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出一番慘重的代價後,曹仁終於擺脫了地下的阻殺,這時,前麵的金光一閃,曹洪於是又向前追去,可是沒等他走出幾步,一片的慘叫聲從身後傳來,曹仁回頭一看,隻見十幾個士兵哀嚎著倒在地麵之上,身體一點點的腐蝕著,最後竟然化成了一堆黃水。

“不好,有毒!”

曹仁大叫了起來。與此同時,幾個不小心沾上屍水的士兵也慘叫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也化成了一堆黃水,曹軍士兵們不由一個個恐懼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這是什麽毒,竟然如此的霸道,沾上一點竟然連骨頭都能化成水。恍惚中,一條藍色的倩影手持一隻竹筒從眼前一掠而過,與此同時,慘叫聲又響了起來。曹仁身邊的幾個士兵倒在了地上不斷的翻滾著。

“快追上她,不讓她有裝毒的機會!”

曹仁大叫道。曹仁一眼就看出了關鍵所在,這小小的竹筒能裝多少毒藥?每次使用後必然需要重新更換的時間,隻要不給她這個時間,那麽一切都好說,在曹仁的指揮下,曹軍士兵向藍衣少女追了下去。最終,在林中一處開闊地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看到從林中走出了五個人。五個色彩斑斕的人,金青藍紅黃五色的服飾顯得分外的妖異。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阻擋我們?”

曹仁冷冷的問道。

“我們是遼東太守袁新座下的五行使者,奉命特來迎接陛下,爾等還不速速離開!”

金大喝道。

“好一個五行使者,未見其區人,我手下的兄弟已經折了數百,但如你們在我的包圍之中又有何能耐?還不快快交出陛下,我還可向曹公求情饒人們一命,不然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曹仁惡狠狠的說道。

“嗬嗬,要陛下也可以,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

金大不由冷笑著說道。

“弟兄們,給我上!”

曹仁大吼一聲,當先向五使使者殺來。

五行使者微微一笑,伸手取出了各自的兵刃,量金尺、太極棍、分水刺、火焰槍、厚土盾五柄上古所傳的神兵利器在一瞬間被抄在了手中。“五行大陣,世間無雙,獨步天下,誰與爭鋒!”

五個人排成了一個五角星在一瞬間衝到了曹仁的陣中。量天尺攻擊猛烈,太極棍棍掃八方,分水刺眼花繚亂,火焰槍嗜血洶悍,而厚土盾則左右稱動,將五人保護的風雨不透。

曹軍士兵隻覺自己的眼前被金青藍紅黃五色華光所籠罩著,一時之間一個個不知所措,被那光芒四射的五行大陣殺的血流成河,被斬斷的刀槍兵刃滿天飛舞,五行大陣如一台絞肉機向前不斷的推碾著。關鍵時刻,曹仁終顯英雄本色,他立即命令前隊拚命抵住五行使者的攻擊,後隊立即後退三十米,將背上的弓箭取了出來。

麵對近戰無敵的五行大陣,曹仁想出了破解之法,遠程攻擊是最好的辦法。金大時刻洞悉著場中的局勢,一看曹軍後隊後撤他就知道不好,立即向其它四人一使眼色,四個心領神會,向後疾退而去。

“不要讓他們跑了!”

曹軍士兵蜂擁著向前追來,隻見火四一轉身,從懷中掏出兩塊火石來,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當看到火四的笑容之時,曹仁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立即大喝阻止士兵們追擊,但一切都晚了,衝天的火光猛然間出現了,衝在前麵追擊的百餘名曹軍士兵一下子就被熊熊的烈火所吐沒了。這時曹仁才發覺,四周有一種怪怪的味道,細細看去,隻見自己的周圍竟然被一片黑色的粘稠**所包圍,而火勢正在順著這粘稠的**燒來。

“快撤退!”

曹仁大叫著向後方疾退著,但還是有五百餘士兵來不及撤出來,被愈燃愈烈的大火所包圍了,在一陣嘶心裂肺的慘叫聲中,五百餘士兵屍骨無存,變成了一堆堆的焦碳。當眼前的煙火散盡之時,五行使者已經跑的不知去向了,曹仁的內心不由的抓起狂來,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還從沒有這麽窩囊的時候,就五個人,竟把自己的三千精銳弄的如此狼狽,曹仁向身後看去,隻剩下了千餘人還跟隨著自己,而且大多已成驚弓之鳥,無力再戰了,看來隻有求援了,曹仁立即就要派人去請救兵,但還有等他行動,一陣馬嘶人喧從山下傳來,曹仁向山下望去,隻見一隊足有萬餘的人馬來到了山下,正中一柄大旗上一個大大的曹字在隨風飄舞,曹操終於到了。

伴隨著一陣陣的金戈鐵馬之聲,曹操帶著大軍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了嵩山之下,郭嘉與獻帝麵臨著最嚴峻的考驗。

五行使者已經把曹操到來的消息帶給了密林中的郭嘉一行人,麵對著上萬大軍的堵截,真的是凶多吉少,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沉默了良久,郭嘉終於站了出來,不到最後一刻,郭嘉從不輕易言敗,在這最危急的時刻,鬼才郭嘉要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這有一計可保陛下逃過此劫,但此計必要一武功高強之人方能完成。”

郭嘉的眼睛看著史阿說道。是的,如果說一行人中誰的武功最高,那必屬史阿無疑,五行使者擅長的是奇門之術,至於真正的武藝就差了一些,而史阿乃天下第一劍師王越的最傑出的弟子,據外界傳言,史阿的武藝已不在王越之下,所以,一聽此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史阿的身上。

“郭愛卿有何計策可說與大家聽聽,再行決定不遲。”

獻帝說道。

“陛下,臣這計叫調虎離山之計,要一人穿著陛下的外衣將曹軍引開,我們則趁機逃脫,但引開曹軍之人定要武藝高強,不然豈不是要被曹軍所擒?”

郭嘉說道。

正當危急時刻,一身白衣飄飄如仙的史阿金口總是那麽的難開,現在他終於又說話了,“隻要能保證陛下的安危,史阿就算粉身碎骨又如何?還是讓我去吧。”

獻帝的眼睛濕潤了,從小到大,史阿就像一個大哥一樣照顧著他,自從疼愛他的父親去世後,關懷他的師父走後,史阿就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朋友。麵對著重情重義的史阿,靈帝一時之間語塞了。深情的望了一眼獻帝,史阿說道:“微臣不在,請陛下一定要保重身體,史阿去了。”

像一個仗劍天涯的俠士,史阿昂首挺胸,健步而去。

轟隆隆,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掉落下來,眼望著史阿雄壯離去,郭嘉說道:“把鞋都脫下來反綁在腳上。”

“郭愛卿這是何意?”

獻帝不由疑惑的問道。

“嗬嗬,兵不厭詐!雨中道路泥濘,必會留下腳印,我等將鞋反綁於腳上則鞋印相反,追兵必向相反方向追去。”

郭嘉說道。

“郭愛卿果然是高人哪!”

獻帝不由由衷的讚歎出來。

“請陛下快快趕路吧,想必現在史阿已經將追兵吸引過去了。”

“好!我們走!”

一股豪情從獻帝身上散發出來,看的郭嘉也不由從心中讚歎不已,此子若加以磨煉必是一個明主,隻可惜生不逢時啊。

林邊小路上,在曹仁的帶領下,曹操正帶著人搜山。“主公,前麵有個人影,好像是陛下!”

曹仁指著密林深處說道。曹操抬眼望去,果然一個人影正在向遠方的山頂逃跑,身上所穿之物陷約可見正是獻帝之物。

“快追上他,千萬不可傷了陛下!”

在曹操的大叫聲中,無數的士兵蜂擁著向山頂追去。史阿嘴角淡淡一笑,如猿猴般向與獻帝相反的方向飛速而去。轉過了兩處山峰,曹操的腦子不由的運轉開了,獻帝才多大的孩子,再加上從小生活在宮中,腳力怎麽能這麽強?莫非這其中有詐?想到這,曹操放緩了腳步,前麵的史阿一見後方的追軍慢了下來,心下一轉,不由暗叫一聲不好,一定是自己跑的太快讓對方心生疑惑了,於是立即停了下來,抱起身邊的一棵大樹一陣搖晃。

遠處的曹操看到前方的人影停了下來,樹木又在巨烈的搖晃,心下不由大喜,看來前麵的人被樹掛住了,這個機會可不能放過,想到這,又帶人追了上來。看到曹軍上鉤了,史阿微微一笑,又繼續向前跑去,不過這一回他吸取了先前的教訓,總是有意無意的與曹軍保持一定的距離,讓追兵看的見又夠不到,隻能拚命的向前追去。

嵩山多險峰,而史阿卻對地形一無所知,隻能盲目的向前亂跑,漸漸的史阿來到了一處險峰之上,隻見此處山勢陡峭,道路崎嶇,隻有一條小徑通往最高處,顯然已是絕路,“站住,陛下快回來吧,你沒路可走了。”

身後傳來追兵的呐喊聲,後麵的曹軍越來越近了,史阿一咬牙,飛身向山峰攀去。

在經過了漫長的追逐之後,史阿終於被圍在了山頂之上的一個隻有十米見方的平台之上,身後是萬丈高的懸崖峭壁,身前是密密麻麻的曹兵,史阿到了絕境。

“你是誰?陛下在哪裏?”

追在最前頭的曹仁冷冷的說道。

“子孝,不用問了,我認得他,他是陛邊的史阿。”

曹操從士兵們的身後走了出來。

“曹丞相,久違了。”

史阿的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史阿,陛下一定是受到了郭嘉的蠱惑才出逃的,你怎麽也上當了呢?把陛下交出來吧,我就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

“嗬嗬。”

史阿淒然的一笑,“曹丞相,難道你還要讓陛下成為你手中的玩偶嗎?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永遠也抓不到他的。”

“哎,史阿,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才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你為何偏偏走死路呢?”

曹操搖頭歎息道。

“士為知己者死,曹孟德,多說無益,有種的就來抓我吧!”

“嗆啷!”

一聲,三尺青鋒提在了史阿手中,“不怕死的來吧!”

兩道血光從史阿的眼中閃了出來。

“殺!”

前麵的曹仁一揮手,密集的士兵們立即如潮水般呐喊著衝了過來。

“萬流歸宗劍!”

史阿暴叫一聲,手中的長劍立即揮灑出陣陣的銀光,向前方掃了出去,隻一刹那,那輕盈的劍尖恍惚中變成了一條銀色的光帶席卷而來。“撲!”

一片紅色的血雨灑向了四方,隻這一劍,史阿就劃破了十幾人的喉嚨。曹軍士兵一下子被驚呆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劍法,一時之間不由紛紛向後退去。曹操在一邊不由暗暗點頭,人說史阿的劍術已超過其師王越,現在看來,傳言不虛呀,隻可惜,這樣的人才不能為己所用。

“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支持多久,第一隊上!”

在曹仁的命令聲中,十幾個士兵手持兵刃狂叫著向史阿衝了過去,“流星千點!”

叫聲中史阿身形亂舞,飛竄而逝,當他再次站定之時,衝上來的士兵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了。

“第二隊上!”

曹仁麻木的叫道。又是十幾個士兵向史阿衝來。“百舸爭流!”

史阿的長劍劃出了一道優雅致極的弧線,又一次將士兵們摞倒在地。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麽從容,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氣息粗重了起來。

“第三組上!”

又是一陣血雨腥風,史阿的頭發已經混亂了起來,身上已經增添了兩道傷口,鮮血不停的從他顫抖的劍尖向下滴落著。

“都給我上!“曹仁的眼睛也紅了,一揮手,數百人衝了上來。“呀!”

士兵們又咆哮著衝了上來。“十方斬!”

史阿大叫著衝進了曹軍之中,“十麵埋伏!九轉回還!大殺八方!七劍絕命!六路喋血!五行揚威!四麵楚歌!三星拱月!兩儀聚合!一劍穿心!”

史阿如一隻舞動的彩蝶在人群中閃轉騰挪,大殺四方。每一次人影的閃過都伴隨著熱血的噴灑,每一次長劍的揮出都伴隨著慘叫之聲的響起。

“砰!砰!砰!”

幾乎在一瞬間,數百道鮮血衝天而起,滿地的屍體將山頂之上的平台堆成了一座小丘。

“撲!”

一口鮮血從史阿的嘴中噴了出來,史阿的身形開始向下搖搖欲墜,但他手腕一翻,用劍支撐住了自己下跌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在凜冽的寒風吹拂下,史阿如絕世殺神屹立於天地之間。

“史阿,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還是放棄吧,我可以饒你一命。”

曹操搖頭說道,語言中充滿了惋惜之情。

“嗬嗬,撲!”

史阿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吃力的舉起手臂在口角一抹史阿說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隻有戰死的史阿,沒有投降的懦夫,曹孟德,廢話少說,來吧。”

“哎!”

曹操一聲長歎,閉上了雙目,曹仁大喝一聲,“給我殺!”

曹軍士兵立即又蜂擁著向史阿衝了上來。

“哈哈哈!”

一陣狂笑從史阿口中發出,此時的史阿已經無力再戰了,滿身的鮮血如鬼般的猙獰。“去死吧!”

曹仁一聲大叫,手中的大刀以山崩之勢向史阿砸來,“鐺!”

的一聲,史阿手中的長劍再也經受不住如此的大力斷為兩截,史阿如斷線的風箏一樣仰麵向山下飄落下去。終於結束了嗎?史阿緩緩的鬆了口氣,閉上了雙目……

真是可惜,如此精妙的劍術就此失傳了。“曹操一歎,轉頭對曹仁說道,馬上下山搜尋獻帝,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遵命。”

曹仁轉身帶人走下山頂,又繼續追捕獻帝去了,隻剩下曹操在原地不住的歎息著,英雄惜英雄,也許隻有像曹操這樣的雄才大略之人才更能體會史阿的心境,才更加悲哀一個英雄的逝去。“轟隆隆!”

綿綿細雨大了起來,滴落在曹操的臉上,身上,不住的向下流淌著,或許,這就是老天的眼淚吧。

在曹操追殺史阿的同時,獻帝在郭嘉在五行使者的拱衛下向西而去,隻要過了洛水,那麽弘農就在眼前了,郭嘉早已飛鴿傳書讓張繡帶兵在那裏接應自己,隻是這樣一來就苦了獻帝了,長期的趕路讓他的雙腳早已滿是水泡,但他竟然一聲不吭,憑著頑強的毅力堅持了下來。“陛下,前麵就出了嵩山了,我們要進行一下化妝,要委屈陛下一下了。”

郭嘉說道。

“郭愛卿,隻要能逃出曹賊的手心,不論多大的苦我也能受。”

獻帝咬著牙說道。郭嘉讚許的點了點頭,回頭向五行使者使了個眼色,五行使者立即開始忙碌起來。說到化裝那可是他們的特長,經過一陣忙碌,幾個人已經麵目全非了,獻帝與郭嘉對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兩人都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了。此時的郭嘉儼然成了一個富商,紅紅的臉膛一看就是營養過剩,而獻帝呢,卻是一副書童的打扮,本來的麵孔已經成了黑褐色,整個人的氣質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五行使者呢,水三一身的華服,儼然成了一個闊太太,不過為了不讓水三的天生麗質不過於引人注目,所以在金大化裝時不顧水三的白眼,特意在她的臉頰上加了一小塊胎跡,金大打扮成了一個管家模樣,木二則一付車夫的打扮,準備下山買一輛馬車以配套,火四幹脆成了一個黑衣勁裝的保鏢,脫下他那身常年不換的紅衣,火四也少不得埋怨了幾句,土五打扮成了一個家丁,一行人經過這麽一番打扮,原全的脫胎換骨了。

出了嵩山不遠,有一處鎮子,看得出來這裏本來是一個比較繁華的市鎮,鎮兩旁高大的建築似乎在訴說著它昔日的輝煌,但長年的戰火已經將這裏變的麵目全非,整個小鎮隻剩下了幾百人,好不容易,木二才找到了一輛大車,但由於馬匹已經官府征用一空,所以隻能找了兩頭驢來拉車,一行人向著洛水而去,一路之上倒也沒有引起是非,任誰也猜不到,曹操正在尋找的獻帝現在竟然成了一付跟班模樣。

嵩山之上,郭嘉在行前倒穿鞋留下的腳印終於起了作用,曹軍沿著腳印一路追了下去,與獻帝郭嘉等人漸行漸遠,直到腳印消失在來時的山口之處,曹操與曹仁才感到不對,自己似乎中計了。

“子孝,我們中了郭嘉的計了。”

曹操沉重的說道,“他們一定是反腳穿靴,把我們引入了歧途。”

“哎呀,我們快追!”

曹仁頓足說道,一付後悔莫及的表情。

“子孝,你速派快馬吩咐通往弘農的各處路口嚴加盤查,隻要發現有十四五歲的人要通過關口不要問他,隻管先拿下再說。”

“放心吧主公,我這就去辦。”

曹仁一招手,手下一名精幹的斥候拿著曹操的令牌快馬加鞭而去。

嵩山以西是最近的縣城是宜陽,過了宜陽就是洛水,洛水以西不遠就是弘農的地界,而弘農就屬於張繡的管轄了,接到郭嘉飛鴿傳書的特種兵早已在那裏等候多時了,要想到弘農,宜陽是最近的路線,而現在的獻帝與郭嘉就走進了宜陽城內。其實以郭嘉的意思還是不經過城鎮的好,但看到獻帝那已經磨的血肉模糊的腳時,郭嘉隻好改變了主意。

“主人,我們在這裏休息吧。”

打扮成管家模樣的金大對著車中的郭嘉說道。

“好吧,我們下車。”

富商模樣的郭嘉在水三的攙扶下緩步從驢車上走了下來,而扮做書童的獻帝也低著頭跟在二人身後進入了客棧之內。金大一會兒的功夫,就把眾人的食宿安排妥當,於是,郭嘉與獻帝在上房住了下來,金大還從藥房取來了藥品,將獻帝腳上的傷口包紮完畢,於是眾人好好的休息了一夜,打算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但他們沒有想到,這區區的一晚,卻讓他們的前途充滿了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