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親了親她那香甜的秀發,楊壞用舌頭挑著一縷含進嘴裏,輕輕地抿著,很親切,很親近,也很親密舒暢。小小的敏敏在他懷中,全身緊張,胸脯鹿跳,顫粟般地輕輕抖動著。她的身體是那麽的嬌小,不勝嬌弱,剛夠楊壞伸手抱過不餘零頭。

她的氣息是那麽的紊亂,既緊張又害怕,並且羞澀臉紅,怕人怕得要命,一動也不敢動,全然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兒。

楊壞突然感到自己的某個地方又在迅速地膨脹,他怕失去控製做出進一步的行為傷害到敏敏,連忙將她放開了,“敏敏,謝謝你,你做的菜最好吃了。”幫著端菜出去了。

敏敏卻仍然受了過度刺激的小鳥一般,閉著羞澀欲死的眼睛,好一陣子不知道動彈。

中午,烏鴉沒有回來。

下午的時候,楊壞感到有點不對勁了。

這座茅草屋就是烏鴉的港灣,平時烏鴉受了氣,也有過那麽一兩次不理楊壞,但很快會回來,蒙在**睡一覺就沒事了。

可是現在的情景是這樣:既不見人回來,也找不到人。

為了不讓敏敏擔心,楊壞帶著他未來的小妻子滿村裏轉了一圈,將烏鴉平時愛去的地方全轉遍了,始終不見烏鴉的蹤影。轉到半下午,在一個路口楊壞站住了,拉過敏敏,“乖,你先回好不好?做好飯等著,我一個人去找。”

敏敏依順的點點頭,“嗯。”

楊壞說,“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而且我肯定有法子找到你哥哥的。”

敏敏又是依順的“嗯”了一聲。

楊壞將她送走,站在路口轉著圈子想了一回,心裏說,你個王八蛋,跟我鬥氣兒,門都沒有,等下找到你,不扒你一層皮老子不姓楊!

想歸想,罵歸罵,自從對敏敏有了那個念頭,楊壞無形中為她想得更多,要不然,愛回不回,他才不會這樣子窩囊得像隻無頭的蒼蠅吃飽飯撐著到處找人呢。

村裏沒有,那麽就有可能去後山。

楊壞仔細想過,在沒有自己作伴的情況下,他的活動範圍就這麽寬。

現在村裏全找遍了,隻要到後山上去,有九成的把握會找到他。雖然這家夥有些怕鬼,白天上山的膽子還是有的。

再說了,如果不上山,他能藏到哪裏去啊?

打定主意,楊壞拔腿就往後山跑。

一口氣跑到山上,楊壞顧不得自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將山頂遠遠近近的範圍全找遍了,還是沒有烏鴉的半點影子。

死烏鴉啊死烏鴉,老子不就說了你兩句嗎,有什麽大不了的,見到老子你罵回來不就是了,犯得著這樣躲來躲去的嗎?

還算有點良知的楊壞越發地感到不安了。

山頂不在,甚至那塊能夠聽到奇怪咒息的大石頭都爬上去看了,就是不見人。

不僅不見人,那揪人心腸的咒息今天也沒有聽到。

從石上往下看,井水村和井水河盡收眼中,河則波光閃閃,漁船穿索;村則泥路交錯樹叢堆疊,風景無限美好。

楊壞留心的看著,將全村掃了一遍,將目光停在烏鴉那座幾乎看不見的茅草屋頂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這家夥肯定回屋了,因為他狗日的沒有自己在,膽子絕對包不了天,天一黑村野到處風吹草動,貓頭鷹那老人幹咳般的聲音一叫,人都嚇傻,他不往回跑才怪呢!說不定這個時候就已經悄悄地回家了,或者早就回了家,正蒙著被子在睡覺呢。

楊壞想著便把牙齒緊緊地咬了起來,恨不得抽他幾十個嘴巴才覺舒服。

又想,看在敏敏的麵上,還是不打算了。

想到敏敏,奇怪地感覺湧上心頭,甜甜的,滿滿的,整個心都暖烘烘的。

還是先回去好了。

楊壞打飛腳又往山下跑。

經過村中時,正好迎麵遇上愛穿花衣的花花,楊壞衝她咧嘴傻笑,“花花,過來讓哥哥摸摸,哥哥給你買糖吃。”

這小妮子怕了楊壞,見鬼般地從另一條路上逃走了。

楊壞大笑,沒走多遠又碰到陳翠玲,也是與花花一樣,是跟敏敏年紀仿佛的女孩,楊壞又擠眉歪眼地說,“翠翠乖,喊叔叔,明天帶你出去玩兒?”

陳翠玲不買他的賬,不也像花花那樣害怕,呸了一聲,“喊你腦殼,你曉不得自己死起去玩!”走掉了。

楊壞又笑。

再走,碰到了蒙蒙和嬌嬌,也是村裏的女孩子。

楊壞迎麵攔住她們,“蒙蒙,看到哥哥就躲,不好哦。”伸過手去,“過來,讓哥哥抱抱。”

小時候,楊壞還不是很壞的時候,是曾經抱過蒙蒙的。

蒙蒙也怕楊壞,縮到路邊,嬌嬌卻生氣地罵,“抱你個頭,回家抱你親妹妹。”

兩人手拉著手從身邊跑過去了。

楊壞仍然笑。

他這個人就這樣,一旦確定烏鴉不會有事了,心情一放鬆,便不自覺地要找些樂子出來。

當然,遇上的並非全是女孩子,但楊壞是不會主動跟男人打招呼的。村裏的人,一般情況下見到他也是形同陌路,極少極少與他說話。

這樣,楊壞成了村裏多餘的人,人們隻在背下裏談他的惡行,從來沒有看到一點好處。

隻有敏敏不一樣。

時間已經不早了,打後山這樣折騰了一個來回之後,天色有些晚了,收早工的人們已經開始收網回家。

楊壞這才意識到剛才碰到不少人,是因為天色的關係。

回到茅屋,敏敏正坐在屋前的凳子上發呆。

看到楊壞就迎過來說,“楊壞哥哥,我聽玉兒姐姐說的,她看到過哥哥的,今天她和嬸嬸從外要走親戚回來,看到哥哥經過外村那條路,往外走了。”

啊??

楊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外村去了?那一直走下去,不就走到了天河鎮?他腦殼哪邊壞了,往外麵走?”

敏敏說,“我問過玉兒姐姐了,玉兒姐姐說,他們碰麵的時候,玉兒姐姐叫過他的,他理都不理,木著臉就走了,玉兒姐姐就是因為感到奇怪,回來了才特意過來告訴我的呢。”

楊壞知道,小玉兒一家是與烏鴉家有些親戚的,平時一般不會相互往來,但是小玉兒為人極好,所以也是可以理解她會來告訴敏敏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