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候,所有人相繼走下一樓。

一樓擺著三張大圓形木桌子,桌子上擺著滿滿十幾樣菜。隻不過,所有的菜都是清一色,而且還沒有肉。

幸好大家此時都已經餓的不行,菜雖然算不上美味,但對他們來說,這時候有一碗白飯也很不錯,有飯進肚子總比幹餓著好。

老板娘仍然坐在那張簡陋的木桌子旁邊,她拿著一支鉛筆,在一本小練習本上不停地畫,似乎從關漢秋下樓那會,她就一直畫到現在。

小草最勤快,特別是看到關漢秋坐在桌子旁邊,她顯得更加的高興。

除了小草外,還有兩個年齡跟小草相仿的小夥子,從這兩個小夥子的樣貌看,其中一個是廚師,另一個則有可能是打雜的。

關漢秋的精神不是很好,剛才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現在也沒有什麽食欲。從下一樓那會,他的心就沒有放在吃飯上,而是觀察著木樓周圍的情況。特別是那兩個男子出現後,他的眼睛就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們。

“你怎麽不吃啊?”坐在他身邊的韓冰低聲問道。

“我的胃口不是很好……”關漢秋又看了一眼清一色的青菜,說,“你吃吧,過會肚子餓我再吃一點!”

“是不是不合你胃口啊!要不,讓老板娘做點別的菜?”

“不用了!可能是我太累了……”

“你怎麽不吃飯啊?”這時候,小草也走了過來,她看了韓冰一眼,心裏似乎有些嫉妒。眼前這個女孩實在太漂亮了,她心裏開始懷疑,關漢秋是不是跟這個女孩是一對的。

韓冰看了小草一眼,心裏覺得有些好奇,出於女人的眼光,她覺得小草看關漢秋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有點過於親密。她‘咳’了一聲,說:“你們這裏還有沒有別的菜啊?”

“就剩下醃蘿卜幹了……”

“那就幫我們炒點醃蘿卜幹吧!”

“祥福,叫你弟弟幫客人炒點醃蘿卜幹……”小草對站在老板娘身邊的男子叫道。

男子用異樣的眼神看了小草一眼,心裏似乎有些不痛快地走到他弟弟旁邊,然後邊說邊做手勢,他弟弟似乎是個聾啞人。

這時候,關漢秋終於明白,那個走路的腳步聲是一長一短的男子,就是這個叫祥福的男子。而且,他還記得他在訓責小草時候的那把聲音。

“什麽時候又泡上人家了?”韓冰話中有些帶刺,她看了關漢秋一眼,繼續說,“你不是跟我說過,不會在拈花惹草嗎?”

關漢秋顯得很莫名其妙,他突然覺得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說:“我什麽時候去拈花惹草了?你不要那麽多疑好不好?”

看到關漢秋那一臉無奈的樣子,韓冰差點就把口中的飯噴出來。她知道,有時候不是關漢秋去拈花惹草,而是別人喜歡靠近他,他實在太出色了,而且太容易讓人親近。

“如果需要點別的菜,你再叫我,我去廚房幫你們端一下菜……”小草高興的說。從來到這家客棧到現在,她都沒有這樣高興過,也沒有見過這麽多客人。以前雖然偶爾可以遇到一些外來人,可是,往往都是單獨一人,而且,那些人經常吃完飯後就離奇失蹤了。

“真是特別照顧啊……”韓冰又諷刺了一句。

坐在韓冰身邊的廖師父和黃警官兩個人,這時候都一臉飽笑,似乎覺得有些向往,又有些好奇。黃警官大口吃完一碗白飯後,表情又變得有些哀愁,他歎了一口氣,說:“吃飯的時候就想家了!也不知道我那個女兒怎樣了?”

聽到黃警官這番話,關漢秋心裏又有一種慚愧感,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