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的喧鬧聲終於將正在搜索的袁新吸引了過來,最後的戰鬥就要打響了。上千的士兵將山洞團團圍了起來,數十人當先向洞中衝去。一排利箭從洞中射了出來,衝在最前麵的士兵一下子被摞倒了十幾個,後邊的士兵隻好無奈的退了下去。

袁新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山洞高於平地達二米之多,加之洞口狹窄,一次隻能容納一、二個人進出,隻要派十幾個弓箭兵在洞口處一待,多少人也攻不進去,實在是易守難攻之地,看來強攻不行,隻能智取了。

看了一眼四處的樹林,袁新有了主意,一麵調動人馬用弓箭將洞口封索,防止洞內的人突圍,一麵吩咐士兵到林中撿柴。這人多好幹活,人少好吃飯,一會兒的功夫,一捆捆的幹柴將山洞口堆成了一座小山,幾名士兵點起火把就要扔過去。

洞中的人一看洞外要用火攻立即亡命的向外衝了出來,一陣密集的箭雨中,衝出來的幾十個人都被刺成了刺蝟,剩下的人隻好又退了回去。熊熊的烈火燒了起來,滾滾的濃煙衝天而起,袁新樂嗬嗬的拿著衣服親自向洞裏用力的煽起來,嘴裏還嘟嚷著:“讓你們做縮頭烏龜,今天老子把你們做成烤乳豬。”轉頭向身後說道:”把辣椒麵給我找來,我要加點佐料開開胃。”

一陣巨烈的咳嗽聲從洞中傳了出來,侍衛統領和身邊的幾個親信對視了一眼,轉頭看向了正蜷縮在地上的鄒丹,心下一狠,鋼刀架在了鄒丹的脖子上。“主公,對不住了,為了兄弟們能活命,也隻好犧牲你了。”抬頭向外喊道:“不要燒了,鄒丹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我們這就出來投降。”

一刻鍾之後,在刀槍弓箭之下,洞內幸存的百餘人一個個灰溜溜的低著頭走了出來。“都把手放在頭上蹲在地上!”袁新這回可來了精神,《監獄風雲》看了好幾遍,今天也在這過過管教的癮。當看到侍衛統領最後帶著鄒丹走出來後,袁新的眼中冒出一道精光,上前一把將鄒丹的脖領拎了起來厲聲質問道:“說!玉玲瓏在哪裏?”

鄒丹把眼睛一閉,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旁邊的侍衛統領接口說道:“大人,玉玲瓏姑娘不堪鄒丹這狗賊的羞辱咬舌自盡了!”

如一道睛天霹靂,袁新覺得腦袋裏一陣眩暈嗡嗡做響,一股麻麻的感覺從腦海傳遞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一時之間不能再動一下,玉玲瓏的音容笑貌如過電一樣在眼前閃過。有些人你可能一輩子在一起卻不會在乎,有些人你可能隻看她一眼卻終身難忘,無疑,玉玲瓏屬於後者。袁新瘋了似的衝進了洞中,脫上的白袍掩住了玉玲瓏那渾身是血的身體。輕撫著玉玲瓏那淒美的容顏,袁新緩緩的站起身來步出了洞外,輕聲的對下屬說道:“把玉姑娘好好葬了吧。”幾個士兵接過玉玲瓏的屍體退了下去。

猛然間,袁新轉過身來向鄒丹慢慢走了過來,兩道血紅的光芒死死的盯著鄒丹那死魚肚般的臉,滿頭的長發狂暴的隨風飄舞,袁新如同一尊絕世煞神,眼中湧出無盡的凶殘。

“血債血償,把鄒丹給我綁起來!”一會兒的功夫,鄒丹如同一隻要上屠宰場的肥豬一樣手腳向上被捆在了一起,用一根大木棍穿過繩子挑在了半空中。袁新接過一把鋼刀,惡狠狠的向鄒丹走去。

“啊!”鄒丹一聲慘叫,一隻左眼被刀尖剔了出來,一揚手,鮮血淋淋的眼球被袁新扔到了口中,被嚼的咯吱咯吱作響。“啊!”又是一聲慘叫響起,鄒丹的右眼也被剜了出來,同樣進了袁新的大嘴。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袁新狂刀亂舞,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中,鄒丹的手臂與都被切了下來,失去手腳的身體一下子如皮球一樣滾落到地上,四處狂噴的鮮血將袁新淋的成了一個血人。

“去死吧!”隨著袁新的大叫,一顆頭顱衝天而起,被一腳踹進了叢林深處。看到這令人心驚肉跳的非人一幕,每一個人都從內心深處顫抖著。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麽狠的,在殘酷的殺戮中,袁新已經蛻去了柔弱,真正成了鐵骨錚錚的硬漢。

兩道寒光掃了下蹲的侍衛們一眼,袁新惡狠狠的吼道:“想活命的把這些雜碎都給我吃了,剩下一個肉丁我把你們都給剁了喂狗!”侍衛們完全被袁新震懾住了,沒有一絲的猶豫,立即爭先恐後的向鄒丹的碎屍衝了過去,如同吃著山珍海味一樣咯吱咯吱大嚼起來,生怕自己少吃了一口落的像鄒丹一樣的下場。

仰頭看了看紅雲密布的晚霞,袁新仿佛看到玉玲瓏正在冥冥之中看著自己,不由的閉上了雙眼喃喃自語道:“玲瓏,你可以安息了。”

落日的餘輝灑在漁陽城雄偉高大的城牆之上,讓這座塞外名城顯得更加莊嚴肅穆。漁陽城北側是一片碧綠的草原,平時牛羊成群,牧歌悠揚,但現在是戰爭時期,也就平靜了下來。遙遠的天際盡頭,一杆大旗從地平線上冒了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旗向前不斷的移動著,萬餘騎兵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金光緊緊的跟在大旗之後,是金甲天神嗎?不,那是一群披著銅甲的騎士,在三國裏披銅甲的軍隊又會是誰的部下呢?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袁紹的軍隊。如同黃金戰士的騎兵向城牆處慢慢靠近著。

終於來了,城牆之上的袁新微笑的看著遠處的這支隊伍,內心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也許隻有殺戮才能衝淡他心頭的陰影。

盔甲鮮明的隊伍終於來到了漁陽城下,為首的黑臉大漢身高足有兩米,呲牙挺槍向城上叫道:“快去告訴鄒丹太守,就說文醜到了,讓他快快開城迎接!”

漁陽城的大門伴著巨大的響聲被打開了,空洞的街道一覽無餘的呈現在文醜的眼前,寂靜的連針落的聲音都能聽到。怎麽回事?即使文醜的腦袋瓜子讓驢踢了,也看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心說這人都哪去了,呂曠這家夥也不出來,隻派個人來報信讓自己來援,這架子也太大了,等回去一定要讓他好看,以文醜的腦袋瓜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出自己已經中了袁新的計了。

“哇呀呀!”文醜一馬當先帶著三千先鋒向城門衝去,就在他們衝進城門的刹那,文醜猛然發現,天怎麽黑了。“不對!”文醜大叫一聲,汗水從額頭淌了下來,天不是黑了,那是無窮的箭雨遮住了天空!

遮天蔽日的箭雨從城門內外像撒豆一樣從天而降,一瞬間摞倒了衝在前方的數百騎兵,左遮右擋的文醜也身中數箭,無奈之處向城門外奪路而逃。就在他即將衝出城門之即,一塊數千斤重的石閘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