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從後窗爬進了玉玲瓏的房間,這一夜,二人相擁在一起款款訴說著,從玉玲瓏的口中袁新得知,鄒丹幾次強逼玉玲瓏屈從,但在她以死相逼之下也隻有怏怏做罷,不過他仍然不死心,不時來糾纏自己,最近鄒丹與一個青衣中年男子過從甚密,兩個人借口到此尋歡作樂躲到房中商議著什麽。袁新一聽之下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在玉玲瓏耳中一番低語,直說的玉玲瓏掩口笑出聲來。

三天後的夜裏,到了約定的時間了,袁新吩咐了趙雲一聲,收拾了一下又來到了怡紅院的後窗外,上次自己用過的那條繩子已經早早就垂了下來,看看四周無人,袁新抓住繩子三竄兩竄爬進了窗子裏。

“噓”房間內的玉玲瓏一伸手指,袁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玉玲瓏趴在袁新的耳邊說道:“他們每隔五天都在這個時間來我這裏,你先躲起來,我把他們給你引進來。”抿嘴向袁新一笑,玉玲瓏走出了房門。

一陣調笑聲過後,鄒丹那故作豪爽的笑聲從門外響了起來,聽的床底下的袁新混身直起雞皮疙瘩。“美人我,今天怎麽這麽熱情啊,是不是想通了?老弟,我們再聽美人兒彈一曲。”

“老哥,我看還是談正事要緊,你看別人是不是”一個低沉的聲音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你們都給我下去!美人兒,你也下去等我吧。”一陣匆匆的腳步離去聲後,房門被關上,兩個人分坐在了木塌兩邊對飲起來。

“那件事情不知袁公怎麽說?”鄒丹問道。

“你就放心好了,主公已將答應,隻要你在此一舉事,他定會在正麵對公孫瓚施加壓力,到那時他兩麵受敵必敗無疑,到那時,這幽州牧就是你鄒丹老哥的,到時兄弟還要多多仰仗老哥你啊。”

“嗬嗬,兄弟說笑了,以你呂大將軍在袁公那裏的地位,那裏需要仰仗我呀,隻要此事辦成,兄弟要什麽我就給什麽。”“嘿嘿,老哥,那我們再喝一杯,我馬上就要離開此地,隻要閻柔他們一攻城,我就出來定將他們圍於城下,定要收編他們,既解了老兄的後顧之憂,又壯大了我軍聲勢。”

“那為兄就多謝了,事不宜遲,已有探馬來報閻柔在二天後攻城,我這就要整頓軍務,請兄弟速回起兵來救。”“好,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辭了,此戰定要將馬到功成。”一陣腳步聲之後,房間內又靜了下來。

拍了拍衣服,袁新從床底爬了出來,連呂曠也來了,看來事情複雜了,自己又要忙起來了,袁新匆匆從後窗爬了下去。

一片烏雲遮住了月光,黑暗的街道上,一個行色匆匆的中年人快步的走著,就在這時,一條白色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誰?為什麽攔我?”中年人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年的今天將是你的祭日。”

“好大的口氣,那就讓你知道我呂曠的厲害吧!”呂曠一抖外衣,隨著青色外套的飄落,一把烏黑大槍出現在呂曠手中。

“烏龍吐水槍!”白衣人驚叫一聲,轉既說道:“槍是好槍,但不知你有沒有資格用它。”

“少說廢話,看槍!”呂曠大槍一擺向前方刺了過去。白影身形一晃,一條銀色大槍出現在手中,“槍舞梨花!”大喝聲中,槍尖幻出一片如梨花般的銀白將呂曠罩在了當中。呂曠心中一急,烏龍吐水槍一下子掄成了一圈,把自己緊緊的護在了當中,中見銀黑白兩道槍影不斷在空中碰撞,不斷擊起飛濺的火星。

“好槍法,吃我一招!”白影一喝,手中銀槍一變,如一陣疾風驟雨向呂曠刺去,“暴雨狂風!”喊聲中呂曠隻覺眼前到處都是槍影,到處都是殺機,無奈的慌亂躲避著。“撲哧!”一聲,呂曠的左臂被紮了一槍,呂曠忙右手持槍向外掄去,耳邊又是“撲哧!”一聲,呂曠的順臂也中了一槍,一時間持槍不穩,長槍險些掉下地來。呂曠大叫一聲,轉身拖著大槍就向後跑去。然而沒等他跑出幾步,隻聽“撲哧撲哧”之聲不絕於耳,後背上與腿上被刺中了十幾槍,鮮血一下子從他身上流下來匯成了一條小溪。呂曠拚命的掙紮著,殺豬似的號叫響了起來,就在這時,最致命的一槍終於穿透了他的喉嚨。呂曠雙眼瞪的溜圓,嘴巴不停的著。

白影終於走到了呂曠的身前,看著不肯閉眼的呂曠,白影輕柔的說道:“我乃常山趙子龍,下輩子再來找我報仇吧。”呂曠的頭一歪,那圓瞪的雙目終於緊閉上了,袁紹手下大將呂曠就這樣死在了這寂靜的夜色之中。

趙雲用力的掰開了呂曠那緊握的雙手,將烏龍吐水槍操在了手中,烏雲此時已經消散,皎的月光又一次照在了槍身之上,發出一道道朦朧的烏色光華,槍頭的黑龍如同活了一樣寒氣逼人,烏龍吐水槍,古今槍譜排名第一,從此就是我趙子龍的了。趙雲反身將烏龍吐水槍一背,消失在夜色之中。

兩天後,漁陽城外又一次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閻柔與鮮於輔等人簇擁著劉和立於馬背上,一場攻城戰即將打響了。

衝天的戰鼓聲響起之後,上萬名士兵如潮水般向漁陽城衝了上去。頓時,城上城下找成一團,喊殺聲、慘叫聲、兵刃撞擊聲響成了一片,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隨著戰鬥的進行,城上指揮作戰的鄒丹不由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心說這些人吃錯藥了,怎麽這麽玩命呢?呂曠怎麽還不到,是不是有什麽變故?一想到這,他那本來信心十足的心又懸了起來,不時的向遠處眺望著。

遠處的天邊終於出現了一隻隊伍,漸漸向漁陽城逼近,一麵血色的大旗上高高飄揚著一個大大的“袁”字。看到這一幕,鄒丹終於鬆了口氣,呂曠終於來了,他仿佛看到城下軍兵在跨下,仿佛看到整個幽州處在自己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