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洋和王安站在女生宿舍樓的外麵，看著兩個警察將裝著屍體的袋子抬進車裏。
大量的學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在不遠處，對於在女生宿舍樓裏發生的事情，各自腦洞大開的議論不停。
“我看著凶手是不是打算將大學城裏的大學，全部殺一個遍才會收手啊。
這都已經死多少個學生了。”
“所以才要盡快的抓住它。”
王安明顯是一個矜矜業業，話不多的警察，和趙洋有著鮮明的對比。
“還愣著幹什麽呢？我們回去吧，等屍檢報告出來再說吧。”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我大姨說幾句話。”
“你大姨？誰啊。”
“女生宿舍的宿管就是。”
“那你去吧，我在這兒抽根煙等你。”
……
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在他們臨走的時候，趙隊又給他們開了一次會，依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會議，眾人幾句話便敷衍了過去，隻是臨了，趙隊讓張彩和冷月晚上值班。
想到常全德就是在值班的時候被殺死的，所以張彩自然是想也不想的拒絕，結果便惹怒了趙隊，直接告訴她說如果不服從安排，就直接滾蛋。
張彩對此顯得非常無助，因為她三番兩次的這樣，三番兩次的表現的脆弱不堪，這也讓梁若芸他們都失去了繼續安撫的念頭。
人不怕脆弱，也不怕迷茫，怕的就是好心安撫你，勸你，結果你左耳進右耳出，一點兒也聽不進去，到頭來還是和以前一個樣。
如果換做是一年前，或是兩年前，那麽想必無論是趙靜姝還是冷月，都會不厭其煩的安撫，但是在經曆過這麽多生死離別，認識到現實的種種殘酷後，就連冷月也不再似最初那般天真了。
而梁若芸的話，她的出發點始終都是從大的方麵，所以在她眼裏張彩這種性格的人，不說是害群之馬，也和無味的雞肋差不多。
離開警局，眾人再度聚在一起，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幾個菜吃了起來。
過程中，眾人則在彼此交流著，都在想要如何才能將那隻狡猾的鬼物給找出來。
就隻有兩個人的心思不在這上麵，一個是仍在為深夜的到來而感到恐懼的張彩，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夏天騏。
嚴格說來，他和張彩考慮的事情差不多，都是在考慮警局裏的事。
在想了一會兒後，夏天騏便對正在安慰著張彩的劉潔問道：
“劉潔問你個事情，事件中隻存在一隻鬼物，還是說不確定。”
“我的話，經曆的幾次事件中就隻有唯一的鬼物。
不過我記得老常他們有說過，事件中也有存在兩隻鬼物的情況。”
“天騏，你是懷疑這起事件中有兩隻鬼？”
“嗯，我的確是有這種想法。
隻是沒有任何依據，要說有的話，最多也隻能算得上是建立在假想的基礎上。”
夏天騏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在經過短暫的沉吟後才說道：
“現在我們已知的鬼，很可能就是一副需要身體的皮囊。
這個鬼東西在殺完人後，附身到鮮豔的屍體身上，然後偽裝成死者的樣子，依舊生活在死者生前的圈子裏。
那麽你說它會再跑到警局裏，或是我們的住處去殺人嗎？
再說鬼物是怎麽知道我們住在哪的？
鬼物的實力也就隻有鬼魅級別，連厲鬼都沒有，它又怎麽能找到我們？
雖然也不排除鬼物擁有這種能力。
再者，就是我對這個值班的懷疑。
我們進來這裏，名義上是3天，實則隻有2天，而在這2天時間裏，值班的都是我們自己人。
而不是警局裏那些真正的警察。
所以我就在想，這種安排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麽。”
夏天騏說完，所有人都在下意識想這個事，在短暫的沉默後，梁若芸才開口說道：
“假設說這事件裏存在兩隻鬼，一隻是烹屍剖皮案的凶手，偽裝成澄海大學城裏的學生，而另外一隻鬼在警局裏，那麽它會偽裝成誰呢？
陳冰？趙洋？王安？還是……趙隊？”
梁若芸將趙隊排在最後，顯然是覺得趙隊的嫌疑最大。
事實上，夏天騏也覺得如果警局裏真有鬼的話，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趙隊。
趙隊相當於案子的總指揮，對於案子是最清楚的人。
甚至要比他們還要清楚。
因為他們不知道那隻在外麵的鬼要對誰下手，可是趙隊卻知道。
一個作為掩飾，一個則在背地裏殺人。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麽常全德為什麽會在下樓後，又跑到樓上去，或許就說得通了。
因為是一個熟人將他叫上去的。
而這個熟人隻可能是警隊裏的人。
常全德那麽在意事件給他安排的身份，所以如果是領導找他，那麽他拒絕的可能性很低。
尤其3樓還是一些幹部的辦公室，常全德從裏麵出來，倒也屬於正常。
但目前這也都隻是推測，還需要進一步證實才行。
“這樣吧天騏，既然你有懷疑，我們也覺得存在這個可能，那就交給我和靜姝調查吧。
陳冰他們應該對趙隊比較了解，我們一會兒和他們聯係一下，打聽一下趙隊的情況，然後再去趙隊的家裏看看。”
經過之前的事情，梁若芸可不想再經曆一回，煮熟的鴨子在麵前飛了。
“好，我晚上去找呂曉茹的男朋友，看看能不能堵到那隻鬼。”
“那我呢？”劉潔這時候指了指她自己。
“要不你跟著梁經理和靜姝吧。”
“我跟著你好不好，我絕對不會拖你後腿的。”
劉潔充滿祈求的看著夏天騏，顯然也想證明自己是有存在價值的，不想被孤立的丟在一邊。
“要是晚上真的和那隻鬼撞見了，我可沒精力管你，你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
劉潔堅定的點了點頭。
見劉潔不害怕，夏天騏也就不再說什麽，畢竟劉潔再怎麽樣也要比隻會哭哭啼啼的張彩強多了。
因為接下來都有正事要去忙，所以眾人也不再聊什麽，很快就吃完了飯，各自離開了。
夏天騏和劉潔直接前往了澄海政法大學，根據他們的了解，可能被鬼物掉包的女學生呂曉茹，她的男朋友就是政法大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