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董卓一番交談之後,袁新與郭嘉又聚了幾日後也到了分手的時刻。安邑城外,天色已經微明,幾輛豪華的馬車微慢的行出了城門,車外的幾匹俊馬上,袁新與趙雲郭嘉並臂而騎。

“奉孝,你真的要走嗎?”袁新有些依依不舍的問道。

“文軒兄,此次來安邑,我待四人隻是遊玩而已,況且我家中還有一些事還沒有處理,一旦事了,我將到塞外一聚。”

“若如此,我在塞外時刻對奉孝翹首以盼。”袁新動情的一拱手。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再晚就趕不上荀或他們了。文軒兄,子龍,告辭了!”言罷策馬而去。

“一路走好!”袁新與趙雲向郭嘉的背影遙遙的看著,直到消失在天際之中。

“子龍,我們也走吧!”

“加快速度!”趙雲大喝聲中,城外等候多時的五百特種兵簇擁著大小車輛快速而行。

京城洛陽,皇宮之內,靈帝臥在病塌之上已經病入膏荒,殘存的一口氣不停的喘息著。

宮門外,一個身穿鎧甲卻麵上無須的青年人疾步向前走著,進門後一下子跪在了靈帝的塌前。“陛下,我來遲了!”青年人嗚咽著說。

此時已經陷入迷留狀態的靈帝突然像注入了興奮劑一樣,兩眼之中又有了一絲神彩,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終於把你等來了,快扶我起來!”靈帝掙紮著要坐起來,一用力又引來一陣咳嗽起,一抹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

蹇碩一把扶住了他,將靈帝那瘦的沒有一絲分量的身體抱在懷裏。悲傷的說道:“陛下,我聽著呢,有什麽您就說吧!”

喘息了片刻後靈帝緩緩的說道:“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就是王美人,可惜她竟早早的離朕而去,隻留下一個協兒讓朕睹物思人,如今我就要去找她了,可是沒了朕恐怕協兒會有不測啊,愛卿可以幫朕護住協兒嗎?”

蹇碩心中一悲,“陛下,蹇碩的一切都是您給的,是您讓我從一個小太監成為了一個位高權重的將軍,隻要陛下願意,我可以為你去死,陛下放心吧,隻要有我一口氣在,協皇子決對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他。”

“若立協兒為帝如何?”靈帝突然問道。

沉默了片刻,蹇碩說道:“那隻有先殺何進,以絕後患。”

何進的府祗內,此時的何進正在與朝中一幹大臣一起品著茶。一個親兵飛步跑進了大廳之中,“大將軍,有要事相報!”親兵看了一眼廳內眾人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有事就說吧!這裏沒有什麽外人!”何進故作大度的說。

“大將軍,司馬潘隱傳訊,皇帝駕崩了,蹇碩與十常侍密不發喪正調兵遣將欲殺大將軍。”

“砰”的一聲,何進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臉色慌張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典軍校尉曹操起身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擁立新帝,名正則言順,然後擒殺蹇碩,則大局可定。”

何進回頭一看是曹操,不由的冷笑道:“一個宦官之後還敢大言不慚?”曹操當時滿臉通紅的立於地上說不出說來。這時袁紹說道:“大將軍不用焦急,孟德之言很有道理,不過目前應以誅殺蹇碩為頭等大事,請給我五千精兵,我這就殺進宮去擒殺蹇碩這個奸賊。”

何進一聽大喜,立即點起五千羽林軍隨袁紹去殺蹇碩,同時與荀攸、鄭泰等人進入宮中在靈帝棺前立皇子劉辯為帝,與此同時,袁紹等人也進入宮內圍剿蹇碩。

麵對突如其來的羽林軍,蹇碩明顯沒有思想準備,慌忙的逃跑著。“蹇將軍,向這邊跑!”一聲大叫後,十常侍之一的郭勝來到蹇碩的麵前。

“謝郭公公!”蹇碩一臉的感激之情向郭勝跑去。然而,當蹇碩從郭勝身邊經過時,他沒有注意到,郭勝的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凶光。“啊!”慘叫聲中,蹇碩慢慢轉過身來向胸前看去,隻見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從後背穿過了自己的前胸。慢慢的抬起頭,蹇碩用一種驚詫的眼神看著郭勝。

隻聽郭勝猙獰一笑,咬牙切齒的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蹇碩呀,要怪隻怪你太笨了,你安心的去吧!”

蹇碩的嘴角咧開了一絲笑容,仰望著蒼天心中默默地說著:陛下,我盡力了,我來陪你了。”鮮血從他的口角流出,蹇碩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曆史的車輪在前進著,蹇碩死了,而十常侍卻活了下來,又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展開了。

安邑城內,董卓與手下一幹將領正在商量著改變曆史的大事。董卓一臉興奮的對著台階下眾人說道:“剛剛接到大將軍何進的密信,要我等入京誅死諸宦,列位以為如何?”

牛輔站了出來,“這正是我們發展的良機呀,時不待我,我們一定要抓住機會在朝廷中確立自己的地位。”

新任職的李儒也站了出來,“主公,這可是一件大好事,主公不可坐失良機呀!”董卓滿意的看著二人,看來這兩個人才是與自己真心哪!一扭頭,董卓看到了在招親大會上表現了色的賈詡,“這個人是個人才,我要聽聽他怎麽說。”想到這,董卓說道:“不知文和如何看這件事呢?”

賈詡微微一笑,“主公心中早有決斷,賈詡照主公的意思辦理就是。”

“高明!”董卓心中暗暗一讚,此人說話滴水不漏,連自己也看不透啊!隻是如此一來自己也要好好防備他,這種人你永遠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

想到這董卓說道:“即然諸位都讚同,那麽我們明日起兵,直入洛陽。”

亂世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