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楚天不是傻瓜,他也在第一時間內抓住了麗貝爾的失誤,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句——我可以要了你的命。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楚天又怎麽可能就此收劍入鞘?所以,心魔在一旁點撥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殺不殺得了,試過才會知道,既然已經得罪了對方,他楚某人不介意再得罪得狠一點。

這一次,沒等麗貝爾說上兩句場麵話,楚天就將雷鳴弓掏了出來,他是打定主意要進行遠程攻擊了,沒辦法,誰叫那三個侍衛聚在一起呢?要楚天就這麽稀裏糊塗往人堆裏擠?他還沒那麽傻。

是的,楚天這次擺明了車馬就是要先對付麗貝爾身旁的三個侍衛,是人都知道,麗貝爾本人是對精神力攻擊免疫的,而今時今日的金羽箭雖說還貫以“金羽”之名,那主要是在外形上來說的,就實質來講,今時的金羽箭就內在來說,完全是精神力構成的。

既然是精神力,那就注定了奈何不了麗貝爾,就這一點來說,阿爾法劍都要比金羽箭強上好幾分,畢竟阿爾法劍的主體是劍,而不是外麵那層包裹著劍身的精神力。

“嗖!”對自己的箭術,一直以來的無往不利經曆給予了楚天以無比自信,所以在彎弓拉箭的同時,他毫不猶豫地展開了攻擊。

問題是,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確切的說,這件事情指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名叫麗貝爾的女人。

箭光如電,然而,就在這些箭光無限接近那三個侍衛的身前時,一道無形的屏障攔在了那裏。

屏障當然來自於麗貝爾,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人襲擊而無動於衷。

那麽,真的是楚天托大了嗎?當然不是這樣的,對別人楚天可以托大,但對麗貝爾,楚天向來都是很小心的。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隨著一道道密集的箭光到來,屏障越發的不穩起來,而作為屏障後的三個侍衛,他們並沒有上前的勇氣,是的,箭光實在是太密集了,楚天射出的這些箭仿佛不消耗精神力似的,乍看上去,仿佛是在那裏下雨一般。

麵對著如此密集的箭雨,三個侍衛早已經失去了向前的勇氣,更要命的是,這一刻的他們甚至連掩護麗貝爾撤退的能力都沒有了,因為楚天射出的箭不是一般的箭,那是純粹由精神力構成的,既然如此,也就意味著這些箭是有楚天所操控的,說白了——這些箭是長眼睛的,是可以拐彎的。

這樣一來,麗貝爾和三個侍衛的左近此時已經被箭雨所包圍了,衝又衝不出,退又無法退,這一刻,麗貝爾四人能做的隻有被動的防禦。

這注定是一場比拚耐力的戰鬥,誰的耐力先消耗殆盡,那麽,誰就會輸掉這場戰鬥——楚天輸,他的身後還有心魔作為支撐,麗貝爾要是輸了,除了送命之外,她沒有其他路可選。

麗貝爾也壓根就沒打算選,在楚天攻擊之初,她就已經解讀了對方此舉的用意,而對自身充滿了信心的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輸掉。

她在等,等楚天力竭的那一刻,那時,她的三個護衛共同出手,心魔和楚天難逃一死。

麗貝爾的如意算盤打的不可謂不響,問題是她終究還是低估了楚天的能力,半小時,一個小時,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麗貝爾發現自己已經有點堅持不住,而楚天的攻擊卻依舊生龍活虎時,麗貝爾的內心害怕了。

麗貝爾想到了死,隻不過先死的卻不是她,隨著一聲慘叫,那原本看似固若金湯的屏障突然露了一個口子,一道金光毫無阻礙的射中了屏障後某個明顯在那裏走神的侍衛的麵門。

箭穿麵門,說慘真算是夠慘了,侍衛這一死不要緊,那金黃色中混雜著紅色的**頓時順著他麵門上的傷口順流而下,看上去說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按理說,屏障的破裂侍衛的死不啻於敲響了剩下兩名侍衛和麗貝爾喪鍾,奈何,楚天也是人,是人他就會累,就算他不累,射了一個半小時了,他體內的精神力也消耗了接近三成,繼續射下去他不是不能,問題是,這還得消耗多少精神力啊?

要知道,楚大少在精神力的使用方麵從來可都是能使半斤不使八兩的,眼下,隨著第二個侍衛的死亡,他掏出了阿爾法劍。

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和剩下的兩個侍衛肉搏了。

“你負責看住女的,沒問題吧?”臨衝鋒之前,楚天對心魔說道。

“你就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