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士們勤修苦練,已經全部達到了杜衛東的指標,內功均達到了一定程度,一個個都離開杜門總壇開始闖蕩江湖,四處行俠仗義,順便搜集武功心法。

李小雨一直都在教周芷若,也沒打算離開。在原著中,張無忌到達漢水河邊的那一天,正好是周家被蒙古人滅門的時候。現在劇情改了,張無忌不會來,可蒙古人會。

李小雨和周勇相處了兩年,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他全家被蒙古人殺死,和杜衛東商量了一下,決定保下周勇一家,等處理了蒙古人再送周芷若上峨眉學藝。

還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就是周芷若已經正是認了李小雨做幹娘。

杜衛東看看兩年之期要到了,估摸著張三豐老頭該帶著孩子下山了,便回到了杜門

。()

果然,他剛回來兩天,張三豐就帶著張無忌上門了。同行的還有張翠山和殷素素夫婦。

“師父。”杜衛東對著張三豐一鞠躬,又摸了摸張無忌的頭,笑道:“無忌,想幹爹了沒有?”

“想了!”張無忌回答,然後說道:“孩兒經常想義父。”

張翠山和杜衛東閑聊了幾句,張三豐就問起李小雨,杜衛東立刻道:“師父找小雨?難道是無忌的傷沒治好嗎?”

張三豐長歎口氣,道:“兩年前無忌中了玄冥神掌,小雨言道可讓無忌學習九陽真經,則寒冰之毒自解。這兩年來無忌日日勤修九陽真經,起初確見功效,但是自十五日之前,無論無忌再如何苦練,寒毒都不會再清除半點。”

杜衛東皺眉道:“難道是小雨說的不對?”

張三豐歎道:“這卻不然,小雨說的很對,九陽神功對玄冥神掌卻有克製之效,隻是她不知道武當派的九陽功隻是殘卷,並不完整,無忌苦練兩年,隻是將玄冥神掌的寒毒逼入了五髒六腑之中,卻沒清除半點。唉……”

杜衛東喃喃道:“隻是殘卷?”

“是。”張三豐道:“當年本師覺遠大師在臨終之前曾背誦九陽真經全本,隻是我當時年少愚鈍,隻記得殘卷。()唉!”說著又歎了口氣。

杜衛東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張三豐道:“當今之世,恐怕也隻有小雨能救這孩子了。”

一邊早就忍了半天的殷素素立刻說道:“八師弟一定要弟妹出手啊。”

杜衛東立刻道:“五嫂,無忌也是我的幹兒子,隻要能救他,我一定不遺餘力,隻是……”

他這個隻是一說,張翠山和殷素素心都涼了,兩人臉色微變,張翠山追問道:“隻是怎樣?”

杜衛東停頓了片刻,說道:“隻是小雨對療毒並不擅長,我們也曾說起過無忌的寒毒,她當時已說過她救不了無忌

。”

殷素素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她顫抖著問道:“當真,當真救不了嗎?”

杜衛東忽然表情一動,說道:“不,我記起來了,當時小雨曾經說過,當世能解玄冥神掌毒的隻有二人,且要這二人聯手才有一線希望。”

“是誰!”張三豐、張翠山,殷素素三人齊聲問道。

“號稱見死不救的名醫胡青牛。”杜衛東一字一字說道:“魔教的當代神醫,和他的妻子毒仙難姑。小雨曾經說過,他二人一者通醫理,一者通毒性,隻有他二人攜手方有一線希望。小雨的醫術當不輸於胡青牛,但是她卻不通毒性,解不了玄冥神掌。”

張三豐和張翠山恍然大悟,兩人倒是也聽過醫仙和毒仙的名頭。

“去找他們!”殷素素立刻大聲叫道。

“且慢。”杜衛東攔住殷素素,緩緩說道:“胡青牛號稱見死不救,非明教中人決不救治,難姑號稱毒仙,更是六親不認,陰險刻毒,我們這麽上門去兩人就算死都不會救治無忌。”

“那怎麽辦?”殷素素急了。

杜衛東道:“五嫂別急,喜興內子和胡青牛昔年曾有過交情,由我夫婦二人帶著無忌去蝴蝶穀,當可說動胡青牛出手。”

殷素素和張翠山大喜,殷素素一擦眼淚道:“師弟大恩……”

她還沒說完,杜衛東已攔住殷素素,皺眉道:“五嫂說什麽話,無忌是我幹兒子,我不救他救誰?五哥五嫂放心,師父也請放寬心,今日我就帶著無忌啟程,不日就可趕到蝴蝶穀,定當救回無忌一命。”

殷素素連連點頭,哭道:“對,對,我們現在就走。”

杜衛東攔住殷素素,道:“五嫂,是我,不是我們。隻有我一個人帶著無忌去。”

殷素素立馬就愣住了,兒子長這麽大,還從來沒離開過她一天,這時候忽然聽說要分離,而且這一分開很可能就是生離死別,頓時不知所措,愣在當地

杜衛東道:“五嫂莫非信不過我?”

張翠山立刻道:“師弟說哪裏話?我們夫妻和無忌的性命都是你救回來的,若連你都信不過,這世上更有可信之人?師弟盡管帶著無忌先行一步,我和素素過些日子再去看你們。”

“不不。”杜衛東道:“胡青牛脾氣怪異之極,咱們武當派的人原本他是絕不會管的,我憑借私人關係能請他出手,倘若師兄你們去了,他一定會撒手不管。”

張翠山和張三豐對視一眼,張翠山一拱手道:“那我就在武當山上靜候師弟好音。”

杜衛東沒耽誤時間,當著人家孩子爹媽的麵,他也實在沒辦法耽誤,這時候廢墟士們都不在,他囑咐了手下一聲,和張無忌同乘一騎快馬,向蝴蝶穀跑去。

張翠山和殷素素夫婦站在路口,目送著杜衛東身影徹底消失,張三豐歎道:“無忌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況且有他義父看著,不會有問題的。我們走吧。”

杜衛東的駿馬跑的很快,不日就已到達了蝴蝶穀中。

“無忌,你在這裏等著義父,一會義父出來接你。”杜衛東把馬拴在蝴蝶穀茅草屋外的木樁上,對張無忌說道。

張無忌點點頭,並沒有下馬,點點頭道:“孩兒知道。”

杜衛東信步走入茅草屋,剛一進來,就有一個**歲的藥童迎了上來,道:“先生找誰?”

杜衛東看看那小孩,說道:“來到蝴蝶穀見死不救的住所,還能找誰?你家先生可在?”

童子道:“你是來求醫的?”

杜衛東點點頭道:“請代為通報。”

童子問道:“請問先生是何門何派?”“河北杜門。”他剛說完,屋子裏傳出胡青牛的聲音:“你既知見死不救,又何以來自找無趣?胡青牛不救外人,你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