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八,傳說中這一天是王母的生日,天上將開蟠桃盛會大宴群仙,此時小小的安邑城也如舉辦蟠桃會一樣,人頭聳動,接肩摩踵。太陽不過剛剛初升,安邑城的校場之上,數千人已將方圓不過百米的場地圍的水泄不通。一覺醒來,袁新和趙雲兩人洗涮一番胡亂吃了一口也隨著人群來到了校場上。

“鐺!”鑼聲響起,一個瘦削臉文士模樣的青年人走上了高台,清了清嗓子,下麵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漸靜了下來。

“各位貴客,今天是我大漢前將軍董公選婿的大喜日子,我代表董公歡迎各位的到來。今天到場的都是我大漢的青年俊才,若非飽學之士就是武藝超群,是以董公對各位能夠參加此次選婿由衷的高興,特備薄禮,隻要是參加選婿的每人贈紋銀百兩,夠請笑納。”

台下立即傳來一片交頭接耳之聲。“你看人家董公,出手多大方,這才是真豪傑,真英雄。”

“還是董公豪爽啊,這次即使不能招親,能在董公手下做事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人們大都讚歎董卓的豪爽,語氣中充滿了對董卓的敬佩之情。此時的袁新卻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一出手每人百兩紋銀,這數千人就是數十萬兩紋銀,這個董卓其誌不小啊。

台上的青年文士似乎很滿意下麵眾人的表情與議論,故意暫停了講話,給人們充足的議論時間,直到議論聲小了下去才繼續講起來:“今日董公在此設下文、武、麵試三場比賽,第一場文賽又分三個小項,每個小項的前三名直接進入最後的決賽,第二場武賽前八強全部入選最後決賽,最後一場麵試也就是決賽,將由兩場比賽的優勝者參加,由小姐親自主持。各位隻要能夠進入最後的決賽,沒有官職者董公將量才錄用,各位可聽明白了?”

“明白了!”下麵的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袁新與身前不遠處的曹操表情複雜的互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同時點了一下頭,這哪裏是什麽選婿大會啊,這分明是一個選拔人才的大賽啊!這個董卓到底想幹什麽?

青年人接著說道:“今天是第一天比的是文,第二天比的是武,第三天比的是智,各位馬上準備吧,文賽在半個時辰後開始。”說完,走下了高台。

此時的董卓正坐在對麵的看台之上,對牛輔不斷的點頭,這個賈文和果然不錯,是個人才啊。“牛輔點頭一笑,沒有說話。

“文軒兄,不知你要參加哪種比試?”曹操問道。“嗬嗬,我雖是武人,但一向愛文,不知孟德兄可有興趣嗎?”“哈哈哈!”曹操仰天大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對脾氣的人,真是快慰人生,好,我就陪你走這一遭。”見到曹操如此的真性情,袁新不僅有些惺惺相惜,心中暗想,可惜我們不能成為朋友,也是一件悲哀之事啊。

台下之人有一半是文人,另一半存心想看看熱鬧,也沒有走的打算,所以下麵仍然是人山人海,而且在附近又多了許多打算趁機撈一筆的小販,叫賣聲也喊了起來。看守的官兵連忙把他們趕走以維持現場秩序。

半個時辰後,一聲鑼響,“賈詡賈文和又走上高台,大喝一聲,第一場比賽開始,第一項是詩賦,請參加的人走到場地中央,每人在各自的案上寫一首詩,題目就叫《觀滄海》,限時一刻鍾,請各位入座。言罷,隻見仆人在校場正中擺下了近千張小桌。

《觀滄海》袁新一驚,這不是曹操的名作嗎?此詩是曹操中年意氣風發時所作,千百年來流傳不息,怎麽會成為文試的題目?老天可真是會開玩笑。此詩雖是曹操所作,但想必此時想必曹操還寫不出這樣的心境來,自已並不擅長做詩,不妨厚著臉皮抄襲一下,天下文人是一家,你抄我來我抄他嗎!想罷,袁新一揮而就,第一個交了卷紙。不一會兒的功夫,參賽的諸人也都陸續完成,交上了各自的答案。

台上的一些清流名士立即進行閱卷,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賈詡手中拿著一張紙來到走到台上向下麵說道:“經過各位名士的評議,此次比賽直接晉級的是袁新袁文軒、曹操曹孟德、郭嘉郭奉孝,請三位到台上來。”隻見曹操走到自已麵前滿麵誠懇一抱拳,袁兄果然飽讀詩書,孟德佩服。”

就算老新的老臉再厚此時也不由得滿臉通紅,口中不好意思的說道:“孟德兄說哪裏話,我隻是湊巧而已,孟德兄才是真正的大才。”

“哎,袁兄過謙了!”曹操還想再說幾句,可是袁新實在沒有臉再說下去,連忙說道:“孟德兄,我們還是上台吧。”“那好吧!”曹操一拱手,二人走上台來。

此時的高台之上,一名年約二十左右的青年已經等候二人多時了,隻見此人穿了一件洗的發白的青色布衣,一看之下就知是寒家子弟,東漢是一個講究世家出身的年代,見此情景下麵立即竊竊私語起來,“這麽個窮小子也能上台,他憑什麽,趕快回家種地吧!”少年麵有慚色的低下了頭。唯有曹操對這個青年很感興趣,不斷的打量著他。

“不好!”袁新心中一驚,這個曹操眼睛可真毒啊,竟然一眼就看此人有不凡,這個郭嘉可是三國時一流的人才,人稱鬼才,要是讓曹操得了去以後自已還怎麽混哪!還得先下手為強。想到這,袁新就要上前和郭嘉攀談。這時台上的賈詰話了,這三位是此項的優勝者,均為文采飛揚之輩,特別是這位袁新,一句‘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真可謂千古絕唱,這三人直接晉級決賽。”賈詡在這聲情並貌一說,曹操與郭嘉都向他投來崇拜的目光,把袁新羞的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見到袁新這種表情,曹操心想,袁兄真是謙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