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壞氣得口吐鮮血,衝著上麵瘋狂大罵,“狗日的孟驚龍,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老子就叫你全家比他們還要死得慘烈百倍!”

孟驚龍冷笑連連,“就憑你這點本領,也想跟老子做對,你他娘的想清楚了,就是你爹活到現在,也休想在老子這裏討得半點便宜!”

楊壞氣不過,又罵,罵孟驚龍的娘,罵他的祖輩,總之什麽惡毒的語言都罵出來了,一邊罵,還一邊向上衝。

孟驚龍不再理他,返身離去。

楊壞用盡了所有的力量拚命往上衝,速度已經夠快的了,可是等他衝上道頭的時候還是晚了,隻聽轟然一聲大響,地道上方落下一塊巨石,將地道死死地封住了。

楊壞不服,用氣去推、去踢、去撞、去打,甚至全身貼上去撐盡了一身的力量往後邊狠命地頂,然而一點用都沒有,那扇堵道的巨石穩如泰山紋風不驚,就算你將小時候吃奶的力氣全部用出來,也休想推動它一絲一毫。

弄了好久,不僅沒有將門弄開,還搞自己氣喘如牛,扒在那裏哈哈直喘,幾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楊壞恨極氣極,朝著石門瘋狂亂打,不覺將雙手打得血水淋淋。

孟驚龍你個狗日的孫子,你為什麽要這樣的害老子?老子日了你家十八代祖宗,還是前輩子殺了你全家?

烏鴉搞不出來,王八幹不出來,野狗都生不出來的東西,你給老子滾出來!滾出來!滾出來啊——!

你個畜生、強盜、流氓、土匪、沒人性沒心肝的妖怪,你想幹死老子,那就來啊,老子不怕你!

楊壞將什麽話都罵盡了,罵得自己嗓子都啞了,隻得恨恨收了聲。

孟驚龍那個狗賊和妖女綠荷走後,就隻剩下唐鬥一個人了。這個洞裏陰森恐怖,四壁皆空,鬼都沒有一個,哪裏是人住的地方?

楊壞想起孟驚龍的話,越想越怕,隻要想到小丫有可能已經被孟驚龍害死,他就氣得眼睛都瞪出血來。但是他又不相信孟驚龍會真的將小丫害死,至少有兩條原因:一,孟驚龍將他囚禁在這裏,其目的是要他練功,練功的最終結果還是要將他訓成殺手,隻是比以前那種超級殺手還要厲害的殺手之王,孟驚龍這樣訓他,當然也是為了日後再利用他,所以不會傻到殺害小丫的地步,你想,他若殺了小丫,楊壞一旦功成,不僅不為他所用,一怒之下甚至會一刀將孟驚龍幹死,這樣的事情孟驚龍會做嗎,答案是否定的,他絕對不會去做;二,假如小丫真的死了,而且孟驚龍成心要刺激他的話,為什麽不直接將小丫的屍體拋進這個洞底來,這樣子就能極度極度的激怒他,不就達到了孟驚龍的目的了嗎,孟驚龍沒有這麽做,很顯然,小丫還活著,隻是有可能著了孟驚龍的道,也被囚禁起來了。

別看楊壞性格如火,衝動起來的時候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裏,其實也有心細的地方。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想起孟驚龍的話,先是害怕,後來細思感到疑團重重,他又習慣性的按照自己的主觀思維不停地往好處想起來。

想通了這件事,他的心頓時又放穩了,開始進行第二件事情——找個地方逃出去。

抬著望,隻有圓圓的一團天,四周全是陡直的石壁,別說一個人,估計就是一隻老鼠都爬不出去。困在這種地方,除非你能長翅飛了,別無他法。

楊壞極力的平靜自己的心情,走到洞底,打起轉來,洞底也跟上麵一樣,四麵皆壁,隻有剛才孟驚龍站身的那尊巨石後麵有個人高的小山洞,說是洞,其中也有一張床的深度,可以避避風雨。地麵,接近石梯道的那一邊稍為平整,另一邊則盡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石頭,陰冷陰冷的,好像有鬼風從裏麵吐出來。

楊壞打了數個來回,將每個角落每塊石頭都看遍了,結果得出結論——這本來就是一個用來囚禁犯人的絕地,除非自己有雲飛狐那樣高超的輕功可以踏著石壁飛出去,否則,你做夢都不要打逃跑的念頭。

孟驚龍個狗東西,楊壞又罵起來,邊罵邊打石梯道往上走,仍然走回盡頭那個站台。站在這裏,也隻能算半壁,上去的那半更滑更陡,天生就是為了困人而準備的。他心裏火啊,早知如此,這麽可能輕易就相信了綠荷,跟她來到這個鬼地方?

平時,綠荷不是挺親切挺溫順的嗎,為什麽今天就不好使了?

楊壞心裏直罵娘,沙啞著聲音衝著洞口大聲吼叫了一頓。

完全沒有用,上麵一個鬼都沒有。

楊壞泄氣了,坐在站台上,向後一倒,沮喪地倒在生硬的石板上。

他又想起小丫來了,昨天晚上小丫一夜沒歸,他也整整地擔心了一夜,天知道那是怎樣一種心情,而在那種心情的支配下,跟敏敏重逢之後,本來要進到敏敏那嬌小的身體裏一番,好好地疼愛疼愛自己的未婚妻的,可笑的事,兩個同在一張床睡了整整一夜,他竟然都沒有做出那樣的舉動來,這簡直就不是他小混混的作為呀,楊壞都有點搞不懂自己了。

小丫才跟他多久啊,敏敏可是自小與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相比之下,敏敏跟了他那麽多年,而且在小丫之前他就得到過敏敏的,怎麽可能專門想著那個小丫了呢?她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小女奴而已呀!

楊壞狠下心不去想小丫,迫使自己去想敏敏,甚至以懷想那次得到敏敏的情景來衝淡對小丫的思念,效果是有一點點,但是不久,他發現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小丫身上。

再不行,去想丁小浪,想那個當今天下武林中的第一美人,從遇上她一路想開去,想得楊壞自己都好幾次微笑起來,可以的是,想到後麵,從藍衣堡那節開始,他的注意力又牢牢地放在了小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