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聲慘叫響起,曹操身邊的一名侍衛倒地氣絕身亡,又是一支利箭貫穿了他的咽喉,還在顫抖的箭尾上刻著四個大字“神箭易風”。

一陣冷汗不由從曹操的頭上冒了出來,剛才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自己就早成了箭下之鬼,遼東軍的這個神箭手太可怕了,如果不除掉他,恐怕自己這一路之上將不得安寧,說不定什麽時候被被箭射穿了喉嚨。

“給我搜,一定要抓住這個人!”曹操大喝著,成千上萬的人立即向四周分散開始尋找起來,可是易風就像一個隱形的幽靈,任由多少人尋找也無從找到。

經過這麽一耽誤,遠處的袁新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曹操不由氣的鋼牙緊咬,立即吩咐留下五千士兵繼續搜索,自己帶著三千鐵騎向前追去。“啊!”又是一聲慘叫響起,衝在前麵的騎兵小校應聲而倒,消失的易風又出現了,憑著一己之力阻擋著曹軍前進的步伐。

“他在那裏!”這一回,一個眼尖的士兵看到了易風,原來易風一直躲在一棵樹上,依靠樹枝的掩護時刻緊盯著曹操,尋機給以致命的一擊。

眼見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門易風立即從樹上滑了下來,如同猿猴一樣飛竄進了樹林深處,上千名曹軍緊跟其後追了進去。

看到易風終於被趕進了叢林中,曹操長籲了一口氣,立即帶著三千鐵騎先行追了下去。

這是一處建於高崗之上的小村莊,村民多姓黃,所以得了個黃莊的名字,也許是由於易於防範盜賊吧,所以村民們的祖先在這方圓百裏之中唯一的小山崗上建了這座村莊,亂世開始了,純樸的村民無力抵擋時代的風暴,不由自主的被卷入了紛亂的戰爭之中,昔日繁華的村莊現在已經變得一片蕭條,青壯年男子大多已經戰死或拉去服役,年輕的婦女大多承擔了繁重的勞動,村裏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之人在留守,袁新在千餘特種營的護衛下一路狂飆,漸行漸遠至來到了這裏,袁新向四處一望,這個村莊居高臨下建在一個有幾十米高的小山崗之上,山崗四周是一片大平原,也就是說,這裏是周圍唯一的至高點,而要進入遠處的山林之中最少要有百裏之遙,此時曹軍的追兵已經隱約可見,看來隻好在這裏憑借地形進行堅守,等天黑以後趁夜色突圍進入山中,如此方可有一線生機,在大白天下突圍,那不過是找死而已,想到這兒,袁新立即下令以村外原有的防範土匪的圍牆為依托,將特種營布置在四周進行防禦,與些同時,袁新將僅有的百餘神箭營的射手召集到了身邊,這百餘人是神箭營真正的精華,易風心存必死之誌,所以將他們給袁新留了下來,以圖給神箭營留下種子。

袁新將這百餘人找集到近前,聲音沙啞的說道:“你們是神箭營唯一的希望,有了你們就有神箭營,今天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要活下去,我們隻有拚死一搏了,你們分別給我守在特種營的後麵,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每個方向各二十人,在遠距離內放箭擋住曹軍,記住,我們的箭支不多了,你們不要放空一支箭!”

“遵命!”八十人分成四隊向四方而去。

“仲康,你們二十人緊跟在我的背後,哪裏最危險,你們就要到哪裏!”

“是,主公。”許禇答應一聲,在袁新身後領著二十人來到了村子的正前方,此時曹操的追兵已至,不過由於村莊的地勢險要,所以曹軍都停了下來等候命令,一會兒的功夫,曹操帶著戲誌才與荀彧兩大軍師從後麵趕了上來,看到精心布置的圈套被袁新衝了出來,幾個人憋了一肚子氣,此時看到袁新被圍在此地,他們又興奮起來,這個小村莊雖說是居高臨下,城勢險要,可是四周是一色的平原,隻要把袁新他們引出來,那麽以曹操的騎兵優勢,一定可以把袁新一網打盡,於是在與戲誌才和荀彧的建議下,曹操對兵力做出了調整。

黃村內,袁新已經布置完畢,可是山下的曹軍卻沒有立時進攻,袁新不由納悶起來,不知曹操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當巡視一周之後,袁新終於明白了,原來曹操竟然給了自己一條生路。

村莊之外,數萬名曹軍將黃村圍的水泄不通,從南、東、西三麵圍住了黃村,但是北麵卻沒有人把守,難道是曹操忽略了嗎?以曹操的老練與戲誌才等人的足智多謀,恐怕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那麽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這是另一個局,另一個引自己入甕的局,如果自己真的從北麵突圍了,那麽等待自己的隻有滅亡一途,嗬嗬,自己才不會上他的當呢,隻要堅持到了天黑,那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完成了包圍之後,曹軍在大將典韋的帶領下開始向黃村發動了進攻。

三千校刀手一手持著圓型小盾,一手持單刀開始了進攻,到底是曹軍的精銳步兵,進攻之間井然有序,三千校刀手分成兩個梯隊輪番向黃村展開猛攻,當弓箭射來時,前隊的步兵立即舉起盾牌進行掩護,後軍配備的弓箭手立即進行還擊,如此交替前進,步步為營向黃村逼近,果然是訓練有素。

如果換成一般的軍隊,在如此的衝鋒下估計幾下也就解決了,可惜他們今天遇到了強勁的敵人,遼東軍中最為精銳的特種營,特種營訓練有素,單兵素質極高,極可配合作戰,也可人自為戰,遠距離的弩箭打擊與近距離的狼牙棒對所有的敵軍都有著極大的威懾力,最重要的是,他們配備了足夠的霹靂彈。

上千名特種營士兵沉著的注視著前進的曹軍,手中緊握著霹靂彈,當曹軍前進到隻有三十米的地方時,曹軍開始衝鋒起來,看到時機成熟,袁新大手向下一揮,千餘枚霹靂彈從開而降,暴起了衝天的煙霧,慘叫起立時此起彼伏,當迷霧散過後,曹軍的五百先鋒全麵倒在了血泊之中。

“哇呀呀!”典韋氣的雙目盡赤,手持兩支鐵戟帶著後繼曹軍衝了上去,袁新神色一凜,兩支鐵戟?來人一定是典韋,他可是三國時期緊次於呂布的第二號勇將,哼,隻要打掉他,曹軍一定士氣低落,想到這兒,袁新將身後的二十名弓箭手召集到了身邊說道:“看到前麵那個手持雙戟的黑大個兒了嗎?把他給我幹掉!”

二十名神箭手立即拉弓搭箭瞟準了典韋,二十支利箭同時射了出去,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同時射向了典韋,這是神箭營特有的戰術,武功高強之人一定身手矯健,與這樣的人作戰,所以很可能不會一擊而使對方逃奔,所以,同時身向他的上中下三點以及將他的左右方向以箭支封鎖,使他避無可避,這樣一配合,任你神人也跑不了。

正在向前衝殺的典韋隻覺一陣冷風襲來,數十點寒星從前方直射過來,封鎖了他的所有的去路,一滴冷汗從典韋的頭上滴落下來,典韋一向不穿鎧甲,弓箭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嗖!嗖!嗖!”破空之聲劃過,典韋隻覺頭皮一陣發麻,手中鐵戟立時輪了起來,試圖擋住飛來的利箭,可惜的是箭支太多了,撲哧一聲,兩支長箭射進了典韋的之上,從腿肉中透了出去。

“啊!”典韋大叫一聲,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不過這樣一來卻也救了他一命,正因為他的中箭倒地,所以射向他上身的箭支全部落空了。眼見典韋中箭倒地,幾個士兵立即將典韋背起來往後就跑,曹軍的第二次攻勢就此退了下去。

看到典韋隻是腿部受傷,袁新不由輕歎一聲,這次沒有殺了他,以後必然是一個勁敵,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考慮這些,當務之急是如何衝出去。在接下來的一個下午中,袁新帶著部下足足打退了曹軍的十三次進攻,在強悍的特種營麵前,曹軍死傷慘重,不過特種營也傷亡極大,很多次就要頂不住了,可袁新每次都是帶著二十名神箭手出現在最緊要的位置,箭無虛發之下將曹兵打退。

經過一天的血戰,千餘的特種兵隻剩下四百來人了,而且大多帶傷,就連袁新派出的那一百弓箭手,在敵方弓箭的對射下,也隻剩下了三十幾個,袁新的總兵力,隻剩下了這區區的四百人。

這些都是遼東軍的精銳啊,是袁新多年來苦心培養的心血啊,可是如今,四千人隻剩下了四百人,袁新的心在滴血。以目前的兵力,像以前那樣全麵防禦一定是兵力不足,所以,袁新隻好退守於村東一隅,控製了十幾所院落,他將弓箭手麵置在房頂以控製製高點,居高臨下進行策應,同時以特種兵正麵阻擊,以手弩組成交叉火力進行相互支援,曹軍雖說人多勢眾,一時之間也奈何他們不得。

喊殺聲一直持繼到黃昏才停歇下來,戰場上終於出現了片刻的寧靜,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更大風暴的前奏罷了。

落日的餘輝留下了最後一抹的色彩,最終不安的落了下去,戰場之上一片死屍狼藉,流淌的鮮血已經凝固起來,如同一片修羅地獄,讓人不忍目睹。

曹操此時已經進入了村中,親自指揮著這場戰鬥,他要親手活捉袁新,解決這個最強大的敵人,戲誌才與荀彧此時就在他的身邊,隨著傍晚的來臨,幾個人也在策劃著最後的攻勢。

“主公,現在的袁新已經窮途末路了,隻要我們再加一把力,一定能拿下來。”戲誌才興奮的說道。

“主公,我們可以利用夜色襲擊,一舉啃下這塊硬骨頭。”荀彧說道。

“好吧,我們今天晚上就組織敢死之士摸上去,一定要拿下這塊硬骨頭來。”

就在曹操等人謀劃利用夜色襲擊之即,袁新也在想著利用夜色徹底擺脫目前的困境。之所以要在黃村堅持到現在,袁新的目地就是要利用夜色突出重圍,在夜幕的掩護下進入百裏之外的山中,所以袁新將所有的戰馬都已集中了起來,以應付最後的突圍,而隨著人員的大量減員,現在的四百人卻有了千餘匹戰馬,人均兩騎,如此一來,勢必大大加快行動的速度,眼看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袁新開始了行動。

曹操圍三缺一就是為了引誘袁新突圍,他勢必在缺口處設下埋伏,袁新將計就計,他決定兵分兩路突圍,以少數人帶著多餘的馬匹在夜色下向缺口突圍,引開曹軍的注意力,然後袁新出其不意從相反的方向突圍,利用速度上的優勢擺脫曹軍,這樣一來就可以打破曹操的計劃。

這項計劃的關鍵就在於能成功的引開曹軍的注意力,而負責這項任務的人凶多吉少,袁新思來想去,最終下定了決心。

掌燈時分,曹軍的軍營中點起了點點的火光,士兵們開始了休息,似乎毫無戰鬥之意,這也是曹操特意吩咐的,以此來使袁新放鬆警惕,可是他沒有想到,如此一來,反而為袁新的突圍提供了方便。

“不好了!遼東軍突圍了!”隨著一聲大叫,無數的火把點亮起來,曹軍的軍營開始混亂起來,誰也沒有想到,區區幾百人竟然能主動發動攻擊,伴隨著陣陣的馬蹄聲,數百匹戰馬突出了缺口處向遠方駛去。

“嗬嗬!到底是上鉤了。”曹操不由的一陣欣喜,立即就要調動大軍追擊,不過戲誌才攔住他說道:“主公,現在突圍的人數尚未可知,袁新是否在其中也不能確定,我們可以留一部分兵力繼續圍困,另一部人馬追擊。

“誌才說的有理,好,那就由我帶三千鐵騎追趕,你們給我留在這裏。”曹操說完,匆匆派大將樂進帶兵追了下去。

當看到曹操的主力騎兵被吸引走之後,袁新終於行動了,也許是天公做美,今晚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無形中幫了袁新的大忙,既然曹操向北追去了,那麽袁新決定東突圍,因為東麵有一片山脈,隻要進入了山脈之中,就算曹操有十萬大軍,也奈何他不得了。收拾妥當之後,袁新命令所有的人都換上了曹軍的軍服,扔掉了一切不必要的物品,隻攜帶三天的幹糧和必備的武器上路了。

其實對於袁新的突圍,戲誌才和荀彧是有準備的,所以當一股遼東軍從村中衝出來時,戲誌才與樂進相視一笑,他們知道,這回袁新是真的出來了,曹操也不由心中暗讚,看來自己的這兩大軍師果然不是易與之輩,於是曹操立即調集兵馬,在典韋、李典的陪同下親自向突圍的遼東軍追了過去。

就在曹操的大隊人馬走後不久,從黃村之中突然悄悄的出現了一隊騎兵,他們身著曹軍軍服,口銜枚,馬去鈴,這支騎兵自然是袁新的特種兵。

戰爭除了鬥實力外,還要玩心智,對於戲誌才與荀彧這樣的一流謀士,袁新是絕對不會低估的,所以,第一波向北方缺口突圍的馬群是個引子,而第二波向西突圍的,也不過是幾個遼東軍趕著多餘的戰馬而已,是袁新的另一枚虛子,戲誌才等人猜出了袁新的每一招,卻沒有料到他的第二招。而袁新,則在真正的調開了曹軍的主力後突然的出現了,突圍的方向是東方,現在的黃村周圍隻剩下了一些曹軍的後勤人員,對於袁新帶領的精銳的遼東士兵來說,對付這樣的軍隊,就如同虎入羊群,何懼之有,不過袁新不會這樣就輕易的離開的,他要給曹操一點顏色看看,突襲他的大營。

現在的曹操大營之內,絕大多數的將領與謀士都已經被曹操帶走了,隻有荀彧因為身體不適所以沒有隨行,此時的荀彧正在帳內不安的來回踱著,焦急的等待著曹操的消失。

一股冷風吹過,帳內的燈火立時忽明忽暗起來,就如同荀彧此時的心情一樣煩燥不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可究竟是什麽,他卻一時也弄不清楚。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荀彧心中一喜,想不到主公這麽快就回來了,想到這兒,荀彧立即整了整衣襟走了出來,他要親自迎接凱旋而歸的曹操。抬手撩開帳簾,荀彧立即感到有些不對,如果是曹軍的馬蹄聲,那一定帶著馬鈴聲,同時還會有火把的光芒,而眼前正在靠近的馬隊卻在黑夜裏奔跑,難道是有敵軍來襲?想到這兒,荀彧渾身冷汗直冒,如果是這樣,那麽營內就危險了,荀彧立即出聲示警,大聲喝斥著指揮著曹軍戒備,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數百匹戰馬在瞬時間衝入了防備鬆懈的曹軍大營中,直撲中軍大帳而來。

在毫無防備之下,曹軍徹底的被打懵了,他們想不出,為什麽這些身著和自己一樣軍服的騎兵要砍殺自己,難道是兵變了不成?不過時間來不及讓他們細想,這些騎兵的馬刀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一時之間,淒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一些起來想要來阻止的曹軍在居高臨下的遼東騎兵劈刺下,被砍的血肉模糊,肢離破碎的倒在地上,騎兵那強大的衝擊力此時完全發揮了出來,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遠遠的,袁新就看到中央大帳外正有一個中年文士在發號施令,袁新知道,此人定是曹軍中的重要人物,看來今天要有大收獲了,想到這兒,袁新向許禇使了個眼色,許禇帶著身後的士兵向荀彧所在直撲過來。

眼見敵軍向自己襲來,荀彧立即轉身向後逃去,可惜人的兩條腿永遠也比不上馬的四條腿,隻片刻功夫,許禇已經一馬當先追到了荀彧的近前,荀彧身後的兩個衛兵立即向袁新撲來,許禇輕蔑的一哼,跨下戰馬毫不減速,手中以刀連揮,直接將兩個人的頭顱砍飛了出去,許禇用力一夾戰馬,上身向下一俯,攔腰將荀彧挾在了臂下,一把扔到了馬背上,轉身又向營中殺去。

片刻功夫,四百騎已經匯聚在了一起,點燃起了為把,扔到了帳房之上,在衝來的火光中揚長而去。

曹操一路狂追,身後的步兵已經遠遠的落在了後麵,可是卻與前方的遼東軍漸漸拉開了距離,(遼東軍的這個小隊隻有十人,可戰馬卻有一百來匹,平均一個人十來匹,如此一來,馬力不竭,自然是與後麵的追兵越拉越遠。曹操也正在納悶,自己手下衛隊的戰馬都是良駒,怎麽反而跑不過前麵的遼東軍,不過當大營之處火光衝天之時,曹操明白了,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暗叫一聲不好,曹操立即帶著士兵回救大營,與此同時,第一波前去追擊的在千鐵騎看到火光也返轉回來,一同回援大營,兩路人馬來到營前之時,整個營寨已經燒成了一片焦土,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屍體燒焦的陣陣惡臭,看到這一幕,曹操久久無語,自己的數萬大軍,竟然讓袁新在眼皮子底下跑了,還燒了自己的大營,這傳將出去必然軍心大損,看來袁新果然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勁敵,這更增加了曹操除掉袁新的決心。

“此時大營中的潰兵已經陸續繼蟻聚而來,曹操立即問道:“荀文或在哪?”

一個被火熏烤的臉色黝黑的士兵壯著膽子答道:“丞相,荀先生被來襲的敵軍抓走了。”

曹操隻覺及袋“嗡!”的一下子,差一點從馬上跌下來,自己的堂堂軍師,竟然在萬軍之中被捉走了,這傳將出去,自己的臉麵往哪放!曹操手下的兩大軍師,一向臉和心不和,眼見自己的竟爭對手走了,戲誌才心裏樂開了花,從此以後,曹操就要更加器重他了,雖說心中得意,可是表麵卻不能露出來,戲誌才貓哭耗子的寬慰曹操道:“主公,荀彧師足智多謀,他必可尋出脫身之計,主公不必過於掛念。”明日戲誌才說的是假話,可曹操此時也是毫無辦法,氣的他火冒三丈的大叫道:“袁新,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曹孟德也不會放過你!”

南陽城以東百餘裏是一片山區,山勢險峻,氣勢雄偉,樹森蒼翠挺拔,自黃巾起義以來,百姓為逃避戰亂,陸續跑到了山中避難,袁術在控製南陽之後,開始大興土木,榨盡了民脂民膏,一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就聚集於此呼嘯山林,以圖能苟延殘喘得以活命,依仗著地利,不論是袁新還是曹操,幾次進兵圍剿均未得逞,而袁新為了逃避曹操的追捕也帶著人馬來到了這裏,經過長時間的行軍,進入山中之時,袁新的手下隻剩下了三百餘人。

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士兵,一絲苦笑不由浮現在袁新的臉上,四千的精銳之師,如今隻剩下了三百多人,十不存一,而且在自己的屁股後麵,曹軍一直在苦苦追趕,弄的自己亡於奔命,最令他心酸的是,軍師賈詡竟然為了救他而死,神箭易風生死不明,袁新什麽時候打過這樣的窩囊仗,一想起來就不由的窩火。

看了看身後被捆在許禇馬上的荀彧,袁新的心中總算有了點安慰,這荀彧也是東漢末年第一流的人才,他一心擁護漢室,不遠千裏赴許昌投奔曹操就是奔漢帝去的,後來漢獻帝雖然逃到了長安,可是他因為感念曹氣操的知遇之恩而一直在其手下效力,成為曹操的兩大軍師之一,在曹軍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今雖被袁新所擒,但其天生傲骨,自然是不甘屈服,一路之上對袁新是破口大罵,以期能來個痛快的,所幸袁新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任你荀彧罵詞花樣百出也不動聲色,後來還是許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找了塊破布堵住了荀彧的嘴巴,才讓眾人的耳朵輕靜了下來。

對於如何處理荀彧,袁新已經有了想法,如果自己這次能帶著人回到長安,那麽就讓獻帝來說服他,說服不了就讓他與田豐、沮授一樣去教教學生,也算為教育下一代做出了貢獻,反正是不能落入曹操的手中與自己做對,如果衝不出去,那麽沒辦法了,隻好殺了他,自己就算死也也要為遼東軍去一個大敵,為郭嘉他們掃清道路。

“主公,前方林中有一塊平地,我們就在此處紮營吧。”前方探路的斥候報道。

袁新一點頭,帶著眾人走進了山林之中,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了,還水米沒打牙,袁新背靠在一棵參天古樹的樹幹之下坐了下來,從懷中取出幹糧就著侍衛遞過來的溪水充饑,一邊吃,一邊看向荀彧,此時的荀彧也餓的沒了力氣,也就不理睬袁新投來的目光,袁新一看此景,料想荀彧也沒有力氣再罵了,立即使了個眼色,兩個侍衛走了過去將荀彧嘴上的破布拿了出去。

“把他手上捆的繩子也解了吧。”袁新說道。

“主公,他要跑了怎麽辦?”許禇問道。

“嗬嗬,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在這深山野嶺要是自己行走,不過是給野獸做個點心而已。袁新的話如同一枚鋼針紮入了荀彧的心髒,說實話,當聽到袁新要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時,荀彧那發達的大腦就開始運轉進來,思考著逃跑的每一個環節,可是袁新的話卻讓他剛有點希望火花的心又熄滅了,是啊,在這到處都是陷阱的深山老林之中,就算自己逃出出去,也不過成為野獸的大便而已,荀彧無力的垂下了頭去。

看到荀彧這個樣子,袁新心中暗笑,堂堂的荀文若也有這樣窘的時候,當邊的侍衛將荀彧身上的捆綁鬆了下來,荀彧一句話也沒說,把臉別了過去,袁新一示意,手下人趕緊把幹糧和水送到了荀彧麵前,荀彧思索了良久,終於開口吃了起來,看到荀彧開口吃飯了,袁新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最擔心的就是荀彧有這個時代文人所流行的文人氣節,隻要他開口吃東西了,說明他還沒有心存必死之誌,事情還是有可為的。

荀彧的事以後再考慮,現在擺在袁新麵前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在這大山中站住腳,擺脫曹軍的追趕,在這茫茫大山之中,袁新也是兩眼一摸黑,找不到東南西北,如何生存下去就成了首要問題。

就在袁新正在休息之時,在密林深處的一棵高大的古樹上射出了兩道精光,不時的向遠處的袁新部發出狼一般的凶光,一個身披狼皮衣的精壯漢子如同猿猴一樣從樹上一躍而下,迅捷的向森林深處跑去,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跑到了一處由一排圓木搭成的木屋前單膝跪了下去。

“頭領,約有三、四百官軍正在外麵的林中紮營,不知這一票我們做不做?”報信的漢子說道。

“官軍?嗬嗬,進了這大山,就是我坐地虎的地盤,任他什麽官軍,叫他有去無回!兄弟們,給我抄家夥!”數百衣衫襤褸的漢子從樹梢上、草叢中、山洞裏鑽了出來,手持著各式五花八門的兵刃走了出來,很多人手中甚至拿著耕田用的鋤頭作為兵器,如果可以稱為軍隊的話,這樣的一支雜合軍隊就晃晃悠悠的集中在了木屋前。

“弟兄們,我們走!”坐地虎一晃膀子,手拿一柄大錘走在了最前方。別看這些山賊兵器和衣衫不怎麽樣,可是這一聽有買賣來了,一個個立即精神抖擻,渾身發著殺氣,時世造人,這樣的一個亂世將這些本來樸實的農民變成了一個個打家劫舍的山賊,實在是叫人可憐、可歎。

此時的袁新正在休息,幾天來的征戰讓所有的人都疲憊到了極點,一個個倒頭大睡,隻有兩個哨兵在不時的四處張望著,坐地虎可是個打家劫舍的老手,能做這幾百人的頭領,自然也有兩把刷子,立即派了幾個山賊去收拾哨兵,此時放哨的兩個哨兵已經疲憊不堪的暈暈欲睡,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偷襲,“撲哧!撲哧!”兩聲,兩個人的喉嚨被從後麵摸上來的山賊割開,鮮血噴了出來,坐地虎嘿嘿一笑,一揚手,示意山賊們放心的向前,然而出忽他意料的是,一陣刺耳的哨聲突然響了起來。

袁新治下的遼東軍向來有一個習慣,布置哨兵向來布置兩班,一班明哨,一班暗哨,正是這個暗哨救了袁新的一命,當聽到刺耳的哨聲響起後,所有的人立即飛快的起身拿起了武器,遼東軍優良的軍事素質使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了戰鬥準備。

眼見前方的敵軍有了準備,坐地虎氣的哇哇大叫,立即帶著數百山賊衝了上來,然而還沒等他們來到近前,特種營那種有的連弩弩箭立即如機關機一般掃射了過來,轉眼間,四五百山賊就倒下了大半,坐地虎也是精明之人,一看就知道今天遇到碴子了,大叫一聲“風緊、扯乎!”掉頭就往回跑。

他跑的快,袁新手下的特種兵也不是吃素的,專門的山地訓練讓這些特種兵在山道之間如履平地,特別是許禇,別看長的五大三粗,比兔子跑的還快,幾個箭步就趕了上來,大手一伸,一把將坐地虎拎著領子拽了過來。

“將軍饒命啊!”坐地虎跪在地上如搗蒜般的磕頭。袁新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笑罵道:“小子,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這個德性了?”

“將軍饒命啊,小人狗眼看人低、有眼無珠、門縫裏看人、不識直佛、瞎貓看不出死耗子”

“我倒!”袁新大叫一聲,還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這都哪跟哪呀。袁新也懶的和坐地虎囉嗦,嘴裏說道:“小子,想活命嗎?那就照我的話去做!”

“將軍您吩咐,小人一定在所不辭、效犬馬之勞、忠心耿耿、指哪打哪!”

“我倒!”袁新又是大叫一聲,心說這家夥話怎麽這麽多,袁新說道:“坐地虎,想活命的話按我說的去做!”於是袁新在坐地虎的耳邊一陣低語

山外的曹軍追兵在得知袁新部已經進入了大山以後也無可奈何,隻好就地紮營,向曹操稟報,麵對著茫茫群山,曹操一時之間也沒了辦法,此時許昌方麵傳來了趙雲進軍神速,神武大炮所向披靡,一路之上攻城克地如入無人之境,許昌的曹仁和夏候淵飛馬請援,於是戲誌才獻計,以主力移師許昌對付趙雲,以一隻五千人的精兵來繼續對付袁新,畢竟對付鑽入深山之中的袁新,人再多也沒大用,隻能一點點的清剿了。

以戲誌才的意思,由樂進和自己引一支兵在這裏對付袁新,曹操率大兵回援,可是此時的曹操已經被袁新氣的七竅生煙,堅決的表示,要親自帶兵抓住袁新救出荀彧以解心頭之恨。無奈之處,樂進隻好和眾將帶大兵返回許昌,不過在臨走之時又多給曹操和戲誌才留下了五千兵馬,以一萬精銳之師對四百殘破之軍,所有人心中都充滿了信心。

曹操率一萬大軍在山前紮下營寨,擺下了不捉袁新絕不收兵的架勢,士兵每日裏上山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不過山太大了,一時半會之間,又如何能搜的完?

這一晚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已經累了一天的曹軍大部分都睡去了,隻有哨兵在不斷的巡邏。突然,從深山之中衝出一夥手持刀槍的漢子,隻不過幾個照麵間,留守在山前哨卡的幾十個士兵突如其來的攻擊被全部殺死在地,不過劇烈的打鬥聲立即引起了營寨內的曹軍的注意。

“袁新逃出來了!”隨著一陣大叫,曹軍立即從營內衝了出來,向著山中衝出之人殺來,“兄弟們,風緊扯呼!”叫聲中,這群突然殺出的漢子立即掉頭向深山之中跑去。

營內的曹操聽說敵軍出現,心中立即雀躍不已,現這片山林之中,敢於襲擊自己這樣大規模官軍的,除了袁新還會有誰?曹操立即頂盔帶甲就要親自出營,這時,戲誌才從遠方跑了過來,“主公不可輕舉妄動啊!”戲誌才說道。

“有何不可,誌才說來。”

“主公,袁新兵隻數百,如果敢襲擊我軍大營,這其中一定有詐!”

“哎,誌才多慮了,料他袁新窮途末路,在這大山之中無所依托,隻能冒死突圍,又有何懼矣!”曹操說完就要跨上戰馬,一股抑製不住的興奮從他的臉上溢了出來。

“主公如真要去,那就請讓李典和我一起去吧,主公萬金之軀不可親臨險境。”

“好吧,竟然誌才如此說,也罷,那我就在營中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李典將軍,我們走!”戲誌才說完,叫上李典,二人點齊兵馬一路殺了出來,本來依著曹操的意思,隻留下五百軍兵保護自己就可以,其餘的都去追擊袁新,可是戲誌才與李典誓死不從,最後隻好留下兩千士兵保護曹操,此時的曹操興奮的踱來踱去,他看到了一統中國的良機,隻要袁新一死,那遼東軍勢必瓦解,天下就姓曹了,想到這,曹操的嘴咧的能吞下一頭大象。

就在戲誌才和李典帶兵離開不久,一支輕裝的隊伍出現在了曹操的營外,利用夜色的掩護在地上匍匐前進著。終於來到了曹營的近頭了,伏在最前麵的袁新一眼就認出了正在營門內身著錦袍的曹操,袁新的眼睛當時就瞪的比燈泡都亮,這下子可賺大了,嗬嗬,被獵者反成了捕獵人,這世界變化太快,快的讓人都無法適應了。

袁新在腰間一摸索,一格霹靂彈出現在了他的手裏,袁新一伸手扔進了曹營之中,隻聽砰的一聲,火光中,一片慘叫聲從曹操前麵的侍衛口中發出,營中的曹操不由一驚,立時在共它侍衛的扶持下向後麵跑去,袁新氣的直咬牙,自己這一下子說實話是奔著曹操去的,可是沒想到距曹操就差了那麽一丁點的距離,真是便宜了他了,不過袁新可不會就此放過曹操,立即跳起身來指揮軍士向營內衝去。

要說留守的曹軍確實是訓練有素,在突然的襲擊下臨危不亂,竟然依仗人多的優勢組織起了反衝鋒,不過對此袁新早有防犯。

隻聽袁新口中大叫道:“青龍隊,以驟風陣衝擊曹軍之東方!”隨著傳訊煙花的升起,早已埋伏好的八十名士兵立即出現在了曹軍的身後進行衝殺。

“白虎隊,以寒水陣衝擊曹軍的西方!”隨著又一枚煙花的升起,八十名士兵出現在了曹營的西方,呐喊著衝殺了過去。

“朱雀隊,以烈火陣衝擊曹軍正南方!”八十名士兵從南麵的草地上突然躍起,衝進了曹軍中。

“玄武隊,以土行陣衝擊北方!”八十名士兵從北麵魚躍而起,直撲曹營。

“剩下的人,給我直衝中宮!”曹營四麵殺聲四起,一時之間,遼東軍四下出動,完全攪亂了曹軍,曹軍隻覺到處是遼東軍,到處是帶血的屠刀,不由的心驚膽顫亂成一團。

當下袁新手持單刀,許禇的護衛下直向曹操殺去,袁新此時已經殺紅了眼,他的眼中隻有曹操,兩個人如同兩隻凶猛的老虎向前衝殺著,在他們的腳下,戰死的曹軍如同被收割的麥子輔滿了地麵。

“曹操,不要走,我殺了你!”袁新大叫道,他仿佛看到賈詡臨死前的眼神,仿佛又聽到了卓爾娜那動人的歌喉,為了所有死去的人,袁新別無選擇,隻有殺了曹操,才對的起在天的英靈!

此時的曹操在幾十個侍衛的保護下不斷的向後退卻著,眼看著身邊的侍衛一個個的倒下去,一股涼意從曹操的心底泛了出來,那是對死亡的恐懼,那是發自內心的顫抖。

“殺殺殺!”浴血中袁新與許禇如兩隻魔鬼般直撲曹操,而曹操的身前,隻剩下了三個侍衛,麵對著死亡的威脅,三個侍衛悍不畏死的向袁新和許禇衝了上來,其中兩個撲向許禇,一個撲向袁新,在袁新將那個殺上來的侍衛殺死的同時,許禇哈哈一笑,手中的嗜血刀電閃而出,他知道,他的這一擊必然一擊必中,自己的每一刀,從來沒有落空過,看著眼前殘肢的飛起,一股鮮血向許禇噴來,那嗜血的快感在許禇的胸膛湧動著,然而許禇沒有注意到,在那股噴出的鮮血後麵,還隱藏著一柄利刃。

撲哧一聲,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瞬間傳遍了許禇的全身,許禇驚訝的發現,曹操手中的倚天寶劍已經完全沒入了自己的腹中。

“去死吧!”曹操用力一抽寶劍,一腳蹬了出去,隻聽一聲慘叫響起,許禇那碩大的身軀一下子被踢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仲康!”袁新悲呼一聲,一行英雄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曹操,我殺了你!”袁新手持著單刀如瘋了似的撲向了曹操。

曹操眼中透出一絲興奮,沒想到就連大名鼎鼎的虎癡許禇也死在了自己的劍下,那麽以自己倚天劍的鋒利,還怕一個袁新嗎?曹操也大吼一聲向袁新斬去,“喀嚓!”一聲,袁新隻覺手中一輕,單刀應聲而斷,曹操這一劍直劈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所幸先前的單刀阻擋住了倚天劍的大部分力量,不然袁新的胳膊非被砍掉不可,就算這樣,倚天劍也砍進了袁新的肩上,、袁新痛的大叫一聲,用力向後撲了出去,一個懶驢打滾後袁新終於又站了起來,與曹操再一次的麵對麵站在了一起。

血,一滴一滴的延著袁新的肩部向下淌著,袁新的臉色開始變的慘白起來,心髒砰砰的不規則亂跳,袁新不知道他能撐到什麽時候,看了看手中那隻剩下一個把的單刀,袁新不由一陣苦笑,難道能用這刀把去對抗曹操手中的寶劍嗎?想不到最後還落了個身死的下場。曹操看到袁新的模樣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兩個天生的對手在這一刻終於決出了勝負,他怎麽能不高興,笑到最後的,還是他曹孟德!

看到曹操那勝利的狂笑,袁新不由怒從心起,突然間,他想起了,自己懷中那條怪異的黑棍,就是這條棍子,在生死存亡之即救了袁新一命,今天,在最緊要的關頭,袁新雙一次想起了它。

袁新從懷中一抽,那根黑黝黝的棒子立時出現在手中,曹操一看袁新抽出了一條棍子,樂的更是前仰後合,他的倚天劍連刀都砍的斷,何況這麽一條毫無特點的棍子,想到這兒,曹操牙關一咬,倚天劍又揮了出去,“呀!”袁新也是大叫著揮動了手中的黑棍,對於手中的黑棍能不能擋住曹操的寶劍,袁新的心中也是沒底,可是此時隻好一試了。

“鐺!”的一聲,火花四射,雷鳴之聲響起,袁新與曹操二人一合即分,背向而立,久久不動。

“喀嚓!”一聲清脆的龍吟,曹操手中的倚天劍折為兩段,掉到了地麵之上,聞名天下的神兵倚天劍就此分為兩截,袁新一愣,這手中的兵刃到底是什麽製成,連倚天劍都被震斷了。

“砰!”的一聲,地麵上塵土四起,曹操那高大的身影終於倒了下去,一縷鮮血從他的腦門淌了下來,袁新的一棍,不光砸斷了倚天劍,也砸入了曹操的腦門之中,一代梟雄曹操就此命絕當場。

袁新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緩步走到許禇麵前輕輕的蹲了下去,“仲康,我為你報仇了;卓爾娜,我為你報仇了;文和,我為你們報仇了!”一聲長嘯從袁新的口中發出,聲震寰宇。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袁新的這聲長嘯吸引了過來,當看到袁新將曹操的頭顱割下高高舉起之時,曹軍的軍心崩潰了,每一個人被一股絕望所籠罩著,曹操死了,一切都完了,“撲通!”不知誰先扔掉兵器跪了下來,一時之間,所有的曹軍全部跪倒請降。

“啊”一聲長嘯從袁新的口中發出,激蕩在每個人的心頭。

當看到大營方向煙花升起之時,戲誌才和李典知道,他們上當了,而這一次上當的結果將是致命的,於是兩人率領士兵如瘋了般折返了回來,然而映入他們眼簾的則是—曹操那顆高掛在營門上的血淋淋的人頭。

“主公!”李典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一頭栽下了馬去,戲誌才隻覺一陣目暈耳鳴,一聲之間愣在了當地,良久,戲誌才幽幽的說道:“大事去矣,主公,誌才對不起你啊,我這就陪你來了。”

一抹如梅花般炫爛的鮮血從戲起才的脖中噴出,“鏜啷!”一聲,隨著寶劍的墜地,戲誌才從馬上翻了下來,再也不動了。

“戲先生!”李典狂叫著,抄起兵刃大叫道:“兄弟們,為主公和戲先生報仇,殺”李典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一支長箭如流星般慣入了他的咽喉,箭柄之上刻著四個大字“神箭易風。”

是的,是神箭易風回來了,憑著高超的自我保護能力,易風奇跡的從五千曹軍的眼皮下逃得了性命,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了。

主將已死,營外的曹軍眼見大勢已去,隻好下馬投降,這樣一來,袁新手下就有了一萬投降的曹軍精銳之師,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許昌,袁新要在許昌城下解決整個北方,一統天下已經為期不遠了。

許昌城下,神武大炮隆隆作響,在地動山搖的爆炸聲中,許昌城那堅固的城牆被炸開了一個口子,遼東軍蜂擁而入與城中的守軍展開了巷戰,慘烈的搏殺開始了,在遼東軍開花彈的巨大威力下,一座座堅固的堡壘被摧毀,曹軍成片的倒了下去,就在守城的夏候淵與曹仁危如雷卵之時,樂進帶著援兵趕到了,樂進的兵馬一到,局勢立即發生了變化,他的數萬精兵是曹軍的真正精銳,有了他們的加入,城內的守軍士氣大震,戰鬥進入了空前的白熱化,城內城內,雙方數十萬大軍犬牙交錯在一起,殺難解難分,趙雲帶著遼東眾將左衝右殺,在曹軍中七進七出,但卻依然沒有殺散曹軍的陣形,血戰一直進行了一天一夜,雙方損失慘重,曹軍方麵,曹仁早已橫屍,遼東軍方麵,管亥已經陣亡,許昌城成了一台巨大的絞肉機,數萬鐵血男兒血灑殺場,交戰的雙方已經精疲力竭,這時,隨便哪方有援兵的加入必定會決定整個戰局。

“嗚!嗚!”一陣號角聲從遠處傳來,當曹軍看到號角是從南陽方向傳來時不由的興奮的大笑,他們知道,曹操一定是解決了袁新,來支援他們了。曹軍內外不由大聲歡呼起來,他們仿佛看到了遼東軍的末日。

終於來了,當一萬騎兵衝到近前之時,樂進不由哈哈大笑,從陣中迎了過去,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支冰冷的長箭。神箭易風百步穿楊,對毫無戒備的樂進,易風的箭準確的射入了他的脖子,隨著樂進的倒下,曹軍頓時亂了起來,袁新跨坐在騎馬之上,他的手中高高的舉起手中的人頭,袁新的背後,一麵白色的大旗上用鮮血寫著曹操之頭四個令人觸目驚心的大字。

看到這一幕,所有曹軍的心都接近了崩潰的邊緣,特別是看到袁新身後的騎士赫然是已經歸順袁新的曹軍時,所有的人都信了,隻有曹操死了,這些精銳之士才會投降,看來大局已經不可挽回了。

“啊!”一片慘叫聲響了起來,曹軍的陣營徹底亂了,數百曹軍竟然向自己的隊伍下起手來,仔細看去,為首之人正是五行使者,原來五行使者早已化裝打入了曹軍內部,在這關鍵的時刻終於起到了作用,他們如同一隻鑽到曹軍肚子裏的蛔蟲,橫衝直撞。

“殺!”袁新大叫著指揮著士兵殺了過來。

“殺!”趙雲等遼東老將奮勇向前。

“殺!”所有的遼東軍戰士如同下山的猛虎猛撲向曹軍。此時的曹軍夏候淵孤掌難鳴,眼見敗局已定,隻好長歎一聲,揮刀自盡,剩下的曹軍也無心戀戰,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士兵最後在將軍韓浩的帶領下隻好投降遼東軍,隻此一役,曹操苦心經營十餘年的勢力土崩瓦解,淮南、兗州、豫州、北荊州等曹操所轄盡數歸袁新的遼東軍所有,中國的北方終於統一了。

在一統北方之後,袁新和他的將領們繼續著前進的腳步,馬超與法正在西方捷報頻傳,公元204年,他們大勝安息軍隊,占領了整個西亞,最後打到了羅馬城下,逼著羅馬帝國的皇帝簽訂了城下之盟,公元206年,趙雲與廖化等遼東老將攻入了漢中,漢中的張魯無奈之下啟用荊州的劉琦等人抵禦,不想劉琦卻陣前帶著黃忠、文聘等人歸順了遼東軍,張魯白孤立無援,隻好獻出漢中,專心做他的張天師去了,趙雲趁勝追擊,一舉攻下了西川,劉璋投降。公元210年,諸葛亮與高順、呂蒙、陸遜等人從荊州南下、郭嘉、趙雲、徐庶與廖化等人自西蜀沿江順流而下,兩麵夾擊江東,江東的孫權也是一代名主,立即派周瑜與呂肅迎敵,但無奈遼東勢大,周瑜在陣前為神箭易風所傷,最後傷口迸裂而亡,魯肅在又怎麽是諸葛亮與郭嘉的對手,屢戰屢敗,最後退回建業,孫權寧死不降,**而死,魯肅也拔劍自刎,張昭與虞翻等人出城投降,自此,江東歸於遼東,中國的統一大業就此完成。

在統一中國以後,袁新又派呂蒙與陸遜出海東行,借消滅袁尚為名攻入了東瀛島國,在徹底消滅了外圍的袁尚部殘餘後,遼東軍繼續進攻,最終占領了這幾個島,在以後的數百年間,東瀛島內的原始居民被劫擄一空,成年男子大多被送到各處礦場服苦役,最終積勞而死,而女子則被遼東軍作為奴隸販賣到各地,大多成了軍妓及女傭,成為了中國男人的玩物,東瀛數島從此歸於中國版圖。

在完成了一係列的開疆擴土之後,袁新在中國的內部又實行了徹底的民主改革,中國的封建製度被徹底的廢除,最終建立起了一個民主共和製的國家,經過選舉,袁新成為這個新興國家的第一任執政官,在此基礎上,中國的經濟、文化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大大領先於同時期的世紀其餘各國,中華文明傳播到了世紀的每一個角落,帶動了世界的進步與發展,而中國也在此後的三千年內在世界獨領。

在完成了這一切後,袁新辭去了第一執政的職務,與他的幾個妻子隱居起來,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他。有人說,在長城以北的大漠見過袁新在和他的妻兒放牧;有人說,看到袁新在泰山之顛觀看日出;有人說,看到過袁新在西子湖邊泛舟遠行,無數的傳說在人們的口中傳遞著,袁新,成了所有人心中永恒的英雄。

黃山五老峰上,袁新與夢旋一起把玩著那根神秘的黑棍,這麽多年來,這根多次在關鍵時刻救過自己性命的棍子一直讓袁新費解不已。

“新哥哥,你看!”夢幻指著棍邊一片色澤深重的區域說道。

袁新用力把棍子在石頭上蹭了幾下,幾個模糊的字顯現在了他的眼前:磁化鋼管中國製造。

“我倒,原來這棍子也是穿越的!“袁新暈倒。

“父親,快來呀,那邊的日出多美呀!”五老峰下,一對少年男女不斷的奔跑著衝著袁新叫道,看著這一雙兒女,袁新的心中不由泛出一絲笑意,轉頭對夢旋說道:“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離。”

“是的,我們和嬋兒、宓兒,大喬,小喬,文姬一家人永遠不分離。”夢旋微笑著說道。兩人站起身來,手挽手向著山下走去,漸漸悄失在晨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