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催與郭汜相爭,獻帝被楊奉帶著狼狽的向洛陽逃去。李催和郭汜的追兵越來越近了,前麵是滾滾東流渡船難覓的黃河,後邊是凶神惡煞般的西涼追兵,獻帝隻覺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聲間仰麵大哭,聲淚俱下。

“悔不生於帝王家!”獻帝悲呼著。這是他個人的悲哀,也是一個朝代的悲哀,更影射了中國古代百姓的悲哀。獻帝雖然年幼,卻頗有漢家風骨,悲憤這下就要投向那滾滾而逝的黃河之中,身後的楊彪董承等人攔腰抱住了他,一時之間君臣哭成了一片。

遠處的河流上遊飄過來一隻小舟,操舵的是一名年約二十幾歲的白臉漢子,身後背著兩把加了號的巨斧,一身虎背熊腰威風凜凜。隻見來人將小舟劃到了獻帝身前大呼道:“陛下快上船,追兵我自擋之!”

走投無路的獻帝再也顧不得什麽,急忙跳上了小舟,身後的大臣蜂擁著向小舟上擠了過來,幾個身單體弱的大臣被擠的掉入了波滔洶湧的黃河之中,轉眼就沒了蹤影。身後追兵的喊殺聲已經近在咫尺,白臉漢子咆嘯一聲掄起大斧跳下小舟迎了上去,小舟上的獻帝忙大聲說道:“壯士請留下姓名,容朕日後相報!”

“我乃河東徐晃徐公明是也,請陛下速行!”

獻帝動容的看了一眼徐晃,野扭頭大聲叫道:“開船!”

追兵終於殺了過來,岸邊上的徐晃登上了一匹大臣們留下的戰馬大吼一聲衝了進去,兩柄巨斧掄成了兩把舞動的風車,凡是接近水邊的士兵都在頃刻間被削掉了腦袋,徐晃如一隻下山的猛虎勢不可擋,斧過之處血濺青天,每一斧揮動,都帶走數個士兵的生命,一時之間追兵被殺的血肉橫飛,腸肚橫流。壯誌淩雲,熱血豪情,盡顯男兒本色;鐵馬金戈,刀光斧影,方現英雄虎膽!這一場大殺四方,徐晃單人匹馬硬是殺的數千西涼鐵騎節節後退。

就在這時,李催與郭汜趕到了,李催見獻帝已經順流而下再也無法趕上,而徐晃又在此處大殺四處,一時之間暴跳如雷的大吼道:“把你給我剁了!”身後的衛兵立即加入了戰團之中。這李催的衛兵到底都是身經百戰勇武過人之徒,他們這一加入,徐晃頓時感到壓力巨增,時間一長,隻覺得手中的大斧越來越沉,兩臂乏力,心虛氣短。徐晃也是機智之人,看到獻帝已經走遠,不由豹吼一聲掄斧向外衝去。

又是一陣血雨腥風,踏著滿地的碎屍,徐晃終於衝出了重重的包圍。李催見左右獻帝已經走遠,就派五百鐵騎追擊徐晃,自己與郭汜引兵退了回去。

現在的徐晃已經渾身浴血,眼冒金星,隻能邊戰邊退,無力的拍打著戰馬向前狂奔,身後的五百鐵騎如一群幽靈死死的咬住了他,使他無時不戰,無刻不戰。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一名騎士砍飛了出去,徐晃隻覺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看著向自己奔來的西涼騎兵已經揮起了馬刀,徐晃的身體再也不能移動分毫,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附近的樹林之中突然竄出數十個黑衣人來,隻見他們雙臂一抬,無數的弩箭一下子如雨般向西涼騎士掃射了過來,一下子將衝在最前麵的一百多騎兵射下馬來。一輪十支弩箭射完,黑衣人從背後抽出兩節鐵棍,其中一節頂尖帶刺,另一頭有個中空的凹槽,雙手輕輕一擰,頃刻間一柄狼牙棒就組裝成功了。

“殺!”大叫聲中,數十柄狼牙棒向西涼鐵騎橫掃了過去,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二米長的狼牙棒能輕易的把西涼騎兵掃下來,在西涼騎兵的馬刀砍到之前解決戰鬥,連串的慘叫聲中,西涼騎兵一個接一個的被從馬上砸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見到勢頭不妙,剩下的二百餘騎連忙掉轉馬頭向後退去,然而身後,又是一連串的弩箭向他們射來……。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是招魂使者嗎?怎麽眼中有光亮?看來陰曹地府也並不是那麽恐怖嗎。徐晃吃力的張開了眼皮,一張雖然陌生但卻親切無比的笑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徐晃緩緩坐了起來,慢慢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隻見數百騎西涼騎兵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不少黑衣人正在清理戰場。“難道我還活著?”徐晃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一定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救了自己,徐晃掙紮著一下子跪在了袁新的麵前磕頭謝道:“恩公在上,請受徐晃一拜!”

“徐晃?”袁新的眼中一時間閃出了無數的小星星,三國時堂堂大魏國的五子良將之一,戰功赫赫的徐晃徐公明竟然被自己所救?看他的穿戴,分明還是白身,這個禮物給自己可是夠大的,袁新樂的恨不得往徐晃臉上啃一口,不過看徐晃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免了吧,不然郭嘉回去和徐庶廖化一說,那兩個家夥一定會大吼大叫說自己斷袖。於是袁新輕聲的向徐晃詢問了一下,知道徐晃本是楊奉帳下的一名戰將,因不滿西涼軍所作所為離職而去,在這黃河邊當了一名漁夫,不想今日撞見了漢獻帝,於是用小舟把獻帝救了下來,而自己卻身處險境,要不是袁新,今天就一命嗚呼了。

於是袁新把徐晃好一頓表揚,說他什麽忠義之士了,俠肝義膽了,末了才把狐狸尾巴露出來,希望徐晃為自己效力。徐晃無職無官,壯誌難酬,這次又是救命恩人相請,也就一口答應下來,做了袁新的侍衛統領。於是袁新叫郭嘉先把徐晃帶到安全處療傷,自己則率數十個特種兵搞到一條小船,過河找獻帝去了。畢竟獻帝是塊金字招牌,有了他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獲得政治優勢,這到了嘴邊的肥肉袁新又怎麽能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