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隊伍。

關漢秋突然從噩夢中醒來,他又夢見那個詭異的阿婆,在噩夢的最後,他聽到那個阿婆在不停的詛咒他,詛咒他快點死。

他看了韓冰和黃警官一眼,韓冰的眼淚已經沾濕了她的臉頰,呼吸還有寫頓挫。他低聲的說:“怎麽了?你們怎麽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那個阿婆呢?我要找她對證!”

“阿婆走了……”黃警官低聲的說,“你剛才到底怎麽了!怎麽一醒過來就像發瘋一樣,一直喊阿婆的名字!你跟她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你們難道沒有聽到他在詛咒我嗎?”關漢秋瞪著大眼,問道,“在我昏迷之前,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她在不停地詛咒我嗎?”

黃警官搖了搖頭,韓冰也沒有表態。

“她去哪裏了?難道她又回去了?”關漢秋疑問道,他心裏有些困惑,為什麽每一次阿婆詛咒他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聽到她的聲音,難道這個阿婆懂得什麽妖術。更讓他覺得驚訝的是,這個阿婆的聲音一會驚恐,一會卻變得無比的陰森低沉,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黃警官點了點頭,說:“她走了!她說她要回去,我們沒有阻止她。剛才你拿了她的麻袋,看她的樣子,應該很生氣!”

“生氣?”關漢秋‘嗬嗬’兩聲笑了起來,“我真的弄不明白,為什麽他每次詛咒我的時候,你們都聽不到!她的聲音,還有她的眼神!她太會裝了!之前麻袋裏麵的東西肯定是被她給藏起來了!還有,她不是說來找我們的嗎?怎麽又走了呢!這分明就是她的計謀,她撕了我們的記號,就是想把我們困在這裏!她太會裝了!”

“可是……我們所看到的跟你講的,差異真的很大!”黃警官蹙著眉,困惑的說。“她跟我們說,她的麻袋是不允許被別人打開的,那是神靈賜給她的東西!她說她對我們很失望,然後一個人走了!那個時候,你已經昏迷了過去!我們真的很好奇,為什麽你打開那個麻袋後,突然一語不發就昏倒過去呢!”

“一語不發?”關漢秋自問了一句,他心裏開始有些害怕,心想:難道自己跟阿婆的對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怪不得阿婆詛咒他快點死的話隻有他一個人聽到。她到底是什麽人?

“我理解關漢秋……”小偷刑放突然走到關漢秋的身邊,臉上露出少有的微笑,“因為我也有同樣的經曆!”

“你們到底看到什麽了?”黃警官繼續追問道。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我們必須趕緊弄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刑放一改常態說,“漢秋,阿婆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想也沒用!目前最重要還是找到出去的路!”

關漢秋點了點頭,這時候他心裏才有些平靜。他看了刑放一眼,從刑放的眼神中,他知道他仍然很痛苦。眼神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他仍然沉溺在古葉死亡的痛苦之中。

“還有,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黃警官鬆了一口氣,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說,“你應該還記得阿婆麻袋裏麵的那兩樣東西,一個圓球和一張白紙?”

關漢秋點了點頭,說:“我確實隻看到那兩樣東西,所以我才那麽奇怪,後來你們沒有聽到我跟阿婆的對話嗎?”

韓冰搖了搖頭,她用手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水,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你弄出那兩樣東西不久,就突然昏倒過去了!”

關漢秋心裏有些慚愧地看著韓冰,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韓冰。她總是在為他擔心,為他流眼淚,可是他自己卻一直做那些讓她傷心的事。他低聲的問道:“那兩樣東西到底是什麽?你們有沒有新的發現!”

“那張白紙是一張病曆表,上麵記錄了阿婆的一些身世!她是個苗族人,今年82歲,不知道是哪裏人,但是,她有老年癡呆症,而且還是個精神病患者。”黃警官吐了一口煙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