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麵寒風刺骨,可袁紹的大帳內卻溫暖如春,幾個隨軍的丫環正在不停的為他擦拭著身體。袁紹兩眼紅腫的眯成了一條縫,正躺在貂皮被上不住的呻吟著,那一身的肥肉不斷的顫動著,活脫一隻沒毛的大熊貓。

隻見袁紹的眼中不斷的湛出淚水來,不停的用絹布擦拭著。請不要誤會,袁紹可不是為士兵受苦受難而覺的傷感,他隻是因為白雪折返陽光太過刺眼而得了雪盲症而已。冀州人對遼東這白雪皚皚的世界真的知之甚少,很多人因為刺睛的雪光而得了雪盲症,兩眼什麽也看不到了,對這樣的士兵,袁紹二話不說,把他們往後隊一扔,任由其自生自滅了,當然,他自己倒是個例外,而且被侍候的很好,每天由八個人分成兩班輪流抬著舒舒服服的趕路,晚上又有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妹妹服侍,舒服的要死。

“哎呀,給我輕點!”袁紹大叫著,一腳把正在給他揉腳的丫環踹倒在地,嚇的小丫環如搗蒜般的不住磕頭求饒。

“都給我滾!”袁紹大罵道。幾個小丫環連忙退了下去,袁紹又躺在**“哎喲、哎喲……”如殺豬般的叫了起來。還是郭圖了解袁紹的心事,立即將以前抓來的兩個美女送了過來,袁紹用力的睜著那眼中間的那一條小縫,終於讓他看清了兩個如水蔥般白嫩的軀體,不管怎麽樣,正事還是不能耽誤的,天天不重樣,夜夜做新郞的準則可不能丟,想到這,袁紹眯縫著兩隻熊貓眼撲了上去……

三日後,冀州軍終於過了昌黎,袁紹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下,隻要再過了前麵的柳城,就可以越過長城進入中原了,到那時,一切就安全了。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麽樂觀,比如田豐就是一個,在整個冀州軍中,田豐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他為人清高,說話剛直,敢於直言犯上,幾乎所有人都被他得罪遍了,他這一生中,隻交了一個朋友,這個人就是沮授。

沮授也是一個才華橫溢、足嗎智多謀的人物,在三國早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大腕,但沮授與田豐不同,他更擅長的是治理地方,而且他相較田豐起來,更顯得老練圓滑一些,田豐很多時候口無遮攔得罪人,最後都是沮授給他擦屁股。在如今這個非常時期,兩個人又聚在了一起。

“則注,你看我們前途如何?”田豐問道。

“元皓,雖說已經過了昌黎,可我總覺得袁新不可能就這樣讓我們溜回去,他一定會做點什麽。”沮授說道。

“不錯,我也這麽認為,從昌黎到鄴城之間,隻有柳城附近與右北平附近群山環繞,地勢險峻,而右北平離此太遠,況且又與冀州相近,易於我冀州我軍進行支援,袁新是不會舍近求遠在那裏對我軍進行攻擊的,換而言之,他隻能在柳城以西的山地之中設伏,那裏是我軍的必經之地,也是他最好的機會。”

“元皓兄,你說的不錯,我也認為袁新在那裏設伏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們有必要提醒主公。”沮授說道。

“我這就去。”田豐火急火燎的就要去見袁紹,但沮授一把拉住了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元皓兄,你的脾氣太烈,有些話恐怕主公聽不進去,這方麵我們要多向郭圖學學,這次還是我去說吧。”

“哼,郭圖那個小人有什麽好學的,我一直以與他同殿為臣為恥,不過這次你去說也好,我在一邊敲敲邊鼓。”

“那就好,我們這就去吧。”沮授與田豐一同向袁紹的大帳而去。

聽了沮授的話,袁紹也不由的重視起來,看來前途還不是一帆風順哪,自己真的要多加小心,於是他立即把郭圖、許攸、逢紀、淳於瓊、韓猛、蔣奇得一幹文武召集過來商議此事,最後決定以淳於瓊率五萬精銳以弓箭開路,韓猛率兵兩萬斷後,蔣奇居中率五萬名弓箭手分列於大隊兩側掩護前進,如遇敵阻,不惜一切代價以弓箭開路攻擊前進。袁紹相信,自己的安排可以說是百無一失,十萬名弓箭手,這一齊射出去可以把一座山都變成箭山,自己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柳城以西有一片連綿的山脈,是遼東通往中原的必經之路,現在袁新與他的遼東軍正在這片山脈中等待著袁紹這條胖頭魚兒的上鉤。天空中刮起大風來,地上的白雪被卷起到空中,在呼嘯的北風中直往人的鼻眼裏灌,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主公快看,他們來了。”身邊的侍衛說道。袁新定睛向下看去,隻見遠處的山腳下無數的士兵如螞蟻一樣的地雪地中進行著。袁新心中不由興奮起來,終於見麵了,這回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袁新一揮手,傳令兵立即一搖旗,所有人都從山頂之上把頭縮了回去,進行著戰前的準備。

袁紹的軍隊終於進入了山中,隻見前麵的弓箭手突然間蹲了下來,不斷的向兩側的群山之中發射著弓箭。“他們在幹什麽?難道我們被發現了?”廖化等人心中充滿了疑惑,抽刀就要衝下去,但袁新一把攔住了他,別人不了解,袁新可是了解的很,在一千多年後,東方的那個叫東瀛的島上的軍隊殺到了中國,他們在行軍中就是用這一招來進行火力偵察。沒想到在他們一千多年以前,中國人已經使用這一招了。

袁新猜的不錯,這正是郭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