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施格裏斯那痛苦的模樣,貝莉絲心如刀割,然而她卻不得不表現得決絕一些,因為她很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哀傷的時候,對牢房外的那個男人來說,她的哀傷隻能換來他的恥笑與不屑。

“殺他?這樣一個廢柴也值得我出手?”楚天冷笑道:“至於我是不是男人,嗬,那就要看長公主殿下什麽時候有機會出去了,那時,你可以去問問瓊絲,作為我的妻子,她是最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的,嗬嗬……。”

“流氓!”貝莉絲吼道。

“謝謝。”楚天衝著貝莉絲點了點頭,而隨著他的右手一甩,施格裏斯的痛苦終於解除了,然而就在施格裏斯以為終於可以脫離苦海時,楚天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不啻於將他打入了無盡的深淵。

“監獄長,好好招呼他。不要弄死了,我還要把他交給陛下。”

“哦對了,當著長公主殿下的麵做。”

“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皇宮內,金椅上的凱恩斯八世對著卓立在那裏的楚天歎息一聲後,說道。

“我這樣做,隻是想試探出那位教皇的底線而已。”楚天淡然道:“他這次能安排施格裏斯這樣做,就已經做好了和我們撕破臉的準備,可是事情是明擺著的,有了施格裏斯這個叛徒,他對我們應該已經很了解了,而我們呢?對他的底牌卻一無所知。我在明,敵在暗,真要到時候打起來,我們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楚天的話並不是在那裏危言聳聽,對於那位教皇手裏到底掌握了多少力量,即使是丹馬爾這位聖堂長老也不清楚,而從這次他敢於明目張膽的向神聖帝國下手,何嚐不是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他手中的力量已經足夠威脅到神聖帝國的存在?

“那也沒有必要當著貝莉絲的麵這樣做吧?”凱恩斯八世說出了他的心裏話,說一千,道一萬,這才是症結所在。

“我這是在幫她。”楚天苦笑道。

“幫她?”凱恩斯八世苦笑道:“以貝莉的性格來說,這件事情之後她是很有可能自殺的……。”

貝莉,貝莉絲的小名,而從這個稱呼中不難看出此時凱恩斯八世的內心——對這個被他關押的大女兒,即使對方已經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他依然還是放不下對方。

“我們華夏國有這樣一句話,破而後立。”楚天又恢複了之前的淡然模樣:“我不知道施格裏斯到底對她施了什麽魔法可以令她甚至可以反對自己的父親,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那就是施格裏斯是她的心魔,如果她始終無法從這個心魔中走出……,我在這裏奉勸陛下一句,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

“我不是你,所以我不能不要自己的女兒。”凱恩斯八世歎息一聲,說道:“而貝莉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麽傻,相反,她從小就很聰明,如果我告訴你,她會借著這次機會重獲得自由,轉而想辦法對付你的話,你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