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狐眼中泛出一絲冷光,“小丫,姐姐也聽說過,人蠱是所有蠱類中最最厲害的蠱,可是也是最害人最害人的東西,日後你若跟楊弟弟,不準再隨便殺生,一定要好好做人。”

小丫依順地說,“嗯,小丫知道。”

雲飛狐殺機一動,突然將隨身的劍拔了出來,“小丫,趕快將你的蠱放到地下去,姐姐要幫你廢了它!”

小丫嚇得臉色蒼白,“不要了,姐姐,你殺了小丫的蠱,小丫也活不成的。”

雲飛狐冷著臉說,“此話怎講?”

小丫說,“小丫練的是最最厲害的蠱,練成之後,人和蠱是一體的,分不開的。你廢了小丫的蠱,小丫自己會死;小丫死了,蠱也會死。姐姐若是要廢小丫的蠱,就是要了小丫的命了。”

雲飛狐歎息一聲,收了劍,“其實姐姐是知道的,練成人蠱之後,人與蠱是同為一體的,姐姐剛才故意出劍相試,就是要試試你練的到底是不是人蠱,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停了一停,無奈地說,“姐姐是管不了它了,但願你能管好。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是非常非常可貴的,你要記著,切記不可亂傷他人性命,日後若是姐姐聽到有人說你無緣無故以蠱傷人的話,到底你可怪不得姐姐殺了你的蠱了。”聲音雖輕,口氣卻有些冷冰冰的。

小丫知趣地低了低頭,“姐姐,小丫知道,小丫以後不亂殺人的了。”

她說以後不亂殺人,以前肯定亂殺了不少。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雲飛狐倒也沒有往深處追究,“你知道就好。”目光轉到楊壞身上,“楊壞弟弟,我這匹馬,在江湖中也是有個小小名號的,喚作騰空,但凡行走江湖之人,大多認得它,有它在,沒人敢傷害你們的。你們先在這裏等著,姐姐有點事,要去連夜趕去藍衣堡一趟,晚些時候再回來匯合你們。”

楊壞猜到雲飛狐有可能是要將藍衣堡將那本《青絲魂蠱》弄出來毀掉,以免再害別人,口上也不說破,恭敬地答道,“姐姐去吧,我們就在這裏等。”

雲飛狐的身手好快,一縮就沒入了遠方的暗影裏。

天寒地凍的,夜風刮了起來。

那堆火,幾乎燒盡,小丫又去揀柴。揀過來幾根,添上,又去揀,直到將火堆再度亮堂堂地燒起來。

楊壞隻是坐在馬鞍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為了這個小女人,居然一巴掌將丁小浪抽走了。

丁小浪走的時候那麽傷心,楊壞的心都差點兒碎了。

那一巴掌,就像在自己心裏挖了一刀。

雲飛狐在這裏的時候,因為問著一些事情,楊壞暫時沒有去想丁小浪。她一起,丁小浪的影子就立刻撞進了楊壞的腦海,怎麽驅趕都沒法子消除。

那黑密如瀑的秀發,那淡細如柳的雙眉,那嬌甜吟吟的笑容,那春光融融的雙頰,還有那微微半張的鮮嫩雙唇——楊壞曾經兩次邪惡地將自己的粗大的舌頭從那裏擠進去,塞滿那張口齒生香的小嘴,盡情的汲吸她的津液。

和著她那溫柔的走跳,悅耳的聲音,一身火紅的丁小浪就像一個美麗的天使在撒歡兒。還有她那春水碎亂的眸子,一晃,楊壞的心都跟著蕩起陣陣地漣漪來。

她的一舉一動都經常讓人浮想聯翩,使得楊壞不知多少次生出強烈得難以控製的占有,一心一心就想進到她身子裏,盡情地領略一番她身體的無窮奧妙。

她永遠都是那麽驚豔,那麽養眼,就是哭著跑走的那陣子,她的背影都是那麽那麽的風情動亂,以至於本來狠下心故意將她氣走的楊壞還是不由自主地追出了幾步。

她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碰上她的哥哥們?

夜色這麽黑,天氣還這麽冷,實在是太讓人擔心啊。

楊壞又在心裏罵開了,拚命地罵著自己,罵自己那麽狠心的趕走丁小浪,萬一出了什麽事兒怎麽辦,他幾乎又要不顧一切地衝出去了。

想著想著,不經意的晃了一眼,他將身邊的小丫看成了丁小浪,還以為丁小浪回來了呢,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抱。

隻要丁小浪回來,哪怕是剁他幾刀都成。

看到那個人,他的心總是禁不住湧起絲絲甜蜜的感覺,很甜很甜,很知足,也很快樂。

小丫是怎麽都頂不了她的。

可是楊壞就奇怪了,既然這樣,為什麽自己還將為了小丫而將丁小浪趕走呢?

是自己的腦子壞了,神經斷了,還是很多地方都不好使了?

他使勁地拍拍自己的腦袋,又去仔細地想。這個問題不想通,看來是怎麽都不安心的了。

又想了好久,楊壞突然間又想明白了:就因為自己侵犯過小丫。

到今為止,楊壞侵犯過的,就隻有小丫和敏敏。

如果換了小丫是敏敏,楊壞細想,他也會選擇敏敏的。原因一樣,他也是要過敏敏的。

自己要過的女孩不負責,那還是我楊壞嗎?那我楊壞還算個東西嗎?那還有什麽資格得到你丁五姑娘的垂愛?

這了,就是這裏。

楊壞雖然不止一次地想過得到丁小浪那噬骨的身子,想過將她盡情地把玩,從頭頂想到腳底,將丁小浪的一切一切都想到也看過,但就是沒有真正地得到過她。

她那被隆起的雙丘擠得幾乎沒縫的神秘小溝,就像一扇堅固的門兒將楊壞關在了外麵。

楊壞望了望蒼茫的夜空,不覺將目光縮回來,停在小丫身上。

嬌弱的小丫揀了好多柴,很乖巧地站在一邊,守著火,嬌小的臉蛋映著火光,有些發紅。小小的身子裹著雲飛狐那件根本不適合身材的狐皮披風,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也虧她,都有十六歲了。

可能是跟她練蠱有關係,也就這麽高了。

這個小妖女,居然在自己將她侵占了之後,反過來將自己當作主人,叫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實在實在的令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