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浪臉色難看地走過來,“楊壞哥哥,小丫怎麽說你是孟驚龍的人,你不會吧?”

小丫說,“他就是,要不然,除了幽靈斬從來沒有什麽人從我們這裏送出過消息,我家主人後來惱恨幽靈斬通風報信,將他的頭都切了,他卻知道藍衣堡後麵的暗道,你想他是不是孟驚龍的人?”弱弱地眼光轉到丁小浪臉上,“丁女俠,現在,你的肚子是不是很疼?”

丁小浪頓時臉色大變,“你……你對我下了毒?”

小丫說,“才不是呢,是你自己中了毒。”

丁小浪說,“我好好的,怎麽會中毒?”

小丫說,“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解黑龍毒的解藥本身就有毒,所以,黑龍毒的毒解去之後,你的身上其實又中了另外一種毒,隻是暫時沒有發作,一下子覺察不到而已。這種毒發作起來的時候,比黑龍毒還要折磨人,會越來越痛,越來越痛,直到將人活活痛死,剛才你那聲咳嗽,就是你毒發的征兆,所以說,中了黑龍毒之後,縱然被開,最終還是引火燒身。”

楊壞一聽大驚失色,又看見丁小浪這時竟真的用力按著自己的肚子,不由得怒火中燒,“娘皮子的藍天樹,老子與你拚了。丁丁,你等著我,我這就去為你討解藥。”

想必更痛了,丁小浪吃力地抓住楊壞的手,“不,不要去。”生淚都流了出來。

楊壞大急,“你先等等。”將小丫一把抓過來,惡狠狠地問道,“丁丁的毒怎麽樣才可以解去?”

小丫說,“解藥簡單得很,我也知道,滿山遍野都有,可就是不告訴你,你殺我們藍衣堡的人,就像割草一樣,你以為那麽容易的啊,現在我也要你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你的麵前。”

楊壞忍不住怒火中燒,惡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快點告訴老子怎麽救人,否則老子一刀殺了你!”

小丫艱難地喘著氣,居然笑開了眼睛,“你殺了我也沒用,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敢不說,啪啪!”楊壞抽手就狠狠地打了她兩記耳光,打得好重,鮮血從嘴裏流了出來。

小丫流著血笑,“打女人的,不算男人,我更加瞧不起你了,那個法子也更加不會告訴你。”

旁邊,丁小浪又痛起來,呻吟出聲。

楊壞轉頭一眼,丁小浪已經整個人倒在草地上,痛苦地捂著肚子,全身都縮成了一團。連忙放開小丫跑過去看,才一刹那工夫,隻見丁小浪嬌紅的臉已死白一片,沒有了半點血色。她拚命地咬著牙,雙手努力揉緊,猛地一掙,痛哼一聲,鼻子裏就衝出紅紅的血來。

楊壞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爬過去抱住丁小浪,“丁丁,丁丁你怎麽啦。”

丁小浪吃力地說,“肚子好痛。楊壞哥哥,我可能要死了。”

不爭氣的眼淚一下子就衝上了楊壞的眼眶,楊壞感到自己緊緊抱著的這個軀體,不停的發出間歇性的顫震,期間猛地抖了一下,丁小浪便忍不住發出一聲叫喊,用力甩開楊壞的摟抱,滾到地上手抓腳踢亂作一團,按都按不住,隻是眨眼工夫,一身滾亂,秀發蓬散開來,嘴裏裏也流出血來。臉色煞白,滿麵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

她的眼睛一刹那也變得毫無生氣,眉頭緊緊地皺著,整張臉都像皺起來了,嘴裏、鼻裏不停的滲出血水,最後連眼睛都開始變紅,開始滲血。

楊壞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是有氣流的,連忙引起氣來,抓起丁小浪的手,將自己體內的氣流往她身上頂,哪知才頂過去,丁小浪突然一聲尖喊,身子用力地挺起,一口鮮血噴出口外,頓時昏死過去。

楊壞心裏那個恨啊,痛啊,恨不得先將自己稀裏嘩啦的兩刀劈了。他突然想到小丫說過解藥遍地都是,往旁邊亂看,冷不丁發現那個小丫竟趁著這個機會悄悄地往樹林裏藏去,氣得肺都炸了,怪叫著飛掠過去,將她又抓了回來,雙手用力的抓緊她的雙臂,血紅著眼睛衝著她叫,“到底什麽是解藥?什麽才是?你若再不說,我就將你的雙手雙腳全部斬斷,叫你比丁丁還要悲慘百倍。”

小丫竟又笑了,笑得那麽的柔弱而開心,“你砍啊,砍啊。跟你說吧,你的丁丁馬上就要死掉了,死的時候,她還會痛,比現在還要難受還要痛苦,她會痛得全身扭曲麵目猙獰,五官都要流出血來,並且擠在一起,直到最後手腳都縮成一團,身子也弓起來,變成一個最難看最難看的怪物死在這裏。”

楊壞一聽,沒差點兒當場昏倒。一看小丫竟還是得勝似的微笑著,氣得楊壞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一刀插在了她的腿上,雖然不深,但夠疼的了,惡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你倒是說不說?再不說,我就活活地折磨死你。”

小丫艱難地出著氣,突然一口吐在楊壞臉上。

楊壞簡直氣瘋了,抓起她又打了十幾個耳光,打得小丫嘴巴血水直流,狂叫道,“還說不說?”

小丫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又吐了他一口,吐得楊壞滿臉都是血。

這個看似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居然比楊壞還不怕死。

霎時,楊壞幾乎傻了眼。

小丫還在低聲地罵,“沒用的男人,沒出息的東西,連女人都打的,我看到你就惡心作嘔。”

那把匕首還插在小丫腿上,小丫把腳伸過來,“你有本事,把我的腳砍掉,插在那裏也太淺了些兒。”說完,又吐了楊壞一口。

楊壞氣得尖叫,“你再敢吐……”

話沒說完,又是一口。

楊壞怒極恨極,猛撲過去,一下子將她撲倒在地,狠狠的抓住她的脖子,小丫挺不住,雙手又被反綁著,很快就被掐得眼睛翻白,快斷氣了。

楊壞猛然意識到如果將她掐死,那麽丁小浪那一絲絲的活命希望都沒有了,隻得恨恨地又放了手。

小丫艱難地吸著氣,好一會兒才能正常呼吸。

楊壞騎在她的身上抓住她的頭發亂搖,“告訴我,快告訴我解藥到底是什麽?”

小丫吃力地睜開眼睛,吃力地說,“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告訴你。”說完了,還像剛才,又是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