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啷啷!”一聲輕吟,三尺長寒光四射的馬刀已經提在了手中,袁亮高叫道:“必勝!”一騎絕塵的衝向了敵軍。

小山之上,連天的喊殺聲震耳欲聾,無數的鮮卑士兵如蝗蟲般蜂擁而上,山上守軍的弓箭向下不斷的掃射著,石塊如雨點般的砸下,不斷的有鮮卑人倒在血泊之中,見此情景,魁頭令三千騎兵下馬,在山腳下用弓箭向山上發射壓製山頂的抵抗,一時之間鮮血橫流,斷肢亂飛,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遠處,一千連人帶馬被黝黑的鐵甲覆蓋的重騎兵終於出現在了魁頭的背後。戰馬已經開始加速奔跑起來,一千雙眸子從頭盔上的縫隙中露出來,發射出無邊的殺氣。

“結陣!快結陣!”鮮卑首領慌忙的吼叫著,擔任後衛的宇文部萬餘匹戰馬倉促的排列成錐形陣陣形進行迎擊。

“殺!”袁亮手中的馬刀發射出璀燦的光芒,在陽光下耀的人眼睛睜不開。“殺!”上千的騎士發出山呼海嘯怒吼聲,無數的弩箭如如離弦之箭飛蝗般向對麵的鮮卑射了過去。

“啊!”前排的鮮卑騎兵不斷的倒在馬下,鮮卑人那層薄薄的皮甲在重裝騎兵的麵前猶如紙糊的一般,一弩十箭,箭不虛發,經過特別鍛造的弩箭輕易的貫穿了他們的身軀,巨烈的衝擊力將他們從馬背上掀翻下來,一時間,草草排好的錐形陣混亂起來,帶頭的宇文部首領大喝道:“不要亂!給我放箭!”一排排的弓箭向對麵如雨般的射了出去,耳邊隻聽叮叮鐺鐺一陣密集的鐵器相交的響聲,飛射的箭支射在對麵的重裝騎兵的身上擊起四射的火花後頹然落地,如黑塔般的重裝騎兵宛如金剛之體毫無損傷的繼續向前衝擊著。

“一群怪物!一群怪物!”鮮卑人的心顫抖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卻著。

“撲哧!”一聲,伴著飛揚的鮮血,一名後退的鮮卑士兵的頭顱高高飛向空中,宇文部首領宇文烈手持鋼刀如釘子一般站立在退路之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刃上的鮮血,宇文烈陰森的說道:“後退者,殺無赦!”

所有的人都被這血腥的場麵震懾住了,一股草原民族與生俱來噬血的本性在他們體內燃燒起來,戰死的是英雄,後退的是懦夫!上萬雙眼睛變的雪亮。“嗷!”上萬的戰士如同上萬匹草原狼發出震天的嚎叫猛撲了出去。

與此同時,袁亮的重裝騎兵已經殺到了近前。“嗷!”“殺!”兩支人馬在一瞬間碰撞在一起,擊起飛濺的火花。

一千重裝騎兵如一千把鋒利的尖刀一刹那間撕裂開了鮮卑人的防線,無情著收割著鮮活的生命,而袁亮就是這鋼刀的刀尖。

“殺、殺、殺!”袁亮的眼前被一片血色所籠罩,腦海中已經陷入了一片狂暴之中,無情的那鮮卑人劈殺著。在重裝騎兵麵前,鮮卑人如同草原上的黃羊,隻能被動的被殺戮著,毫無還手餘地。

“呀!”三名鮮卑騎士的馬刀同一時間砍在了一名重裝騎兵的頭盔上、鎧甲上、馬背上,鐺、鐺、鐺,火星四射的三聲巨響之後,重裝騎兵毫發無損的矗立在馬背之上,“哈哈哈!”重裝士兵狂笑不已,手中經過特殊鍛造的馬刀用盡全力一掄,三名鮮卑士兵三顆頭顱在衝天的血光中直上藍天,重裝騎兵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衝去。

以袁亮為首的一千重裝騎兵劃開了一條死亡通道,隻一次衝鋒,近三千名宇文部的戰士倒了下去,在重裝騎兵的刀下,沒有受傷,隻有死亡。

已經穿過宇文部的防線了,一千重裝騎兵此時隻剩下了七百人,座下的馬匹已經開始喘起了粗氣,在重裝騎兵如此巨大的重量之下,馬匹體力的消耗是巨大的。但時間已經不允許更換馬匹,隻有繼續堅持下去。

看到袁亮衝過了宇文部的防線,魁頭立即將攻擊小山的部隊撤了下來,隻以五千人繼續向山上發動進攻,而剩餘的一萬五千餘人全部向袁亮的七百重裝騎兵壓了上來。

看著跨下的戰馬,袁亮無奈的笑了,以戰馬目前的體力是無論如何也衝不破前方敵軍的防線的,看來隻有向來路殺回了。

“列陣!”袁亮的大叫聲中,七百勇士立即又排成了進攻的錐形陣。

“殺啊!”一聲暴喝,七百勇士如七百頭猛虎勇猛的向來路上的宇文部殺了過去。

“奶奶的!”宇文烈氣的暴跳如雷,把老子當成了軟柿子了,我和你們拚了。想到這宇文烈大叫道:“為死去的勇士們報仇,給我殺呀!”

“嗷!”一陣震耳的狼嚎聲中,七千宇文部的戰士向袁亮部猛衝過去。

“虜陣橫北荒,胡星曜精芒。羽書速驚電,烽火晝連光。虎竹救邊急,戎車森已行。明主不安席,按劍心飛揚。推轂出猛將,連旗登戰場。兵威衝絕漠,殺氣淩穹蒼。列卒赤山下,開營紫塞傍。途冬沙風緊,旌旗颯凋傷。畫角悲海月,征衣卷天霜。揮刃斬樓蘭,彎弓射賢王。”又是一陣瘋狂的殺戮,又是一首英雄的讚歌,又是一篇蕩氣回腸的史詩,當再次穿過宇文部時,重裝騎兵隻剩下了二百人,身後,又有三千鮮卑戰士血灑殺場。

看著滿身血汙,渾身是傷的的二百勇士,袁亮仰天長笑:“大風起兮雲飛揚,得此一戰,今生無悔!”轉眼環視了一周,二百張堅毅無比的麵龐正熾熱的望著自已,一股豪情壯誌湧上袁亮的心頭。“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弟兄們,讓鮮卑人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大漢兒郎!”

再一次高舉起已經砍的卷刃的鋼刀,袁亮大吼一聲:“向著鮮卑人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