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王城內,當布庫爾聽說西域刀郞將達米爾公主搶到手後,不由的興奮異常,即能威脅鄯善,離間它車師的關係,又能得到美人,這十萬兩黃金沒有白花,西域刀郞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當西域刀郞孤身一人來到王宮之時,布庫爾愣住了。

“達米爾公主呢?”布庫爾問道。

“達米爾公主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那裏沒有紛爭,沒有戰亂,她會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的快樂生活。”西域刀郞緩緩的說道。

“什麽?你把她藏在哪了?快把她交給我!”布庫爾惱怒的說道。能娶到達米爾公主是每一個西域人的夢想,當然,其中也包括他這個尊貴的烏孫國王,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送到嘴邊的肥肉丟了呢?

“我可以不要你的十萬兩黃金,但我不能強迫達米爾做她不願做的事,請您原諒。”西域刀郞施了一禮,轉身就要離去。

“慢著,這樣就想走了嗎?這”布庫爾惱羞成怒的說道:“不交出達米爾,你別想離開這!”

西域刀郞離去的腳步離了下來,緩緩的轉過了身去,兩道冷光從他的眼中射向了布庫爾,“我雖然可能出不了王宮,但我有信心,你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頭,怎麽樣,用不用試一試?”西域刀郞輕蔑的說道。

布庫爾一下子愣大了當地,他想不到西域刀郞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自己,不過他知道,西域刀郞說的出做的到,他這個國王還當的好好的,他可不想以身犯險,思來想去,布庫爾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我可以不要達米爾,可你要保證,不讓她落入車師人之手!”

“哼,你放心,達米爾永遠也不會落入車師人之手,除非……我死了。”西域刀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宮殿外,布庫爾不由頹然的坐在了椅上,達米爾是得不到了,不過能離間車師與鄯善的關係也好,想必現在的車師王已經向鄯善要人了,就等著看好戲吧。想到這,布庫爾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奸笑。

事情果然按照布庫爾的設想進行著,車師國在等不到達米爾公主後認為鄯善背信棄義,立即中止了與鄯善的同盟關係,掉頭攻打鄯善,不過鄯善王可不是易與之輩,竟然打的律力為首的車師軍大敗而歸,鄯善的綽羅斯趁勢攻擊車師國,最後走投無路的車師王隻好與鄯善簽訂了城下之盟,表示服從鄯善的調遣,這下也偏離了布庫爾原定的計劃,在布庫爾的設想中,鄯善與車師實力想當,他們的戰爭應該是兩敗俱傷才對,到時再由自己收拾殘局,那西域豈不是又由烏孫稱霸了?不過鄯善王卓越的表現讓他的如意算盤徹底落了空。偷雞不成反失把米,現在,鄯善與車師等十幾個國家的聯軍已經兵臨城下,烏孫危在旦昔了。

英勇的阿拉克薩在這裏發揮了作用,他以一己之力率領烏孫軍硬是擋住了諸國聯軍的進攻,麵對如此英勇的阿拉克薩,聯軍一時之間進退唯穀,但聯軍統帥綽羅斯畢竟不凡,竟然讓他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那就是策反阿拉克薩,誘餌嗎,就是整個的烏孫國。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靠無理就能解決的,政治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戰爭的勝負,比如說項羽與劉邦,項羽之所以輸給了劉邦就是因為,項羽是一個武夫,而劉邦是一個政治家,現在的西域,綽羅斯無疑是一個最出色的政治家。麵對著綽羅斯的誘惑,阿拉克薩動心了,於是在聯軍的支持下,阿拉克薩反戈一擊,最終殺死了布庫爾,成為了烏孫的新國王,新任國王阿拉克薩立即加入到了綽羅斯的西域聯軍當中,在控製了車師與烏孫兩個大國後,綽羅斯實力大增,一時之間西域無人能敵,各個國家紛紛歸順,最終,綽羅斯統一了西域,成為了西域聯軍的統帥。

統一了西域後,綽羅斯的下一個目標就輪到大漢朝了,在經過一番準備之後,綽羅斯帶著十萬西域鐵騎殺入了玉門關,向西涼直撲過來,又一場大戰即將打響了。

透過無邊無際的黃沙,你會看到一道如美麗的如月牙般的泉水,這就是後世著名的月牙泉,如今的泉水邊,西域刀郞依舊是一身褐衣打扮,靜靜的坐在沙丘之上,沉醉在月牙泉那美麗的景致當中。身後,達米爾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緩緩的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身邊。一段時間的接觸以來,達米爾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有血有肉,棱角分明,又帶著無盡的憂鬱氣質的男人,她感到,自己再也離不開他了,所以,當西域刀郞說要送達米爾回家時,她拒絕了,她要永遠守在身邊這個男人的身邊。

“達米爾,你來了。”西域刀郞柔聲的問道,無情未必真豪傑,鐵骨錚錚的熱血男兒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麵,特別是麵對著達米爾這個千萬男人心中的夢中時猶其如此。

“這麽長時間了,你到現在也一直不說出你的名字,就真的不能告訴我嗎?”達米爾可憐楚楚的問道,美麗的大眼睛有些濕潤了。

看到這如雨打梨花的一幕,西域刀郞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愛憐,一把將達米爾擁在了懷中,良久,他緩緩的說道:“是到了告訴你的時候了,世人都叫我西域刀郞,可我又真正的知道我其實是一個漢人,我的名字叫薑囧。”

原來薑囧是西涼天水一個小官佐,後因羌人作亂,他與家人失去了聯係,輾轉流落到了西域,無意中在一處山穀中發現了上一任西域刀郞留下的槍譜與刀譜,以及火焰刀和黃龍帶把槍,從此薑囧就以西域刀郞自居,在西域一帶行俠仗義,除暴安良,這次聽說鄯善要與車師聯合挑起戰爭,所以就應烏孫王的邀請去破壞此事,劫下了達米爾,卻沒有想到與達米爾一見忠情不能自拔,為了不讓達米爾受到外界騷擾,所以他將達米爾安置在這大漠深處風景如畫的月牙泉邊。

當下薑囧向達米爾講述了整個經過,達米爾深深的理解薑囧,表示一生一世要與他再一起,兩個相愛的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囧,如果我們以後生個男孩要取個什麽名字呢?”達米爾深情款款的說道。薑囧不由心中一暖,深思了良久後說道:“就叫他薑維吧。”

就在袁新在長安休養生息之即,綽羅斯率十萬西域鐵騎直寇玉門關,殺向了西涼,剛剛安定下來的西涼又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當這個消息傳到後,整個長安震驚了,西域與中原已經沒有聯係幾十年了,沒想到當年大漢的附屬今天竟然成了強勁的對手。

麵對綽羅斯的突然起兵,袁新也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在剛剛經過的大戰中,遼東軍已經被磨的銳氣全無,眼下實在是不宜再大動幹戈,可人家欺負到家門口了,你能退縮嗎?所以袁新咬著牙決定,把最後一支生力軍投入到西涼戰場中去,這就是袁新在遼東組建的騎兵雷霆戰騎,袁新為這支騎兵取了一個恰如其分的名字—雷霆戰騎。

由最英勇的士兵,最精良的武器,最好的戰馬組成的輕騎兵是袁新最後的王牌,在與袁紹和曹操曠日持久的大戰中,遼東原有的重裝騎兵及輕騎兵已經消耗怠盡了,對付千裏之外的西域聯軍,也隻有出動他們了,這可是袁新準備西征的主力,但是如今,袁新隻好提前將他們用上了。關於這支軍隊的統帥,袁新一直以來認為趙雲是最好的人選,可是當馬超出現後,袁新改變了主意,馬超武藝卓絕,是個難得的勇將,更主要的是,他年紀輕輕,可以更長時間勝任艱苦的長途遠征,再上他自幼生長於西涼,對西邊的地理風俗更加的熟悉,所以袁新認為馬超比趙雲更適合做這支部隊的領袖。

就在袁新在這裏思量之時,外麵稟報說馬超求見。對於西涼,馬家是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的,他的根就在西涼,西涼有事,馬家是最擔心的,馬騰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不好,所以,馬超儼然成西涼馬氏家族的代言人。聞聽馬超求見,袁新知道,馬超等不及了。

果不其然,馬超一進來就向袁新請求讓他帶著部下去解救西涼,袁新一直靜靜的聽馬超述說道,直到他說完才緩緩的說道:“孟起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的部下經過長期的征戰,現在已經疲憊不堪,長安距西涼千裏,等你們回去時又哪有什麽力氣作戰呢?”

麵對袁新的質問,馬超一下子沉默了,是啊,經過連番的大戰,西涼士兵已經疲憊到了極點,軍中的傷病員占了足足將近一半,這樣的隊伍怎麽能打勝?

看著馬超的表情,袁新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孟起不要著急,你的西涼兵雖說暫時出能出動,但我會給你一支更加強大的軍隊,另派熟悉西涼事物的賈詡軍師與你一同出征,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馬超聞聽此話眼前一亮,忙問是哪支軍隊,當聽袁新說把遼東的雷霆戰騎交給自己時,馬超的眼睛濕潤了,所有的遼東軍都知道,這支雷霆戰騎是袁新的心尖子,是王牌中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動用的,而今,他竟然把這支軍隊交給了自己,馬超內心的感動是無以言表的,感激的話在這裏隻不是多餘的,馬超暗下決心,隻有用自己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無愧於統領這支王牌軍隊。馬超深深的向袁新鞠了一躬,緩緩退了下去,他的步伐是那麽的堅定而有力量。望著馬超遠去的背影,袁新在心裏默默的說道:孟起,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高聳的旗幟遮天蔽日,鮮明的戰甲光芒四射,踏著雄壯的戰鼓聲,一排排手持鋒利馬刀的士兵風馳電掣的前進著,細心的人會發現,現這支隊伍中,每個人的背後,都拴著兩匹戰馬,一人三馬,如此的配備在三國這個缺乏騎兵的時代真的有點太奢侈了,不過,在不遠的將來,當這支騎兵席卷天下之時,就再也不會有人這麽想了。

馬超身下那匹血紅的戰馬跑在了隊伍的最前麵,細心的人會驚訝的發現,馬超所騎的戰馬竟然就是呂布的赤兔馬,自從關羽死後,赤兔馬就落到了袁新的手中,袁新也想把這匹戰馬賜給別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降服這匹高傲的寶馬,直到馬超的出現,久居西涼的馬超自幼在馬背上長大,論起騎術來,在西涼無人能出其右,在他高超的騎術麵前,赤兔馬終於被他降服了,從此,被人稱為小呂布的馬超真的擁有了呂布那霸絕天下的威勢,真正的成了無敵於智能的神將。

“駕!”馬超一抖馬韁繩,赤兔馬一騎絕塵而出,身後的士兵們趕緊換上體力充沛的戰馬,這才勉強跟在後麵不被落下,“駕!駕!”一萬雷霆戰騎卷起滾滾紅塵逝而去。

敦煌,位於玉門關以內,是涼州通往西域的門戶,西漢時,這時被建成了軍事重鎮,派重兵把守,東漢的國力不如西漢,但也意識到了河西四郡如不守,則長安不寧的道理,所以在敦煌設兵守衛,直到靈帝時期,由於天下大亂,敦煌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誰也顧不上這遠在邊境的城池,整個城池也隻剩下五百老弱的西涼兵駐守,戰鬥力弱的很。

“老張,已經多長時間沒領到餉了?”一個年約五旬的老兵問道。

“哎,大楖有半年了吧,算了吧,這年頭能吃飽飯就行了,還管什麽餉不餉的?”另一個看起來更老的士兵說道。敦煌城門外,兩個老兵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反正現在這裏一天到晚見不到一個行人,兩個人輕閑的很,幹脆取了兩把椅子坐了下來聊起天來。這批士兵自從靈帝時就開始駐紮在這裏,到現在已經有幾十個看頭了,可是卻從來沒有人來進行過換防,他們在此已經度過了數十年的光陰,眼下已經老弱不堪了,可是換防士兵仍嫋無音訊,他們也早就死了心,有一天沒一天的在這裏混吃等死了。

城上的守城小校仿佛已經司空見怪了,對兩個人違反紀律的行為根本熟視無睹,也在一邊打起了哈欠。是啊,沒有餉銀,沒有希望,他也懶得理些士兵,不然一旦造起反來也夠他喝一壺的。

“老張,你看那是什麽,好像是大群的黃羊!”老兵指著遠處的塵土說道。

漫天的塵土漸漸的逼近了過來,老兵眯起那雙混濁的雙眼用力的看去,遠處的景物漸漸清淅起來,他終於看清了,那揚起的塵土是因為無數的騎兵在奔跑。

“敵襲!”一陣恐懼的大叫起響了起來,城上城下頓時慌成了一團,鑼聲立即響成了一片,然而他們能擋住遠來的敵人嗎?答案是否定的。精銳的西域鐵騎摧枯拉朽般的敲開了那壞敗的城門,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綽羅斯的西域聯軍進入了形同虛設的敦煌。

“原來大漢朝真的如此不堪一擊!”綽羅斯不由興奮的大叫起來,眼中露出了如狼般的光芒,現在他的信心已經呈幾何形倍速增,綽羅斯馬不停蹄的向下一個目標,西涼重鎮武威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