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開大!”,公孫瓚兩眼通紅,聲嘶力竭的喊著。莊家開,二個三點,一個二點,“八點小。”莊家不慌不忙的說。公孫瓚一時愣在了當地,臉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淌了下來。

袁新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公孫將軍,需要幫忙嗎?”

公孫瓚回頭一看是袁新,不好意思的咧開了大嘴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這個,袁兄弟,我這個月的俸祿都輸沒了,你能不能借我點,我贏了雙倍奉還。”

袁新正色道:“公孫將軍,今天我做東,沒錢你盡管說話。”袁新隨手拿出兩張萬兩的銀票,“將軍先拿著,不夠再從我這取。”

公孫瓚的兩眼盯著銀票冒著綠光,“哈哈,好兄弟,夠哥們兒,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雙手一把搶過銀票,一溜煙似的向賭場中跑去。袁新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想起了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隻兩萬兩就可以稱兄道弟了。看來沒有錢真是萬萬不能的。反正自已此時閑來無事,正好去看看他們怎麽賭的。想到這,袁新走到了公孫瓚的身邊觀戰。

公孫瓚回頭看了一眼,見是袁新,點了一下頭,轉過身去又大吼大叫起來。“小!小!小!”莊家開,“四、五、六,十五點大。”公孫瓚的一萬兩銀子就這樣打了水漂。

袁新感覺到莊家有些異常,他看到莊家的左手不時隱蔽的伸到桌下活動,就知道這裏麵有文章,心念一動,心裏有了主意。

“我還壓小!”公孫瓚此時已經輸的兩眼通紅,孤注一擲的將所剩的一萬兩全都壓了下去。突然間,一隻手抓住了自已的胳膊,公孫瓚轉頭一看,正是袁新。

“將軍,讓我來幫你玩一把,輸了算我的。”還是壓小吧。“袁新說道。公孫瓚一把將銀票壓了上去,莊家一看,笑嗬嗬的搖起了手中的色子,左手悄悄的向桌下一摸那塊磁石——頓時,冷汗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他的左手被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

抬頭一看,袁新笑嗬嗬的正注視著他。隻覺得另一隻手在他手上用指頭劃了一個‘小’字,莊家一咬牙,心想寧可輸了一時,也不可把聲譽給毀了。“開”一聲大喝,“一、二、三,六點小”

“哈哈哈,”公孫瓚興奮的一把將桌子上的銀子攬到了自已懷裏。隻這把他就贏了近十萬兩銀子。“兄弟,我借你的福了,這回可贏大了!”

“好了大哥,我們該走了。”他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一拉公孫瓚向一旁走去。袁新沒有注意到,莊家偷偷的用那陰冷的眼神惡狠狠的掃了他一眼。

“兄弟,我先洗個澡,你先等會兒。”話音剛落,一個綠衣半露的美少女走了過來,將公孫瓚帶到了浴室。隻一會兒的功夫,少女的聲、公孫瓚粗重的喘息聲連同床板的震動聲就響成了一片。

袁新一笑,將帳結過之後回到了二樓。

一個時辰後,公孫瓚一邊係著衣服一邊走下了三樓。“哈哈哈,兄弟,讓你久等了。”

袁新一笑,“大哥幹什麽都行,連辦那種事都是人中蛟龍,不知玩的盡興嗎?”

“太痛快了!兄弟,以後有事你盡管說話,為兄我一定再所不辭。”

“大哥,小弟在這裏心領了。冒昧的問一句,兄長想不想有一個好的前程?”

公孫瓚一正色,“我一生之誌就是要掃平外夷,至於封妻蔭子、升官發財那是求之不得呀!”

“兄弟我這倒有一個可以讓大哥高升的機會,就不知你幹不幹。”

“噢,有這樣的事?兄弟說與我聽聽。”“袁新一笑,趴在公孫瓚的耳邊低語道:“現在邊境因為有有大哥的虎威震懾,外夷不敢入侵,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大漢以軍功封候,這樣一來大哥豈不是永無升遷的機會了?”

公孫瓚長歎一聲,“如之奈何?”“大哥你可以在邊境挑起事端,然後用武力把他們都平了,這樣一來軍功唾手可得,二來又可以平滅外夷,升遷也就指日可待了。”

公孫瓚聞言大喜,兄弟之言真金玉良言也,為兄我這就去布置,今日之言萬萬不可泄露出去。”

“大哥放心,小弟決不吐露半句,隻要大哥在邊境打響,兄弟的十萬兩紋銀立時就到。”疑惑的盯著袁新,“兄弟,你到底是什麽人?”

微微一笑,袁新用手指蘸酒在桌上寫下了六個字“太行山飛狐陘。”

“哈哈哈,兄弟,我明白了!”

公孫瓚笑道,“今日一別,後會有期,兄弟有難處隻管來找哥哥,為兄告辭了。”

“大哥慢走。”一抱拳,公孫瓚帶著隨從揚長而去。

廖化從一邊走到了袁新近前,“主公,事情辦的怎麽樣了?”略點了一下頭,袁新微笑著抿了一口酒。“元儉,我們回客棧。”說完留下一錠五十兩的元寶揚長而去。

夜色籠罩大地。黑暗的客棧內無比幽靜。城中最大的客棧迎賓樓的豪華單間內,袁新獨自躺在**,窗外的新月皎潔明亮,而袁新的心情卻難以平靜下來。

今日布下了公孫瓚這顆棋子可以說收獲極大,隻要公孫瓚在邊境一有異動,劉虞必然全力戒備,無暇顧及自已。按說自已也應該安心了,可心中總覺得有什麽不對,,難以入眠。

突然,一絲危險的氣息傳來,袁新的右手忙握緊了單刀。自已的窗前出現了一條黑影。黑影剛要把窗子推開,院內突然傳來了一聲哨聲,一時間燈火通明。黑影一驚,一下子翻上了屋頂,廖化的一隻大腳早在此地等著他,一腳把他踹了下來,從房上飛身跳下,與特種營將刺客團團包圍起來。

“看來凡事都得留一手呀!”袁新暗自慶幸不已,要不是自己警惕性高,今天就要掛在這了。

袁新向前看去,隻見刺客黑衣蒙麵,眼中露著凶悍。這時的黑衣人已經發現了袁新,立即不顧一切的手持長劍向袁新衝去。十來個特種營士兵瞬間將他圍在了中間撕殺起來,黑衣刺客果然武功高強。一把長劍在月光下閃閃生輝,一會的功夫就傷了幾個特種兵,不過他在眾人的合擊之下也是傷痕累累。

袁新大叫道:“放下劍,饒你一命!”黑衣刺客見衝不出包圍,眼中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一把長劍向袁新擲了出去,與此同時,數把兵刃同時刺進了他的胸膛,鮮血頓時衝天而起,黑衣刺客的眼神慢慢的失去了光澤,在體內兵器抽出的瞬間躺在了地上。

袁新用刀撥開飛擲的長劍後,慢慢的走到了黑衣刺客的身體前,一把拉開了他的麵巾,一具滿臉疤痕、血肉模糊的麵孔恐怖的扭曲著。廖化掰開他嘴巴一看,隻見刺客的舌頭竟然從舌根被斬斷了。

此時,刺客腰帶上的一塊銅牌引起了袁新的注意,隻見這塊銅牌三寸見方,正麵刻有一個虎頭,反麵印有“人字三十六號”五個大字。

緩緩站起身來,袁新對廖化說道:“看來,我們惹上了一個難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