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之後也沒有對他說明,這個芭比娃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又為什麽不讓他丟掉。眼下,冷月正處於事件中,而在事件中的話即便是使用通訊器都是沒法聯係上的,所以想要解開有關這個芭比娃娃的謎題,就隻能等到冷月回來後再說。

但是不可回避的一個問題是,這個芭比娃娃已經顯露出了詭異,回想起剛剛那一幕,想要從櫃子裏出來的又哪裏是什麽娃娃,根本就是一隻鬼!

絲絲鬼氣從夏天騏的體內散出,然而這些鬼氣才剛剛出現,便像是被什麽東西吸收掉了一樣,瞬間便消失的幹幹淨淨。

夏天騏暗吃了一驚,因為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鬼氣儲量在剛剛減少了。

“難道家裏的這個陣法連我厲鬼化散出的鬼氣都會被消滅掉嗎?”

夏天騏本想用鬼氣化為一張鬼網,將地上的那個芭比娃娃封起來,但卻沒想到這一招在這裏根本就行不通。

他不信邪的又散出一些鬼氣,結果就和方才一樣,鬼氣剛一出現便瞬間如石沉大海般消失了。

經過兩次的實驗,夏天騏已經非常確定,在這個陣法麵前他根本就沒法厲鬼化,因為一旦厲鬼化鬼氣散出,頃刻間就會被陣法所消滅,到時候說不準連他自己都會被認定為是一隻真正的厲鬼而殺死。

無法厲鬼化,夏天騏就隻能退一步,單純的鬼化自己的四肢,以免接下來那芭比娃娃突然凶相畢露,他也不至於毫無抵擋之力。

沒有動地上的芭比娃娃,夏天騏的身子緩緩的退後,繼而又坐回到了**,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香煙,從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盡管明知道那芭比娃娃很是詭異,但是夏天騏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倒不是說他對自己的實力自信。而是他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麽逃了,那麽難說這鬼娃娃不會傷害他的爸爸。

甚至是遊蕩於屋子裏的,他媽媽的鬼魂。

所以無論如何,哪怕這芭比娃娃是一隻惡鬼。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待在這裏,直到他爸爸早起上班離開。

將香煙點上,夏天騏臉色難看的吸了一大口,可即便如此,他卻依舊無法消減內心中的不安。

像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隻鬼娃娃。夏天騏在**一坐就是1個小時,盡管這種對視極為無聊,但他卻絲毫不敢放鬆哪怕是片刻的警惕,注意力一直在高度集中的。

淩晨3點多,窗外盡管還是黑漆漆的,但相較之前已經有了些天亮的感覺。夏天騏直了直身子,覺得身體異常的疲憊。

但就在這個時候,便見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鬼娃娃,竟突兀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夏天騏目光一凝,也同樣從**跳了下來。甚至做好了與那鬼娃娃拚命的準備。

鬼娃娃在機械的坐起來後,它的身子則緩緩的向後仰去,繼而一顆麵帶獰笑的腦袋,便猛地轉向了正在注視著它的夏天騏。

“咯咯咯……”

看到夏天騏後,從鬼娃娃的咧開的嘴巴裏突然傳出一串笑聲,夏天騏死死攥緊著拳頭,麵色蒼白的站在床前,並不敢冒然的出現。

鬼娃娃的嘴巴開始一張一合,看樣子倒像是在對夏天騏說著什麽,然而夏天騏卻根本沒有聽到半點兒聲音。隻是見鬼娃娃的嘴巴越動愉快,臉上的表情也正越來越凶獰。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夏天騏這時候終於是忍不住好奇,咬著牙對那鬼娃娃問了一句。

那鬼娃娃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了夏天騏的提問,還是它這時候想要做什麽。便見它完全將身子轉向了過來。

隨後,它臉上的皮膚便像是玻璃碎裂一樣,開始出現一條條猙獰的裂痕,它那一雙紫紅色的眼睛裏也不停有血水流下來。

這一幕看得夏天騏頭皮發麻,他下意識想要移動身子,但那鬼娃娃卻突然抬起一條手臂。

下一瞬。夏天騏隻覺得全身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樣,就連起碼的眨眼都做不到。

夏天騏心中大駭,然而更讓他麵如死灰的事情還在後麵,便見臥室的天花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猶如黑洞般的漩渦,這個漩渦旋轉的速度很快,連帶著四周的牆壁也一並在發生著龜裂。

濃稠的血漿開始順著龜裂的縫隙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臥室,更是染紅了他的全身。

冰冷的血液順著他的頭發流下來,令他的視線完全變成了血紅色,而那隻站在不遠處的鬼娃娃,則突然笑的更加詭異,隱藏在嘴巴裏的尖銳牙齒完全暴露出來。

全身遍布裂紋的鬼娃娃,被血液所吞沒的臥室,夏天騏覺得自己弱小的就像是一隻螞蟻,對已眼下的危機毫無半分的抵抗能力。

他感受到了那鬼娃娃的殺機,顯然,它是想要將自己殺掉。

夏天騏的內心在嘶吼,他的內心在拚命的掙紮,但是他的身體卻仍舊難懂分毫。非但如此,他看到鬼娃娃又對他抬起了另一條手臂,這時候他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快速的融化著,難以忍受的劇痛瞬間讓他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失去了全部血色。

但就在夏天騏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便見上方的那個黑色漩渦突然停止了旋轉,繼而從中傳出了一串令他感到無比熟悉的呢喃。

盡管他聽不清那聲音是在說什麽,但是他卻能夠聽出來,那是他爺爺的聲音。

隨著這串呢喃聲的響起,便見那一臉凶獰的鬼娃娃,臉上頓時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接下來,它身上的龜裂開始消失,眼中的紫紅色也漸漸消散。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鬼娃娃在身子顫抖了片刻後,則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臥室裏原本龜裂的牆壁再度愈合,與此同時,從上方黑色漩渦裏傳出的呢喃聲也戛然而止。

夏天騏身上的束縛消失了,他虛弱的趴在地上,掙紮著抬起沉重的腦袋死死的盯著上方的那個漩渦,拚命的叫吼著:

“爺爺……是你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