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漢秋從來不相信鬼神,他隻相信命。他怒視著祥福,恨不得砍下他的頭顱來祭奠小草。

祥福看到關漢秋又變得很狂躁,心裏又產生一種恐懼,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幾乎到達殺人的程度,如果他還繼續護著自己的弟弟,接下來死的人可能就是他。

“頭顱已經被我弟弟帶去祭壇……”

“祭壇?”其他人都覺得很驚訝,難道祥福的弟弟真的把小草的頭顱拿去祭奠他們的神靈。

“祭壇在哪裏?”關漢秋憤怒說道。

“就在城裏麵,不過,你們已經晚了,儀式已經結束!我想小草的頭顱已經被搬進祭壇!如果你們還想找到小草的頭顱的話,隻能等到明天!”

“為什麽?”

“明天,巫婆奶奶就會派人過來幫小草收屍,侵犯神靈的人,他們最後的下場就是被割下頭顱,屍體被放下聖蠱,當那些聖蠱的食物!”

“聖蠱?”其他人的臉色更加的驚訝。

關漢秋突然想起了失蹤的關玲他們,如果真的像祥福所說的那樣,那關玲他們會不會都被割了頭顱,喂養他們所謂的聖蠱?他越想心裏越緊張,急忙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有一個老頭帶著六個年齡跟我們差不多大的男女來到這裏?”

祥福看了關漢秋一眼,覺得關漢秋的神情似乎很著急,他想了一會,說:“知道!”

“你知道他們的下落嗎?”關漢秋臉色更加的緊張,他很擔心從祥福的口中聽到關玲他們的噩耗,很害怕永遠見不到關玲。

“逃走了四個,被抓了三個……不過,我聽族人說逃走的那四個人中,有一個女的被砍頭,頭還放在祭壇內,因為他們侵犯了神靈,所以他們的靈魂都必須受到神靈的責罰!”

“放屁,又是什麽鬼神靈……”關漢秋大聲辱罵道。他知道祥福沒有說謊,因為逃走的那幾個人中,他已經知道有教授、香菱還有那具放在醫院太平間裏麵的無頭女屍。現在他仍然無法確定,逃走的另一個女孩是不是關玲,可是,他心裏仍然沒有把握,如果關玲真的已經逃走的話,那她為什麽始終沒有跟他們聯係。“被抓的那三個人呢?被處死了嗎?”

“沒有!他們……”

“祥福……”這時候,一個女人從衝涼房外麵衝了進來,她一臉生氣地看著祥福,大嚷道:“你難道不要命了嗎?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自己嗎?你難道也想跟小草一樣的下場嗎?”

“老板娘……”祥福深情地說。

“小草是死得罪有應得,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嗎?我不想看到你們每一個人都在我的麵前死去!還有……”她指著關漢秋說,“你們趕緊離開這裏,你們一出現,就把這裏鬧得雞犬不寧,如果你們再繼續留在這裏,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老板娘……”祥福深情地叫道,“小草已經死了,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了!關漢秋說的沒錯,什麽神靈,神靈是什麽東西?他能夠保佑我的腳好起來嗎?沒有!我已經受夠了!”

“祥福,你不能太放肆……”老板們突然哭了起來,她似乎也受夠了他們所謂神靈的壓迫,丈夫離開了她,小草也死了,她很害怕祥福也離開了她。

“我放肆又能怎樣,不都還是死嗎?”他‘嗬嗬’地笑了起來,表情失魂,樣子很淡漠,他看著關漢秋,說:“那三個人仍然還被關在祭壇裏麵,巫婆奶奶正準備處死他們!苗族的族長已經下令,三天後,全族的人在祭壇上觀看他們被處死的經過!”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的驚悚,三天後,如果他們晚到三天的話,那他們不是隻能看到那些人的屍體。三天,現在還來得及。

“祥福,你這樣會害死你自己的……”老板娘大聲哭泣道。

祥福早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或許是關漢秋的那一番話讓他明白了神靈隻不過是虛幻的東西,他低聲說:“如果你們想救他們的話,明天就是個很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