,想到這裏,林風立刻提高了警惕,手中也更加握緊了滅日九殤,生怕這三個人忽然動手,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而他們如果現在動手的話,那就先去對付乾坤劍祖,先要將這個老賊殺了,好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林風心中本來也並無對父親的印象,可是自己體內卻是有著繁弱元靈的,林風被九變魔珠浸了心魔,而繁弱元靈也想要林風為他的父親報仇,當初就是林巧風保護林風,才死去的。而林風現在並不是別人告訴他父親的事情,而是心裏麵想著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入魔這樣深。

“我們三人在這鎮魔塔已經數百年了,八百多年前,這裏曾經跑出去一個惡魔,危害人間,我們三人被派來守住這裏,那自然是不能叫外人給破壞掉的。”黃袍子老道輕輕的說著。

“放屁,老子是被你們強行壓在這裏的,等我出去之後,一定叫你們昆侖山雞犬不留。”一個聲音從一旁的石頭裏麵發了出來,林風立刻看了過去,感覺這個人跟自己好熟悉,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卻想不起來這個人了。

那黃袍子老者,拂塵輕輕擺動,一道白色的光芒,射向了那巨石,“轟隆隆”幾聲雷電的巨響,那聲音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隻是想要他。”林風看向了乾坤劍祖,伸手指向了他。乾坤劍祖和林風交過手,自然是知道他的厲害,而自己的師兄又傷在了他的手中,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況且又殺了他的親生父親,如果自己落到他的手中,那肯定是活不成的了。

“不知我門下乾坤師弟,犯了什麽錯誤?”黃袍子老道繼續微笑著看向林風,林風冷哼一聲,說道:“他,殺了我的父親。”林風隻是冷冷的看著乾坤劍祖,而此刻乾坤劍祖已經渾身發抖了。

“乾坤師弟,可有此事?”一旁的身著墨綠色的老者,轉過身子,看向了乾坤劍祖。親阿坤劍祖猶豫了一會,才點點頭,嘴中小聲的說道:“那是因為他是邪神逍遙子,我要將他伏誅,才錯手”乾坤劍祖的話還沒有說完。

在中間的那黑色道袍的老者,大喝一聲:“豈有此理,混賬東西。”隻不過他隻是罵了這乾坤劍祖兩句,卻並沒有動手,乾坤劍祖立刻深深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頭上麵的汗水已經露了出來。

林風剛想要說話,天邊飛過來了五個人影,正是希夷老仙,玉鼎真人,黃龍真人,青玄道人,道行尊者。

希夷老仙帶著其餘四人來到了這三人的麵前,手呈劍指,放於胸前,深深的躬下了身子,“三位師兄安好。”那三人中的黃袍子老者,將眾人扶起,微笑著說道:“多禮了,多禮了。”

希夷老仙站好身子之後,便看向了林風,大聲喝道:“呔,你這邪神逍遙子,焉敢來昆侖山撒野。”希夷老仙的話聲音很是洪亮,將一旁的樹葉都震落了不少。

林風則依然站在原地,毫無懼意,冷冷的看過去,這一望倒是叫希夷老仙心裏麵有了一些害怕,黃袍子老者急忙攔住希夷老仙,說道:“師弟切莫失禮。”這黃袍子老者想要繼續說話,那中間的黑袍子老者,大聲問道:“希夷掌門,我來問你,七仙山的乾坤劍祖可曾殺了人家的親生父親?”

希夷老仙知道自己這個師兄一向是嫉惡如仇,最看不慣的事情便是恃強淩弱了,尤其是自己門中之人發生這等事情,那可都是要被廢去道行的,希夷老仙開始猶豫起來了。

玉鼎真人立刻來到了這黑袍老者麵前,笑著說道:“道真師兄不要生氣,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您先消消氣,您先消消氣。”玉鼎真人慢慢的給這黑袍老者道真拍著前胸。

“乾坤,你過來。”道真一把推開了玉鼎真人,大聲的叱喝。乾坤劍祖慢慢的走到了道真旁邊,渾身發抖,“道真師兄。”乾坤劍祖顫巍巍的行著禮。

“咱們既然為正道中人,豈可恃強淩弱,那豈不是邪魔外道所為。”道真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乾坤劍祖厲聲喝道,“啪”的一下子,便扇了他一個巴掌,乾坤劍祖被這巴掌扇到了地上,他立刻起身,再次跪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