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了一眼被黑雲完全遮住的天空,猴子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這時候收回目光,對著身邊的兩個人說道:

“這個村子怎麽感覺和我們白天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長得有些像山野農夫的男人並沒有什麽感覺,反倒是戴眼鏡的男人,在短暫的沉默後點了點頭說道:

“的確有些不太對勁,應該是有事件發生吧。”

“我這一進來就一陣心驚肉跳,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猴子有些急促的說完,還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四周。

“我說猴子你是不是被楚夢琪那個小娘們嚇破膽了,這裏就算詭異也不過就是起普通事件而已,咱們三個人在這裏,你還怕個屁啊!

你他娘的不一直吹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嗎。”

“我是不想像你一樣,早晚蠢死!”

猴子瞪了一眼那個男人,便又轉過頭問向戴眼鏡的男人:

“呂汝南,你對於鬼物的存在最為敏感,你感應一下,不然我很難放心。”

“我完全感應不到這裏存在鬼物。”

叫呂汝南的戴眼鏡男人說完,便有些譏諷的衝著猴子笑了笑:

“另外誰和你說的,我對於鬼物的存在敏感?”

“我記不清了。”猴子搖了搖頭,對於呂汝南臉上的譏笑視而不見:

“現在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反正我是覺得這村子不大對勁,並且是很不對勁那種,小心駛得萬年船,在不搞清楚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冒然行動的。”

見猴子如此堅持,呂汝南二人也都沒多說什麽,畢竟他們這次是以給猴子幫忙的名義過來的,所以一般情況下猴子的提議他們都會接受。

三個人一商量,覺得先在這個村子裏看看。當然了,他們並不會親身前往,而是由猴子製作幾具死人傀儡,讓它們作為眼睛去代步。

“我這兒死屍傀儡已經都用光了。需要一些新鮮的屍體。”

猴子的意思很明顯,呂汝南聽後幹笑了一聲:

“說到殺人,其實我有一個好主意,既可以殺鬼,又可以抓住楚夢琪。”

“有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

“布陣。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個陣法師嗎?”

呂汝南有些傲然的看著猴子和另外一個男人,事實上陣法師在術法裏確實是一個很冷門的職業,但是這個職業卻是術法的所有分支裏,對於鬼物和人類殺傷力最大的職業。

“你竟然是陣法師?我一直以為你是咒術師。”

長得像山野農夫的男人在聽到呂汝南是陣法師後,也多多少少有些驚訝。呂汝南哈哈一笑,更為得意的說道:

“你們喜歡殺人,我喜歡布陣,我們正好配合著玩一把。”

“你打算布什麽陣?”

猴子心裏麵很清楚陣法師的殺傷力,所以倒也不像之前那般擔心了。

“雙殺陣。殺死鬼物,殺死楚夢琪。”

“鬼物可以直接幹掉。但是楚夢琪不行。”猴子聽後並不同意呂汝南的做法。

“擔心什麽,一旦楚夢琪進來,殺不殺她,放不放她出來還不是我說了算。我知道你想怎麽對付她,放心,她在被你上之前是不會死的。”

“哈哈,還是你了解我啊,我可不會讓她死的那麽痛快。”

陰狠的笑了兩聲,猴子的表情變得更加冷寒。

“你需要多少具新鮮的屍體?”

或許是不想自己過來一趟一點兒用處沒有,長得像山野農夫的男人這時候主動對呂汝南問道。

“全村的人。我要將這裏徹底變為地獄,光是想想都讓我興奮。”

呂汝南癲狂的笑了笑,便又恢複了他原本的平靜,對著猴子道:

“殺人的事情你去辦。我需要牛昂幫我布陣,有問題嗎?”

“可以,那我們什麽時間,在什麽位置匯合。”

“等我們這邊準備好後,會用通訊器和你聯係,你那邊的速度可得快點兒。”

“那我們走吧。”

呂汝南對猴子說完。便招呼著那個長得像山野農夫的男人道:

“我們先去村子的最北角。”

男人聽後點了點頭,便見兩根散發著黑色光芒的翅膀,猛地從他的兩側肩鑽了出來。

隨後,呂汝南則對猴子點了點頭,便爬到了男人的背上,向著村北飛去。

看著呂汝南和牛昂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猴子嘴上呢喃一句,便見一顆女人的頭顱突然從他的胸腔裏探了出來,隨後有些艱難的從猴子的身體裏爬了出來。

毫無疑問,這是猴子所養的鬼物。

“將村子裏的人都殺掉。”

猴子毫無感情的說完,那女鬼便速度極快的朝著距離它最近的一戶人家走去。

與此同時,猴子則也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眨眼間便出現了四個一模一樣的他。

四個人彼此相視一眼,其中的三個人便都各自跑開,隻剩下一個人還留在原地。

“牛昂,你這兩根鬼翅是由鬼氣幻化的?”

“並不是幻化,而是凝結。我用全身的鬼氣凝結成了這兩根鬼翅。”

來到村子的北角,呂汝南從牛昂的身上跳下來,對於牛昂能夠凝結成鬼翅飛行很是羨慕。

“壓縮的原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牛昂顯然不知道呂汝南話裏的意思。

見牛昂根本聽不懂,呂汝南不由搖了搖腦袋:

“我還真是在對牛彈琴。”

呂汝南不再和牛昂說什麽,他這時候從行李包裏取出一塊陣盤,以及一個紅色的三角鎮旗。

拿著陣盤計算了一下方位後,呂汝南便呢喃了幾句,霎時間他手中的紅色鎮旗爆發出一陣鮮豔的光芒。

“去!”

光芒散去,呂汝南從口袋裏拿出一根毛筆,在空中揮揮灑灑的寫了幾個字,接著便見原本無形的字漸漸化為實質,最終合而為一組成了一個古怪的符文。

將鎮旗丟出,懸於空中的符文融入鎮旗,刹那間,原本隻有巴掌大小的鎮旗迅速放大,隨即增大到足有一人多高,轟然落地,在風中“嘩啦啦”的搖曳起來。

牛昂在一旁看得驚奇,見呂汝南已經完成收手,不由問道:

“那個旗有什麽用?”

“就像是一麵牆一樣,有它立在這兒,這村北就會變成一處死胡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