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麽長的時間了,你這習慣還是沒變呢。”一見到麗菲爾本人,黛美拉就先聲奪人似的說道:“外麵神堂正對我們打風打火,你卻在這裏自得逍遙,說的過去嗎?”

“不逍遙總不能整天長籲短歎吧?”麗菲爾語聲清脆的冷笑道:“這麽年沒見,沒想到三妹你這嘴還是這麽賤?當年母親所言不虛,你這張嘴到了什麽時候都改不了這麽賤。”

“你……。”黛美拉頓時色變。

“長公主殿下。”眼看著兩姐妹就要馬上撕破臉,冰海內心一陣苦笑的同時急忙上前見禮道。

“你是誰?”背對著冰海的麗菲爾冷聲道:“我們姐妹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奴才插話了?滾出去!”

“小的可以滾出去,就怕到時候長公主殿下要後悔了。”冰海故做歎息道:“我這裏有一件東西,長公主殿下如果看完後還是想要趕我走的話,小的一定立刻就走。”

說著話,甚至沒等麗菲爾說話,冰海就雙手捧著他那把已經斷為兩截的長劍來到了麗菲爾的近前,將斷劍擺放在了她麵前的花壇上。

“大膽!”當看清楚眼前的東西時,這次輪到麗菲爾色變了,她怒聲道:“該死的奴才!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本宮!”

“小的當然不是戲弄公主。”冰海並沒有因為麗菲爾的暴怒而驚慌失措,他沉聲說道:“小的隻是要告訴殿下,這把斷劍在未斷之前曾經位列本族神兵譜第十七位,可是,就是這把劍,卻被一個人的武器一刀而斷……。”

“那個人,用的是一柄劍!”最後,冰海沉聲道。

“劍?”

果然,隨著冰海最後這句話的出口,麗菲爾的臉色頓時一變,一道興奮的光芒在她的眼睛裏一閃而逝。

“那個人在哪裏?他是做什麽的?”麗菲爾直視著冰海道。

“那個人在哪裏並不重要,問題的關鍵是,他現在和我等交惡。”冰海苦笑道,說話的同時,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擺在花壇上的斷劍,那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人家都把我武器砍斷了,又怎麽可能是朋友?

“那個人很強?”麗菲爾冷笑道。

“很強。”冰海點了點頭。

“很強還會讓你們活著回來?”麗菲爾不屑道。

“如果沒有那枚寰星珠,我們幾個估計就真的回不來了。”冰海心中暗道,當然了,為了讓麗菲爾出手,他當然不可能這麽說了:“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們幾個跑的快,估計已經葬身於那裏了。”

“最少你們還跑得了。”麗菲爾冷冷一笑,話裏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如果是在那裏的話,你們幾個是跑都跑不了的:“行了,不就是想要我出手對付那個人為你們報仇嗎?我答應了,把那個人的相貌和地址給我。”

對楚天的樣貌和住址,冰海當然很清楚了,而事情如果照著這個勢頭發展下去的話,楚天不要說是半年修煉了,半個月不到他就必須出來迎戰。

問題是,麗菲爾真的太自大了,多年來平靜的生活給了她一種——神堂象樣的大人物不可能找來的印象。

但是這一次,她卻是一腳踹在了石頭上,兩天後,就在她趕往冥域的半路上,好死不死的與神堂第一護法迦藍山猛遭遇了。

不要看山猛在如今的神堂隻是第四號人物,但他那地品七級混沌境的修為卻令麗菲爾險些吃了大虧,事實的真相是,如果不是殘魂冒死纏住了山猛,麗菲爾小命就真的留在了那裏。

即使逃出升天,麗菲爾也受了不輕不重的傷,更要命的是,出於顯擺的意思,這次她帶去的三十名仆人竟然隻活著回來了四個,包括傷重的殘魂,三十二個人竟然隻活下來六個人,麗菲爾這輩子也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問題是,麗菲爾名知道吃了虧,這個仇她卻無從報起,找誰?總不能找神堂吧?人家一個四號人物就把她攆得像落水狗一樣落荒而逃,這要是換成那兩位副堂主和天君席百豪來了,那可真就應了麗菲爾之前對冰海說的那句話了——最少你們還跑得了……,跑?往哪跑?

總之,一心隻是修煉的楚天並不知道神堂幫他逃過了一劫,不要看麗菲爾在山猛的手底下惶惶如喪家之犬,實際上,身為地品五級的混沌強者,如果不是身邊真的沒什麽給力的人物的話,麗菲爾也並不是和山猛沒一拚之力的,再者說了,無論之前的事情是不是殘魂纏住了山猛,麗菲爾本身能從山猛的手底下逃脫就可見一斑。

再說肯貝爾這位冥族之主,雖說黛美拉最終被楚天打走,但其對冥都的破壞卻是相當慘烈的,據事後統計,隻此一役就有超過十萬名冥都百姓隕難,肯貝爾對黛美拉可謂是恨到了骨子裏。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想到恨處,肯貝爾險些咬碎了滿嘴的銀牙:“血債一定要用血來償,那個賤女人和她的手下必須去死。”

肯貝爾當然不可能隻是說說,他很快就采取了行動,三天後,當來自冥族的使者到達冰族都城冰之都時,為法昆迪斯特帶來了肯貝爾的意思。

“我族之皇需要那三個人的詳細資料,包括她們的居住地。”在說了一大堆廢話後,使者最後一句算是說到了主題。

“回去告訴肯貝爾,他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讓他親自來!”被冥族使者那居高臨下的態度刺激得快要發瘋的法昆迪斯特冷喝道。

“嗬嗬,族長如果真打算這樣做的話,那麽等待著你的將是冥族大軍的到來。”冥族使者直言不諱的說道:“本使在這裏奉勸族長一句,冥都慘案看上去是那一女兩男的手筆,實際上,貴族卻要擔上一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