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雖說揍了那個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其姓名的青年,但並不等於他就會給張南楚好臉色看,事實上,對張南楚,楚天是打心底厭煩的。

所以揍人完畢的楚天根本就沒有看張南楚一眼,他直接看向了張佳,對張佳,楚天並不厭惡。

這一看不要緊,楚天的心中卻是一陣悸動,就見他麵前的張佳穿著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禮服,那兩團時刻不甘寂寞的肉球更是緊緊的擠在了一起,那驚心動魄的高度配上張佳那清秀到了極點的容顏,楚天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張佳是要比平時的夏菁菁更有吸引力的。

當然,這並不等於說夏菁菁不美,眼前的楚天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主要是平日裏夏菁菁喜歡素顏的關係,而眼前的張佳在來之前無疑打扮了一番,這中間實在沒什麽可比性的。

“找我有事?”楚天理都沒理張南楚,直接看向張佳。

“我爸爸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會,不行?”杏眼圓睜的張佳說道。

“請貼呢?”楚天明知故問,雖說這次宴會的請貼發放他不太清楚,但是以龍家的威望,怎麽也不可能把一張請貼發到一個廳級幹部的手裏。

掉份啊。

“拿來。”張佳幹淨利落地衝著楚天伸出了右手,那意思是擺明了問楚天要了。

“嗬嗬……。”楚天笑了起來,說心裏話,除了張佳的身材和相貌外,楚天最欣賞的就是她的性格,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從這一點來說,兩人的性格真的有點像。

“進去吧。”楚天苦笑著擺了擺手,那意思分明是是服了軟。

“呼……。”張南楚長出了一口氣,楚天的這一擺手可不僅僅是擺手那麽簡單,能放他進去,那就說明楚天已經決定放他一馬了。

楚天會放過張南楚,張佳今天晚上能親來固然占了一方麵,另一方麵卻在於張家的那個老三,經過龍劍小組的調查,楚天知道,與他的二哥截然不同的是,張家老三不但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而且在學校時更沒有那種浮誇之風,與學校裏的學生很合的來。

然而,偏偏就是這個老實本分的張老三,卻不得張南楚這個做父親的喜愛,楚天可以想象三個月後張南楚一旦丟了官,這個張老三勢必會成為家裏的受氣筒。

“張局長,你的那個二兒子,很不錯。”就在張南楚走向酒店的同時,身後,楚天的聲音傳來。

張南楚愣了,他又怎麽可能聽不出楚天話裏的意思?搞了半天人家會放過自己,自己那老實過了頭的二兒子也起到了作用?

這一刻的張南楚的心中可謂百味雜陳了,想到這裏,他的內心狠狠的點了點頭,暗暗下了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培養這個二兒子。

整場宴會,楚天這個壽星隻出現了兩次,接著他就坐車返回了別墅,政治上的事情自有龍源庭來處理,楚天很清楚,有龍鼎乾這六個老家夥守著,龍源庭就是長了十顆膽子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麵做手腳。

與楚天一起回去的,還有夏菁菁和沈放,沒錯,在躲了楚天一個多月後,在楚天的強留之下,沈放最終妥協了。

“上一代是上一代,咱們兩個,永遠是兄弟。”別墅的客廳裏,手裏拿著一隻酒杯的楚天對沈放說道。

“說實話,做哥哥的真的沒臉見你。”沈放卻沒有楚天放的開,他苦笑道:“還記得太初幫倉庫的那把虹膜鎖嗎?搞了半天,竟然是能換人的,老爺子當天可是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過,那鎖就一個人能開的,沒成想,你離開的第二天,維爾人就把你的留在鎖上的虹膜取消了。”

“取消就取消吧,說心裏話,我也沒指望可以從你家老爺子那裏得到什麽好處。”把玩著酒杯的楚天淡然一笑:“當初我已經和放哥你說了,去看你家老爺子,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這年頭,當官的有幾個心不黑的?就說我們家那位,為了官,連親生兒子都能犧牲掉。”

“你呢?如果有一天,有一份足夠的誘惑擺在你的麵前,你會不會犧牲掉我們的兄弟之情?”

“親情,友情,愛情,這是我一輩子也無法鬆手的。”楚天一口喝幹了杯子中的酒水後,說道:“無欲則剛,對我來說,我相信我的這雙手可以得到這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的任何東西,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既然已經注定了是我的東西,多等幾年和少等幾年,有什麽兩樣?我們還年輕,等的起。”

“但是,失去了的東西,卻是再也得不回來了。”楚天似乎想起了什麽,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緬懷之色:“即使是回來了,也注定了要失去它原有的滋味。”

“你說是林琳吧?”沈放笑道。

“是啊,她現在就住在別墅的二樓。”楚天指了指樓上:“她弟弟的兩隻腳被龍家那六個老家夥砍掉了,整日裏她都在照顧她的弟弟。”

“其實以維爾人的克隆技術,是可以令他複元的。”沈放苦笑道。

“問題是,誰去求維爾人?”楚天冷笑:“我嗎?我這個家主看上去是很威風,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麵是做不了主的,就像這次的事情,腳是那六個老東西砍斷的,我就是想做主也做不了,至於你們家,得了,我要是把林泉送去,下一刻你家老爺子就會用他來威脅我,雖說他也知道成不了事,但是能惡心我一下,相信他會很樂意做的。”

當林琳從房間裏出來時,恰巧將楚天最後的那番話聽到了耳中,而她開門的聲音也同樣被楚天聽到了,隨著楚天的轉頭看向樓上,兩個人的視線交疊在了一處。

這一刻,林琳在楚天的眼中沒看到任何的感彩,除了平靜,依然是平靜,而這一切也令林琳希望兩人能夠破鏡重圓的希望徹底的粉碎了,林琳知道,自己隻怕要永遠失去這個男人了。

這一切怪誰?林琳?不,至少在楚天的心裏,他並沒有怪林琳,不辭而別也好,到後來的冒充事件也罷,楚天都沒有怪林琳,人性貪婪,這是人類的通病,即使楚天自己,何嚐不是一個貪婪的人?

時至今日,楚天要怪的就怪那天意弄人,如果沒有那場從天而降的大霧,也許,他和林琳此時早已經成為了一對愛人,是的,現在回想起來,在離開清海市之前,林琳和楚天兩個人確實已經萌生了些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