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大,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著薛玉洋被鬼物殺死,夏天騏終於按捺不住好奇,轉過頭對正蹲在地上的吳迪問道。

“什麽怎麽回事,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有一個人渣被鬼殺了。”

“我是想問,為什麽我們會看到這些,還有我們眼下所在的這種環境是個怎樣的存在?”

“因為這裏是第二域,當然會和現實中參與事件有所不同。至於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則是一種類似於異空間的存在,在第二域事件正式開啟前,我們待在這裏便是絕對安全的,並且還能欣賞到一部鬼片。

想想是不是感覺還不錯?”

“或許吧。”夏天騏可一點兒都不想看這種血腥的鬼片,他想了想又問說:

“第二域難道也像現實一樣,有城市有居民嗎?”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樣?”

“我還以為第二域是一片非常荒涼,到處都是鬼影,充斥著血腥味……”

“內質和你說的差不太多,隻是表象不同而已。

要知道我們生活的世界,隻是三域中最下麵的一層,在這一層中擁有著無數個像我們生活的那種現實世界。

你們腦海裏能有這種概念嗎?是無數個,而在這無數個之上,便是這第二域。

而第二域僅僅隻有一個,就像是一個大熔爐一樣,吸取著各個現實中能夠有資格踏入這裏的職員。

而高級主管這個級別,便是能否踏入這裏的資格證書。

每個人進入到第二域,都會打開屬於自己的一條路,一條通往第三域的道路。

並且在這裏,解決事件不再會有冥府給予的獎勵,因為獎勵就會存於第二域中,事件裏會有,在你們前行的路上也會有。

現在對你們說起這些你們或許還不會理解,所以全當聽聽就好,不用太往心裏麵去。”

吳迪說的這些,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確實有些難理解,但是就事論事來說,他們既然已經來了,並且看樣子也要參與事件的執行,那麽該問的則需要問清楚。

“我剛剛看那個殺人的女鬼,實力看樣子隻是厲鬼級別的。”

“那隻是厲鬼狀態而已,就像我現在既可以保持厲鬼狀態,也可以進入惡鬼狀態。”

“好吧,那我們要怎麽做才算完成事件?一定要將惡鬼殺死嗎?”

“先逃得一命,之後再考慮能不能殺死吧。”

吳迪說了一句令二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但還沒等夏天騏發問,吳迪便又急急忙忙的說了一句:

“主管級團隊事件你們都參與過吧,第二域的事件與之差不多,在這裏你們都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是間接的參與進來,而是直接變成受害者。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祝你們一路順風,如果運氣好我們還能再見。”

吳迪說完,在他麵前便出現了一扇空氣門,隨後他人便一步邁了進去,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喂……吳老大……”

夏天騏見吳迪真的丟下他和冷月跑了,他不禁喊了一聲,但已然是無法扭轉這個結局。

不多時,他便感覺一陣的頭昏目眩,整個人隨後完全失去了知覺。

“夏醫生,剛剛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會兒,反正這邊還有人值班。”

夏天騏有些茫然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劉萱,隨後便被醫院裏那股消毒水味熏得咳嗽了兩聲。

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竟坐在診室裏,除了身上沒有穿白大褂以外,倒真像是一個等病人上門的醫生。

也直到現在,他才算理解吳迪臨走的時候,為什麽會提主管級團隊事件了,想來是他們在這第二域參與事件,每一次事件他們都會有特定的身份。

這種情況其實如果不做細想還可以,但隻要稍稍細想一些,可謂是細思極恐。

這就代表著,那些存在於第二域的居民,他們的記憶完全是混亂的,或者說是可以被肆意修改的。

今天他和冷月進入事件裏,在他們的記憶力便多了個夏醫生,冷醫生,那麽即便他們的父母親友,被莫名的從記憶中刪掉,或是換掉,他們也依舊不會有任何察覺。

夏天騏情不自禁的想到這些,臉上的茫然則漸漸被恐懼所替代。

“夏醫生?”

劉萱見夏天騏的臉色不是好,有些關心的叫了他一聲。

“我沒事,可能是這兩天沒休息好的緣故,今天得早回去休息休息。”

“今天怕是不行哦。”

劉萱聽後有些抱歉的搖了搖腦袋。

“為什麽不行?”

“因為你和冷醫生今天晚上要坐班急診,早上開會的時候說的,你忘了?”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確實是沒大有印象了。”

說完,夏天騏則從座位上站起來,想了想問道:

“冷大夫在哪兒呢?”

“他下午才來上班,這會兒還沒來。”

劉萱說完,則突然一拍夏天騏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午飯時間到了,我們下去食堂吃飯,這兒有趙醫生在。”

“好吧。”

夏天騏倒也沒有推脫,盡管知道自己吃不了什麽,但也想通過劉萱摸一摸這裏的底。

醫院的食堂在門診的對麵,夏天騏出來後,抬頭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覺得這第二域和現實貌似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同他之前所想象的那種末日之景可謂是大相徑庭。

不過就像是吳迪說的那樣,表象看上去還不錯,但是實際上第二域就是末日的現實。

這句話他現在還理解不到,想來隻能等到自己真正晉升為高級主管那天,一些隱秘才會在他的眼前的浮現。

和劉萱一起走向食堂,這個感覺其實還蠻古怪的,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看著劉萱和薛玉洋在一起,按照他們之前在那種空間裏看到的,劉萱應該已經回家休息了才對。

“昨天你值班嗎?”

“不啊,今天我才值班。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就是單純的問問,你和你對象怎麽樣了?”

“什麽對象啊?我可一直都是單身貴族,你今天這是怎麽了,看來最近真是被忙壞了。要不我帶你去腦科看看,別在累得得了失憶症。”

劉萱的回答,完全和他之前看到的不同,不知道是他看到的場景是假的,還是這劉萱是假的,或者說她就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樣,記憶中的一部分已經完全被換掉了。

但無論結果是哪一種,這都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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