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中,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手提藥箱在緊張的忙碌著,“華大夫,弟兄們的傷要緊嗎?”趙雲問道。

“不要緊的,敷兩劑草藥,不要做劇烈運動十幾天就好,可惜這個藥箱是臨時找的東西不全,不然我用針紮兩次,幾天就好。“那有勞大夫了!”

袁新一回來就看到漢子忙碌的身影忙把趙雲叫到了一邊詢問情況,“這人不是救出來的犯人嗎,怎麽做起大夫了?”“主公,這個人名叫華佗,是一個治病的好手。”

沒有想到在這裏看到了華佗,袁新心中感慨不已,原來的世界裏自已到醫院看病的時候總能看到什麽“華佗在世”之類的錦旗,今天自已看到了真正的華佗,與自已印象中的老者形象反差太大了。仔細想想,現在是中平元年,離建安年間曹操殺華佗時足有幾十年,難怪華佗還是一個壯年的漢子,看來以後自已的軍醫就不用犯愁了,有這樣的良醫還怕什麽,華佗自已是一定要帶走的。不知這群人中還有沒有可用之人,看來趙雲說的很對,我真要好好看看了,袁新想罷向房中走去。

“子龍,將這些人逐一的給我叫來,我要細細的盤問。”

不一會的功夫,趙雲將人一個個的帶了過來。不問則已,一問之下袁新驚喜不已。這些人中包括鐵匠、木匠等能工巧匠,自已此時正需要這樣的人才。心中也不由的懷疑起來,佛笑樓要這些人到底幹什麽呢?

最後一個帶來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少年,長的高大健壯。袁新大大咧咧的問道:“你是做什麽的?”少年一笑,“我哪行的也不是,隻是一個書生而已。”“噢?”袁新心中一陣疑惑,“你叫什麽名字?”少年說道:“我叫徐庶。”

袁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少年道:“我叫徐庶。”

“什麽”袁新一下子從坐上站了起來,雙眼瞪的溜圓。“你可是穎州徐庶徐元直?”

“你知道我?”徐庶疑惑的看著袁新,自已可從來不認識這個人哪?

“先生快坐這。”袁新一把將徐庶推坐在椅子上。“先生在上,請受我一拜。”袁新說完彎腰拜了下去。

徐庶慌忙站起來攙扶袁新,“將軍這是如何說起。”

“我知道先生有驚天動地的才學,我一向景仰。”

袁新接著說道:“我一生之誌掃平**,一統寰宇,然而始終自已一個人孤軍奮戰,沒有人給我拿個主意,今天見到了元直這樣的少年英雄,我終於得償所願了。”

徐庶連忙說道:“將軍折殺在下了,我有何德何能擔此重任?”袁新說道:“望先生以天下蒼生百姓為念,助我一臂之力。”說完又拜了下去。

徐庶連忙扶起了袁新,“將軍千萬不要這樣,如蒙將軍不棄,庶願效犬馬之勞。”

這一日,袁新等人徹夜狂歡,趙雲舌頭已經僵直,華佗從不飲酒的人也喝了一杯當時就趴在了桌上,廖化幹脆躺在酒桌下睡了起來,最誇張的是徐庶,竟然脫光了衣服吟詩。今夜無眠,今夜無人入睡,今夜放歌沉醉。

袁新的搖搖晃晃的走到窗邊,手扶著邊框,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兩行英雄淚流了下來,我心依舊,但夢旋你在哪裏。

塞外邊陲的一處豪華府第內,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立於大殿之上,一個臉色陰沉書生打扮的人物走到近前。

“主公,幽州急報,佛笑樓被焚,全樓上下無一生還。”

中年人的兩腮抖了一下,“是誰幹的?”

“現在還不清楚。“去,查清楚,看是誰吃了豹子膽!”

“主公不可動怒,目前正是多事之秋,我們隻能將全力用於京城之中,此事隻能暗中慢慢進行。”中年人頭上的青筋鼓了起來,一拳砸在了木桌之上,“啪”的一聲,木桌應聲而碎。“哎!”一聲長歎,“看來暫時隻能如此了。”

漢中平元年秋,烏丸反,遼東長史公孫瓚遣兵擊之,斬首萬級,帝大喜,升瓚為北平太守。自此以為天下太平,陷於紙醉金迷之中。

洛陽皇宮內,熱鬧非常,各種商店,酒樓應有盡有,賣唱的,耍猴的立於當街,宮女嬪妃的叫賣聲連成一片。此時一個剛剛吵了一架大勝而歸的青年正得意揚揚的坐在酒店中慢慢飲著美酒,耳邊聽著小曲,他就是漢靈帝。

自從在宮中建起了這片市場之後,靈帝整日流連忘返其中,將市井百態放入宮中,也隻有他這個天才才能想的出來。他現在正手托著頸部想著,明天再玩點什麽呢?對了,明天是崔司徒封拜的儀式。

三月的早春陽光明媚,點點的新綠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大地使人身上暖暖的。此時的宮殿之上正為崔烈成為司徒舉行隆重的封拜儀式。

靈帝懶洋洋的站在殿前,百官立於階下,望著崔烈春風得意的樣子,靈帝突然覺得這個司徒太便宜了,忍不住滿懷婉惜地對隨從說:“錢要少了,這個官說什麽也值一千萬哪!”旁邊的中常侍張讓說道:“他能出五百萬已經不錯了,您不知道為了讓他買這個官我做了多少工作啊!”

天子有天子的快樂,天子也有天子的悲哀。當滿朝文武匍伏於前,他可能體驗的是唯我獨尊的快樂,當天下臣民為已所用,他可能體驗到的是掌握乾坤的快樂。但當妻妾之間都是靠利益驅動的時候,當連自已所愛的人都不能保護的時候,天子還能快樂起來了嗎?靈帝的內心深處也有著不盡的遺憾。大廈將傾,風雨飄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