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在對付著眼前盤子中一塊牛排的楚天低著頭說道,不要怪他隻吃牛排,實在是眼前的餐桌太大,好的菜肴基本都擺在心魔那邊,而擺在他麵前的菜肴也就牛排還算合他的胃口。

“粗?”貝裏克故意把楚天的話聽錯:“世上還有這個姓氏嗎?”

“有。”楚天點了點頭,他根本就懶得和貝裏克廢話,對小白臉,他向來都是厭惡的,尤其像貝裏克這種沒事找事,卻把別人當成傻子以為不知道他在找事的人,他更是喜歡把對方當成白癡看待的,既然人家都是白癡了,你還理他?對不起,楚大少可不願意做白癡。

“嗬嗬,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姓氏。”依舊很白癡的貝裏克搖了搖頭:“不知道兄台目前實力幾何啊?從前輩的話裏來看,不會已經達到混沌級了吧?”

楚天終於不耐煩了,他吃飯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一旁恬噪,其實這也難免的,但凡是個人,又有誰願意一邊吃著飯,一旁還有一個人婆婆媽媽的人在那裏廢話來篇來著?那不是找噴飯嗎?

楚天這一抬頭,頓時就看見了貝裏克身旁的雅莉絲,要說雅莉絲也算漂亮得可以了,至少拿楚天來說,在看到雅莉絲的容顏時,他就驚豔了一把,雖說就美貌來說,雅莉絲是要遜色於莉絲汀的,但同樣還是那句話,像楚天這樣遊慣了花叢的人,看女人早已經脫離了光看容貌的地步,像他們這樣的人,看女人更喜歡看女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氣質。

就氣質來說,楚天相信以莉絲汀以前的公主身份來說,在沒失憶前,那應該是比眼前的雅莉絲強的,但在莉絲汀失去記憶的今天,兩人就氣質來說,那是難分軒轅的。

楚天的失神雖說很短暫,但還是被坐在一旁的貝裏克察覺到了,這樣一來,更堅定了他把楚天搞下去的決心。

“兄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實力幾何啊?”貝裏克又不厭其煩的問了一句。

“我實力幾何關你屁事啊?”楚天隨手拿起麵前的餐巾擦了擦嘴:“我說你這個人怎麽一點教養都沒有呢?難道你父親沒教過你不能在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打擾他嗎?你說你羅裏八嗦的說了這麽一堆廢話,你什麽意思?不就是想當著你旁邊那位的麵踩我嗎?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我姓粗?我粗你老母的,□□的,吃飯能吃出你這麽個雜碎,真晦氣!”

“我們走。”下一刻,楚天倏的站了起來,他衝著心魔就擺手,那樣子,哪裏看的出來雙方是“子侄關係”?那架勢倒像心魔是他的跟班一樣。

“誤會!誤會!”沒等心魔站起來,法特恩卻先行站了起來,一臉焦急的他急聲道:“賢侄等一下再走,聽我說兩句好不好?”

“有什麽好說的?”冷著一張臉的楚天冷聲道:“想請客就好好請,你說你把這麽個雜碎擺上來,那不是存心嘔我嗎?”

“誤會,天大的誤會,我發誓,絕對沒有請他來。”法特恩急聲道:“他隻是我一個城主的兒子,今天這場宴會,不要說他了,就是他老子都沒資格參加,他完全是不請自來,我發誓!”

眼看著楚天又站定了身形,貝裏克頓時急了,他本來就是想把楚天趕走的,本來劇本演的好好的,沒成想,法特恩的一句話竟然令事情又峰回路轉,試問他又怎麽可能不急?

“嶽父大人,小婿貝裏克在這裏向您提親,請您把莉絲嫁給我好嗎?”

下一刻,令人膛目結舌的場麵出現了,當著所有人的麵,貝裏克跪到了地上。

明眼人都知道,貝裏克這哪裏是什麽提親?那是在逼宮那。而他所仗恃的無疑就是雅莉絲的心在他的身上。

果然,貝裏克這一跪,雅莉絲也跪在了地上,得,事情頓時鬧大發了。

“嗬嗬。”一旁,楚天突然笑了起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哪還看不出這裏麵的門道?所以他的這個笑裏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那是不屑的微笑——他楚某人喜歡美女不假,但卻從來不會去找那些有了主兒的,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楚天不屑的微笑落在法特恩的眼裏,他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同時他也很清楚,楚天會這樣笑,基本上雅莉絲的婚事也告吹了。

“好,好!”被氣得渾身顫抖的法裏特長長地喘了兩口氣後,厲聲道:“貝裏克是吧?既然你想娶我的女兒,我給你機會,拿紙筆來!”

隨著法特恩的厲吼,一旁侍侯的一名內侍匆匆而去,隻是片刻時間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托盤內,赫然是一支墨筆和一張白紙。

“隻要你在這上麵寫一個與你父親斷絕關係的聲明,我就答應把雅莉絲嫁給你!”法特恩指著托盤說道。

法特恩這話一出口不要緊,滿廳嘩然,即使是楚天這個外人都聽出來法特恩話裏的意思了,法特恩是這要斬絕貝裏克和他那個城主父親的最後一點關係了,從表麵上來說,這叫入贅,實際從深層來說,法特恩這是要告訴所有人——老子的女兒雖然嫁出去了,但那個城主和貝裏克別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分的好處。

那麽,貝裏克到底會不會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