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吵架了

顧惜墨不管她的掙紮,“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嗎?這麽晚回來難道你不會事先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的說一聲嗎?”

“我怎麽知道你們有沒有在忙,再說了,我晚回來怎麽了?我不做飯的話你們不會自己做啊,不會自己做的話難道不會叫外賣啊!非要我這個煮飯的回來忙嗎?”

他聽她抱怨了一通之後鬆開環抱著她的手,她迅速的閃身進了房子,他雙手叉腰深深吸了口氣平息怒火才回房,卻見她在收拾行李。

“你要走?”

“是啊。”

他故意沒有問她去哪裏,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自己說,結果她隻是毫不在意的回應說是啊。

“我做了飯,你要不要先吃點?隻是……嗬”他冷笑,“現在都涼了。”

“哦,我不吃了,剛才吃過了。你去吃吧,記得熱一熱不要吃涼的。”

他該高興嗎?她在如此手忙腳亂的時刻居然記得提醒他不要吃涼的。可是,為什麽你吃過飯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呢?你不知道我會等你吃飯嗎?

“好了我要走了……你快去吃飯吧。”說完拎著行李箱下了樓,還是沒有說一句她要去哪裏,他覺得又可氣又可笑,難道非要他開口問嗎?

他追出去,隻看到她的車尾燈閃過大門口拐入大路,就這麽消失了,像是一場戰鬥,她風風火火的回來,然後拎了行李離開,沒向他交待一句她問什麽這麽晚回來為什麽沒有和他聯係,甚至沒有說要去哪裏。

他知道她多半是去出差,可是,他就是害怕,她會這麽離開他,一點征兆都沒有,一點交待都沒有,拎了行李就走掉了,剩他一個人守著一桌涼掉了的飯菜,不知所措。

想到這些,他放心不下,衝上樓去,打開衣櫥,發現衣櫥裏還有她的衣服,他稍微放了心,至少她沒有想要離開他。

他明知道她不會是要離開他的,可是他就是很難過,心驚膽戰。她剛才甚至沒有看他一眼,沒有說一句等我回來之類的話。

回到樓下,看著一桌子他懷著美好的期待做出來的飯菜,心裏更是酸澀難忍,一揮手將碗盤全部掃落,碗盤粉碎的聲音或清脆或沉悶,讓他終於發了一些怒火出來。

林慕風回來的時候就見垃圾簍裏一堆的碗盤碎片,顧惜墨右手上流著血,正在自己包紮。

“三哥,你們吵架了?”

“沒有,她不在家。”

“去哪裏了?”

“不知道。”

“額,離家出走?”

“不知道。”

“……”林慕風識相的不再問下去。

“明天找個鍾點工來,把廚房和餐廳的地麵洗幹淨。”

“哦,好的。”慕風看著他用左手拿著繃帶笨拙的包紮右手,小心翼翼的問:“三哥,我來幫你包紮吧?”

“不用了,小傷。”說完扶著自己的右手回樓上了。

林慕風糾結在原地,小傷?到現在還流著血,是小傷?設計師的手啊,和鋼琴家的手一樣重要的,這兩個人是發生了什麽啊?為什麽問什麽問題答案都是:不知道呢?更為重要的是——要不要通知其他人?

顧惜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才摸了電話想給新致主編打電話,翻出電話薄想起,那是雜誌社的固定電話,現在就算是撥過去也肯定沒有人接的,挫敗的丟了電話重新醞釀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