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隻是會比較麻煩,我們不能使用蠻力對付它們,不然傷害的將是它們所附身的人。”

“你那些術法什麽的難道不能將它們逼出來嗎?”夏天騏忍不住問道。

“夢魘是活在夢裏的鬼物,看來你還是沒懂我說的意思。”

冷月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看著夏天騏道:

“夢境根本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它是獨立存在的,所以這個世界的術法對它們無用。”

“前朝的尚方寶劍斬不了本朝的官?”夏天騏突然想到了一句電影裏的台詞,不禁說了出來。

“嗯,意思差不多,我們想要除掉它們,必須要進入它們所在的世界才可以。說白了,就是進入它們所在的夢境世界。”

“夢境世界?”夏天騏輕咦一聲:

“我這都聽懵了,難道夢裏真有世界?就算是夢裏真的存在世界,但是每個人做的夢都不一樣,我們該怎麽去找那三隻夢魘的世界?”

“這個世界要遠比你看到得複雜,你太小看人類的精神層麵了。”

冷月這話說的夏天騏無話可說,他確實就是個小白,對於靈異方麵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

“月神,我叫你月神還不行嗎,我承認我是小白,你就說我們該怎麽辦就行。”

夏天騏認慫的說道。

“那三隻夢魘顯然是一起的,所以它們必定來自同一個夢境,換句話說,我們進入那三人任意一人的夢境裏,都可能將那三隻夢魘找到。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差不多吧。不過你是還想告訴我說,世界並不止一個,而是存在很多個嗎?就像科學家們所預測的三維世界,四維世界,以及各種平行世界?”

“我不知道你說的三維世界、四維世界是什麽,但是有一點你說的沒錯,世界確實遠不止一個,誇張點兒說它們的數量甚至可以是無數個。

隻是通常情況下我們無法與這些世界產生交集,既看不到也摸不到,隻有當自身處於某些特殊的狀態時,我們才會短暫的進入它們。

而那些特殊狀態,其中就包括做夢。”

“你是說我們在夢裏夢到的那些,其實都是真實世界存在的東西?”

冷月的這番話著實將夏天騏驚得不輕,他一直以為平時做夢夢到的那些東西,都是日有所思的產物,卻不曾想竟都是真實的。

這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不過想想也是,很多時候就是他臨睡前拚命的想也夢不到,反倒是某些什麽都不想的時候,會夢到一些或是和生活相關,或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冷月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們之所以會進入那些世界,是因為人在熟睡的時候,意識會短暫的脫離**,隨機進入那些世界。不過當我們醒來後,意識便又會迅速回歸,繼而從那些世界中脫離。”

“你這種說法有些站不住腳吧,我很多時候做夢,夢裏的場景都是變得,很多時候都是好幾個不同的夢串在一起。”

“那是因為在你熟睡的過程中,有過多次醒來的征兆。

我之前說過,每次醒來你離開**的意識都會回歸,但是當你的意識歸回後,因為你又進入了熟睡的狀態,所以你的意識再一次離開**,而在不久後你又有了醒來的征兆,於是你的意識再度回歸,如此往複,所以你夢到的場景很多,並且很亂。”

聽冷月這麽一說,夏天騏撓了撓腦袋,覺得還真像是那麽回事,看著依舊麵無表情的冷月問說:

“這些該不會又是你自己以為的吧?”

“不,這就是事實。包括我們偶爾會感覺到某個場景熟悉,發覺到某個事情以前好像經曆過,這些其實都是因為我們的意識穿越到未來看到的。”

“行,這些穿越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你還沒有說清楚我們到底該怎麽做呢。”

夏天騏承認,他確實有看到過一些有關意識穿越的言論,但是當這種言論被當做事實從冷月的嘴裏說出來,他總是覺得很不自在。

就仿佛他知道的越多,便會離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越遠一樣。

他突然想到了古往今來有很多著名的科學家和學者,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最後都變成了有神論者,還有人直接成了瘋子。

不敢想象他們究竟發現了多少被這個世界所隱藏的驚天秘密。

冷月看了一眼榮譽表上的時間,想了想說道:

“它們既然已經占據了你那朋友一家,便證明它們是想以人類的身份繼續生存下去,所以眼下選擇逃走的可能比較小,不過再晚一點兒的話,我想它們很可能會逃走。”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過去,要是被它們逃了,再想找到就難了。”

夏天騏不敢在耽擱下去,忙催促著冷月開車。

很快,二人便駕車回到了曹金海一家所在的清河小區。

下車後二人沒有任何交談,因為夏天騏之前受了背上,所以冷月這回倒是沒讓他去抗裝備,自己背著包,同夏天騏一前一後的跑上了樓。

來到曹金海家所在的樓層後,冷月對夏天騏做了一個停的收拾,接著便從他的背包裏取出了一隻毛筆,和一瓶摻雜著紅黃色的渾濁**。

夏天騏也沒去問冷月那瓶子裏裝的是什麽,他這時候將耳朵貼在門上,可以清楚的聽到,門內時有時無的對話,以及雜亂的腳步聲。

“還在裏麵,聽這架勢貌似真是在收拾東西。”

“鬼魅在附身後一旦被人發現,它們或是選擇殺人滅口,或是選擇逃離。它們可以說是鬼物中的一種異類,擁有著人類的思想。”

“絕對不能讓它們跑了,不然等它們逃了,以這種情況我就是報警,警察也絕不會相信。”

冷月沒有說什麽,這時候那隻捏著毛筆的手開始在門上忙活起來,沾用那種不黃不紅的**,很快就在門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形符號。

待做完這些後,冷月示意夏天騏退後,接著他又取出幾張紙符,嘴上呢喃著上中下各貼了一張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