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害怕極了,下意識便跑回了臥室,拿起電話就要報警。但是剛撥通電話就被我掛斷了,因為我恍然想起了我現在是嫌疑人,是被警方懷疑的對象,如果將這件事告訴警方,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況且我那時候也回過神來,我隻是看到腥臭的汙血從閥門裏流出來,但是卻沒看到屍體之類的東西,萬一那汙血不是人血呢?

想到這兒,我便硬著頭皮再度回到了閥門前,汙血仍在緩緩的往下流著,我拿起扳子開始試著卸下閥門。

本以為卸掉閥門後,會有更多的汙血從裏麵流出來,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汙血依舊是成細股的從立麵出來。

我拿著螺絲刀子捅了捅,發現管道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於是將鉗子伸進去試著將立麵的堵塞物拽出來,結果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拽出來一些。

之後我便不敢再拽了,因為幾綹濕漉漉的頭發從中露了出來。

我找來手電衝著管道裏照了照,結果我竟……我竟看到了一雙充斥著血紅的眼睛!

一顆人頭,一顆人頭竟然在我家的水管裏!”

聽柳誌誠說到這兒,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顯然已經在腦海裏幻想出了當時的場麵。

柳誌誠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不敢隱瞞的繼續說道:

“我當時真是被嚇得夠嗆,想要立馬逃出屋子,但又怕警方會來我家調查,我是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我靠在房門前抽了根煙,最終決定將管道裏的那顆人頭重新塞進去,再將地上的汙血擦幹,總之不能在家裏留下任何對我不利的痕跡。

就這樣我清理了現場,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了家。

然而等我來到公司後,便又收到了另外兩名同事離奇死亡的噩耗。

接下來的一天,部門裏的人除了我以外全部向公司提出了辭職。

很顯然。不隻我個人認為這事是鬼做的,是所有人都這麽認為,並且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危險。

那天晚上我再度和同事們吃了頓飯,桌上每個人都惶恐萬分。已是不敢在這吳守市多待哪怕是一天。

還有一部分人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他們並沒有想著逃,而是想著找能人將那個鬼東西除掉。

而我便也屬於這一種。

我們各自在網絡上求助,托身邊的人打聽,然後在一起見麵。請求這些“能人”的幫助。但最終,這些所謂的能人也通通成了那幾個同事的陪葬。

跟他們當時見麵對我們說的,什麽萬邪不侵,什麽降妖除魔,根本就不一樣。”

“這些人,我是說和你有著相同想法的同事,目前還有幾個人?”

“三個人。”

“恩,柳先生你繼續說吧。”

“就是因為被這些人坑了,所以我們才會想到見麵後先讓對方展現出能夠除鬼的本事。”

“等等。”南宮芸這時候再度打斷了柳誌誠:

“柳先生還沒有將你的遭遇說完。我想知道你包裹裏的人頭,和你那天早上的遭遇有什麽關係。”

南宮芸沒有讓柳誌誠按著他自己的邏輯說。實際上柳誌誠也早已沒了說話的邏輯,完全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直到聽到南宮芸再度提起方才的話題,他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並沒有說完整,於是繼續說道:

“那天早上我離開家後,警方便又將我叫到了派出所,這也讓我更加強烈的感覺,警方的的的確確已經盯上我了。

一旦我有個什麽風吹草動,想來他們立馬會衝進我家抓我。

如果我就這麽被抓走的話,那可真是冤都冤死了。

我當時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決不能讓警方看出來什麽。

所以盡管我很厭惡,也很恐懼回家,但那天晚上我還是回到了家裏。

然而我剛打開房門,便聽到從衛生間傳出馬桶的抽水聲。

我一半身子在門外。一半身子在門內的愣了幾秒,這才關上門忙跑進了衛生間。結果我確實沒有聽錯,馬桶確實在抽水。

可是總閥門那裏已經被那顆人頭堵住了,按道理是不可能有水流出來的,於是我又不確定的擰開了水龍頭,結果竟真的有水從中流出來。

並不是之前從閥門裏流出的那種汙血。而是清澈透明的自來水。

我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卻沒有勇氣再將閥門卸下來,看看卡在裏麵的人頭還在不在。

因為昨天一整晚都沒睡,所以盡管我心裏很是害怕,根本不敢拉窗簾,也不敢關燈,但是卻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早上當我猛地睜眼時,外麵的天已經亮了,我下意識的在**摸索著手機,結果……我卻摸到了一團頭發!

我被嚇得一激靈,忙鬆開手看向剛才摸過的地方……那裏竟放置著一顆人頭。

我竟然夾著這顆死人頭睡了一整晚!”

“那是誰的人頭?是你同事的嗎?”

“嗯,是一名女同事的人頭。”

柳誌誠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當時害怕極了,但又不敢報警,所以隻得將那顆人頭藏進冰箱裏,以免它腐爛掉。

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它,將它丟掉害怕被發現,將它留在冰箱裏又害怕警方來他家。

當然最致命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顆人頭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我**,又是被什麽東西送進我家的。

接下來的兩天我天天都能收到死人頭,都是那些死掉的同事們,直到我家的冰箱在沒有地方存放它們。”

“你不覺得將被害者的人頭藏進自家的冰箱是件很愚蠢的事嗎?”

劉言敏直言不諱的問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開始更加拚命的尋找能夠幫我解決掉這一切的人。但是盲目的尋找,卻找來了一幫騙子。

至於這顆人頭我之所以會冒險帶在身上,則是因為它和其他的人頭不同,它並不屬於任何一個之前被殺死的同事。”

“不是你的同事?那是什麽人的腦袋?”

柳誌誠這時看了一眼好奇的眾人,繼而沙啞道:

“這是鳳彩的人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