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張繡?”馬超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早就聽說張繡的虎頭金槍未逢敵手,昔日乃是西涼第一勇將,就算在呂布手下也沒有吃過虧,不過馬超冷冷一笑,口中說道:“張繡,聽說你是西涼第一勇將,不過那是因為當時我馬孟起年紀尚小,若是放到今日,你這西涼第一勇將的字號也該改一改了。”

“哼,黃口小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受死吧!”張繡一挺虎頭金槍向馬超殺去,馬超也挺槍迎了上去,烈日下,兩柄金槍發出耀眼的光芒,無邊的殺氣向周圍蔓延著。

“啊!”大喝聲中,張繡與馬超的金槍撞擊在了一起,耳邊隻聽“喀嚓!”一聲,平地閃出一道金雷,張繡隻覺手中發麻,向下一看,握槍的手掌竟然腫起了一寸高,心中不由大驚,心道不愧是錦馬超,竟然有如此的力量,看來不可力敵,那邊馬超也是虎口巨震,心中也是暗也佩服不已,“這個張繡手底下果然有兩把刷子,不過可惜他遇上了我馬超馬孟起。”馬超手中的金槍立時如風卷殘雲般向張繡劈頭蓋臉刺了過來。張繡隻覺眼前一片金光閃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下手。危急之中,張繡一咬牙,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絕技百鳥朝鳳槍。

“鴻雁傳書!”張繡大叫著,虎頭金槍一閃,反方向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直刺馬超的前胸。

“戰意滔天!”馬超大喝一聲,也使出了自己的絕學“戰魂槍法。”這套槍法乃傳自馬超的始祖馬援,馬援當年以這套槍法縱橫天下,為漢光武帝打下江山立下了赫赫戰功,為馬家傳家之槍法,全套槍法共一十八招,招招致命,槍槍封喉,及至馬超這一代,此套槍法經過數代相傳,已經完全沒有漏洞,被馬超使到了極至。

當下,張繡與馬超兩員世之分虎將戰在了一處,兩柄金槍光芒四射,槍身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倦鳥歸巢!”張繡的虎頭金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馬超刹來。

“百戰不殆!”馬超的長槍如同一隻螺旋槳,舞成了一麵金色的盾牌,護住了全身各處。

“鷹擊長空!”張秀手中金槍一縮,轉瞬又以一條筆直的線路以雷霆之勢向對麵那麵金色盾牌的中心點刺去。

“戰天鬥地!”馬超的長槍立即向張繡的金槍迎了去。轉眼間,幾十個回合過去了,張繡與馬超殺的是難分難解,外麵看去,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隻是見到兩道白色的光影攪成了一團,幾點金芒閃露其間,兩個當世英雄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演繹了一場氣壯山河的大戰。張繡屬於技巧型的將領,以招數取勝,而馬超則屬於全能型的將領,不僅招數出眾,而且戰力持久,加之正當年少,力量上自然就占了些便宜,時間短還看不出來,這時間一長就顯出他體力上的優勢來了,一點點的戰據了上風。

要說張繡的武功確實超群,隻是一來這兩年事務繁多,練功不如以前那樣勤了,二來吧畢竟是有家室之人,袁新早已做主將鄒玉娘嫁與了張繡,這樣一來,這日夜操勞,體力自然不如馬超這樣的年輕小夥,這汗水一點點的就淌了下來。馬超一見之下,殺的更是興起,口中狼嚎不已,向張繡發動了潮水般的攻勢。

城上的袁新一看,心中暗叫不好,必須找人替下張繡,不然張繡的性命堪憂。正要出聲之即,身後的許禇哇哇大叫了起來:“這個馬超太過猖狂,我非要和他打一架不可。”

袁新是知道許禇的能力的,許禇或許不是一個好的統兵將領,但他絕對是一個單挑的好手,自己手下除了趙雲,也就隻有他能與馬超一搏了,想到這袁新說道:“仲康務必小心,如有不對不可戀戰,立即回來。”

“放心吧主公,我非把馬超的眼珠挖出來當泡踩。”許禇扛起嗜血刀跨上戰馬飛身向城門處跑去。

“哇呀呀!”伴隨著一陣獸嚎,許禇張牙舞爪的向馬超殺來,張繡與馬超現在已經鬥到了最後的關頭,張繡已經隻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了,處於極端的危險之中。馬超的眼中透出一絲嗜血的眼神,心道,什麽西涼第一勇將,今天就做鬼去吧!“戰魂嗜血!”馬超最後的絕招洶湧而出,張繡隻覺眼前一陣眼花繚亂,千萬道槍影向自己襲來,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張繡不由心中苦笑一聲:“罷了,想不到我張繡一世英明竟然死在了小輩的手裏。”不由的閉上了雙目。

耳中隻聽一聲金屬相交的爆響,張繡心中不由一動,難道我沒有死,睜眼向外看去,隻見許禇手持一把血紅的大刀架住了馬超的長槍,兩個人正雙膀較力,跨下戰馬四蹄亂走。原來是許禇救了自己。隻聽許禇叫道:“張繡將軍請先行,待我與馬超大戰三百回合。”

“仲康多加小心!”張繡說完策馬奔了回來,像張繡這樣的人,是不屑以二敵一的。所以退出了戰團。當下許禇與張繡戰在了一起。隻見馬超的金槍如蛟龍出水,而許禇的嗜血刀如飛虹遍地,一片金光與血色在烈日下交相輝映。

“我砍!我砍!我砍砍砍!”許禇殺的性起,將招式忘在了腦後,隻是借著蠻力如瘋子般的亂砍亂殺著。他不這樣還好,如此一來反倒把馬超弄的一愣,心說對方這是什麽招式,簡直是匪夷所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一見馬超有些縮手縮腳,許禇的勁更大了,不住的嚎嚎獸叫著。看到許禇如些囂張,馬超心底的傲氣也被激發了出來,心道叫你狂,讓你知道知道我馬超也不是好惹的。手中的大槍也用力的向許禇的大刀磕去。

“鐺!”刀槍相撞,馬超隻覺的耳中嗡嗡作響,一時之間頭暈目眩,心口發悶,驚訝之下向槍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一股怒火從心頭升起,隻見自己的金槍的槍尖竟然被許禇的嗜血刀砍的槍尖崩掉了一個角,把馬超心痛的不得了,口中大叫道:“大蠻牛,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一掄金槍,向許禇刺來。

“呀!”許禇使出了渾身懈數與馬超戰在了一起。要說許禇的武藝確實高強,再加上天生神力,與馬超鬥了個旗鼓相當,殺了個難分難解。漸漸的,馬超就犯起了心思,暗道袁新軍怎麽這麽多硬茬子,以自己的能耐也沒討去太多的便宜,就說對麵這個大蠻牛,鬥了這麽長時間,竟然沒看出他累一點兒,看來隻能智取了。想到這馬超故意賣了個破綻,掉轉馬頭向後就跑。

別看許禇外表五大三粗,可是粗中有細,眼見馬超退了回去心裏也犯了尋思,打的好好的,他怎麽就走了呢,再看馬超雖說後退,但跨下戰馬步伐不亂,心裏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文章,也就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馬超,哪裏走!”許禇暴叫著從身後趕了上來。馬超伏於馬上,看到許禇從身後趕來,心中不由大喜,暗中把早就揣在懷中的流星錘提到了手中。“走!”馬超突然間一掉頭,流星錘閃電般向追趕的許禇砸來。

一看馬超暗下殺手,許禇早有準備,手中大刀一晃,瞬間把流星錘的鐵鏈纏在了刀柄之上。“你給我下來吧!”許禇雙臂一較勁,就要把馬超拽下馬來,馬超也是用力向後拽著錘頭的鐵鏈,兩個人在馬上較起力來。

“嘶!嘶!”兩聲戰馬的悲鳴聲響起,戰馬再也經受不住兩人的大力,撲通撲通的倒在了地上,把馬超與許禇摔了個灰頭土臉。不過兩個人迅速站起身來向對方衝了過去。

“啊!”許禇暴叫著。

“呀!”馬超狂吼著。

兩個人如兩隻猛虎般撕打在了一起。“砰!”一陣悶響從許禇胸口響起。“喀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從馬超的身上傳來。兩個人已經在地上滾作了一團。

“好小子,你撓我!”許禇大叫著,一道道血痕從臉上露了出來。

“啊,大蠻牛,你咬人!”馬超大叫著。兩軍陣前的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什麽時候見過如此慘烈的一幕,兩個人完全是以命相搏,一處處的鮮血不斷的從他們身上、口中流出。

“將軍!”馬超的士兵大叫著。

“許將軍!”遼東軍在呐喊著,兩邊的士兵立時向二人衝了過來,將死死扭打著的兩個人分開。在兩個人的罵聲與拳打腳踢中,馬超與許禇被拉回了各自的陣中。

“媽的,馬超這小子太不講究,臨拉開前還踹了我一腳,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許禇一直到了城牆之上還在罵罵咧咧。

“仲康,沒受什麽傷吧。”袁新關切的問道。

“沒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許禇毫不在乎的說道。

“沒事就好,馬超真是一員虎將啊,可惜不能將他收為己有啊。”袁新不由一陣的感慨。眾人也不由的沉默下來,是啊,隻要有馬超,西涼軍確實戰力超強,不易取勝啊。在隨後的幾天內,遼東軍也出城與西涼軍交鋒過幾次,但西涼軍的確彪悍,一個個膀大腰圓的西北大漢打起仗來根本就不要命,很多人幹脆把鎧甲一脫,光著膀子嗷嗷叫著就衝了上來。袁新見過很多士兵,有卻沒有見過西涼軍這樣的,幾次交鋒下來,遼東軍損失嚴重,隻好又退了回去,而西涼軍麵對訓練有素的遼東軍,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戰爭就這樣膠著了下來。

在袁新率主力與馬超交戰的同時,長安以北出現了一支千餘人的隊伍,他們如同一群老鼠一樣越過了長安以西沿路的關卡,一直來到了長安城外二十裏左右。

“大哥,現在我們怎麽辦?”一個黑臉大漢手持丈八蛇矛問道。聰明的讀者當然能猜的出來,說話之人正是張飛張翼德。

“三弟,好戲就要上演了,我們這就換上百姓的服裝潛入長安城,一定要把皇帝搶出來,到那時,我們隻要向南進入荊州,就可以得到宗親劉表已及其它忠於漢室之人的支持,我們兄弟就可以大展鴻途了。”

“嗬嗬,大哥,聽說袁新將遼東的家底都遷到了長安,想必兩位嫂夫人也一定遷到此地,隻要我們能夠出其不意占領長安,你們一家就可以團聚了。”關羽說道。

“哼,提那兩個做什麽?殘花敗柳之身,不去自盡隻知茍活於世上,實在是丟盡了我的臉麵,如果找到她們,休要問,一刀剁了了事。”劉備惡狠狠的說道。

關羽和張飛神色一變,想不到大哥手辣,心中不由打了一陣寒顫。劉備是什麽樣的人,一看兩人的表情說知道關羽和張飛對自己有了戒心,於是立即說道:“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衣裳破了可以換新的,但手足沒有安可再繼?今生有兩位兄弟能陪著我,劉玄德無憾矣。”

“大哥、大哥!”關羽和張飛的眼睛濕潤了,他們被劉備的話所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就是劉備的功夫,他可以在轉瞬之間化不利的局麵為有利於自己,真不愧是一代梟雄。

劉備大聲說道:“二弟、三弟!現在該我們露一手了,所有人都給我換裝……”

長安城,自從袁新走了之後,守城的重擔就完全落在了張遼的身上。張遼知道,這是袁新對自己的信任,能對一個剛剛投降過來的武將委以如此重任,張遼自然是感動不已,這些天來,他一刻也沒有閑著,這不,他剛剛從城牆上下來,就又回到府內布置起防務起來。突然,一陣喊殺聲從外麵傳了過來。

“怎麽回事!”張遼大喝道。

一個士兵跑進房內說道:“大人,不好了,有敵軍身著百姓衣服混進城內,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人,城中已經亂成一團了。”

張遼一把將大刀提了起來,大聲說道:“都給我來!”數百名士兵跟著他衝了出去。快,和我去皇宮!”張遼大叫著。在危急時刻,能立即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樣的人才稱的上是將才,而現在,張遼就做出了一個最明智的選擇,那就是去皇宮方向保護皇帝,因為他知道,別的別了不要緊,可是如果皇帝沒了,那遼東軍幾年來苦心在經營的政治優勢也就化為泡影了。

“殺呀!”張飛大叫著向著皇宮的方向殺去。此次行動,劉備等人兵分三路,由劉備與關羽各帶一支人馬從南北兩路進行擾亂牽製守軍,而張飛帶著主力直撲皇宮,力爭一舉拿下皇宮。這本來是個很完美的計劃,長安現在防備空虛,主要戰將都被袁新帶到了新豐與馬超作戰,一切水到渠成,獻帝仿佛已成了囊中之物。不過可惜的是,劉備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一個人,那就是張遼。這注定成了劉備一生中最大的失誤。

“殺呀!”張飛一路狂叫著向宮門處殺來,他身後的幾百士兵也是如狼似虎,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路之上躺滿了百姓的屍體,鮮紅的血水匯成了一條水渠,汩汩的冒著泡向下淌去。

“撲!撲!”張飛一槍從兩名士兵的前胸刺穿了過去,手腕一抖,兩具摞在一起的屍體被甩了出去。

“哇呀呀!”張飛暴叫著衝到了宮門前,已經近在咫尺了,張飛的胸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把他的一張黑臉燒的紫紅,他仿佛看到了門內的獻帝正在向他微笑,仿佛看到劉備又東山再起,叱吒風雲,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梆子響打破了他的美夢。

上百張強弓與手弩出現在城頭之上,鋒利的箭尖對準了宮門下以張飛為首的士兵。一員黑甲戰將出現在城頭之上向張飛怒目而視。此人正是張遼張文遠。一看到那柄標誌性的丈八蛇矛,張遼就知道是張飛來了,口中不由怒罵道:“城下的蠻牛聽了,我乃張遼張文遠,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來到這裏,今天你休想活著出去。”

張飛一見對方已有準備,也不由的心中暗驚,轉念一想,自己兄弟的這次行動已是孤注一擲了,如果此次不能成功,那麽再想要翻身就難了,想到這,張飛一咬鋼牙,做出了決定。

“呀呸!背主之賊尚在此大言不慚,你有何麵目去見地下的呂布!看你家張爺爺今天取你狗命!”張飛大叫著向宮門殺去,想以一己之力破開大門。

張飛不提呂布還好,一提起來不禁揭起了張遼內心的傷疤,心下已經起了殺心。張遼向後一揮手,口中大叫道:“把這頭口出狂言的蠻牛給我射死!”數百支弓箭密集的向張飛傾瀉下來。張飛揮舞著長槍蕩開箭支,勇猛的向宮門殺來,不過雖然張飛護住了自己,但他手下的士兵卻避無可避,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中,轉眼間就死傷大半。

“啊!”張飛狂叫著向宮門撞去。城上的張遼隻覺城牆一震,不由向下望去,隻看張飛正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撞擊城門,心下不由大驚,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猛人,竟然用肩膀去撞擊那厚厚的城門,這不是以卵擊石嗎?不怕還沒等張遼想完,他驚訝的發現,城門在張飛不斷的撞擊中竟然開始搖搖欲墜,似乎馬上就要被撞開般。

“快去阻住城門。“張遼大叫著。幾十個士兵立即衝到了門內,用肩膀和木棍抵住了城門。門外,張飛依然在不斷的撞擊著。竟然將幾個抵門的士兵撞的飛了出去。

“啊!”一聲震天的獸吼從張飛的嘴裏發出。“開!”隨著張飛的一聲大叫,抵門的木棍應聲而折,門口聽幾十個士兵被撞的四散著飛了出去。皇帝那扇沉重的大門終於被張飛撞倒了。

看到這一暮,張遼不由有些嘴唇發幹,這樣的猛人就算是西楚霸王項羽恐怕也不能匹敵吧。不過形勢不容他多想張遼一提大刀從城牆上殺了下來,直奔張飛而去,與此同時,袁新留給張遼的二百特種兵手中的手弩也如飛蝗而至,濃密的箭雨一下子刺透了張飛的鎧甲,紮入了他的肉中,一絲絲的鮮血從張飛的身上淌了下來,張飛如同一隻刺蝟般雙手掄著長槍不斷的橫向掄著。

“給我讓開!”張遼一把推開了身旁的士兵,親自將守城巨弩的弩尖對準了張飛。

“啊!”張遼一聲大喝,一米多長的巨型弩箭向張飛直射而去。

“砰!”張飛的肩部立即被弩箭貫穿了過去,把他帶飛到了空中,跌倒在地上。

“啊!”張飛暴叫一聲,硬是把弩箭從自己的肩胛處拔了出去,又向前衝了上來。

“我殺!我殺!我殺!”張飛此時已民經完全陷入癲狂的狀態,他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了,隻是憑著一口氣在機械的揮舞著。

足有半刻鍾時間後,張飛已經揮不動那手中的長矛了,不過他仍然憑著一口氣在堅持著,步履踉蹌的向四外揮舞著鐵拳,但是他的拳上已然毫無力氣了,血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襯,在地麵上匯成了腥紅的一潭。

張遼默默的看著張飛,一種莫名的震憾將他感染著,是的,也隻有張飛這樣的將軍才能贏得包括他對手在內的所有人的尊重。

“鐺啷!”張飛手中拖著的長矛掉了下來,身軀緩緩的栽倒在地上。

“三弟!三弟!”兩聲悲呼從門外傳來,原來是關羽和劉備在擾亂一方後按原訂計劃趕來了,正好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給我放箭!”張遼大叫著,與此同時,二百特種兵與陸續趕到的守軍如潮水般向劉備與關羽殺來,張遼更是一馬當先,手持大刀衝在了最前麵。此時的劉備與關羽手下隻剩下了百十號人,而且大多經過了撕殺,已經是困乏不已,根本無法抵擋守軍的才擊,隻一輪弓箭,就倒下了一大半,隻剩下了十幾個人。

“大哥!你快走!”關羽大叫著,一把將劉備推到了身後,掄著大刀不斷的殺戮著,為劉備斷後。

“二弟,我們一起走!”劉備大叫著。誰都明白,以眼下的局勢,他們兩人不過如大海中的兩葉孤舟,能衝出一個已經是不易了,想要兩人都逃出去,無疑是癡人說夢。

“大哥,你快走!”關羽的眼睛已經赤紅了,絕世九刀已經使到了極限,守軍不斷的倒在他的刀下。

“快放箭!”張遼沙啞著嗓子指揮著。

“又是一輪弩箭向劉備與關羽襲來。眼見避無可避,關羽一把將劉備推到了自己的身後,用身體做盾牌將弩箭承受了下來。

“撲、撲、撲……”關羽身上響起一陣弩箭射中的聲響,數百隻弩箭將關羽射成了一個人型的箭靶。

“鐺!”的一聲,青龍偃月刀駐立於地,將關羽的身體支了起來,關羽的頭向下一沉,再也不動了,就如同一座鐵製的豐碑。

“二弟呀!“關羽身後的劉備抱著關羽的屍身痛哭流涕,半晌,劉備緩緩的抬起頭來,慢慢的站了起來,悲慟的說道:“桃園三結義,生死以相許,壯誌尚未籌,生死兩相隔,罷了,二弟、三弟,你們等著,哥哥來陪你們了!”鋒利的三尺劍在一瞬間劃破了劉備的喉嚨,劉備抿然一笑,黯然倒在了關羽的屍體上。

張遼不由一聲長歎,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一世梟雄竟落的如此下場。一陣涼風襲來,無數的落葉被風席卷著落在了三個人的屍體上,吟唱著一曲悲壯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