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思索了一會，問道：“找到具體地址了嗎？”
“找到了……”雪涵的餘光看了視頻一眼，低聲說道：“要不要向局裏請示一下？”
方剛用手摸著下巴的胡須，“先不要請示，你馬上去調集所有人，今晚出動！今晚行動的代號就叫‘夜鶯’！”
雪涵點了點頭，“知道……”
“隊長……您的茶……”一個年輕的警察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走到方剛身旁，“如果這次能夠順利破案，隊長肯定能夠升職！”
方剛接過茶杯，往茶中吹了一口氣，一股水蒸氣向四周散開。方剛心裏樂滋滋的，他品了一口，咬咬牙，“這茶還真不錯！”
“以前幫您泡的都是這個茶啊！”年輕的警察一臉困惑。
“喝茶也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也是……”年輕的警察微笑道。
房間內，關漢秋和肖瞳都陷入沉默。肖瞳的眼神從剛開始的激動，變成了猶豫。他低下頭，似乎被關漢秋一輪憤怒地拷問後，心情變得很低落。
關漢秋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呼氣聲粗獷。
“是該把真相說出來的時候了……”關漢秋低聲說道。
肖瞳抬起頭，看著關漢秋，雙手在臉上上下搓動，歎了一口氣，“你想知道什麽？”
“全部都想知道……”
“全部？”肖瞳驚訝地看著關漢秋，有些心虛。他知道自己在關漢秋那鷹隼的眼神下是無法隱瞞一切。“我已經告訴過你，是我殺了惜玲！”
關漢秋的臉上突然露出輕蔑的微笑，“你殺了惜玲？”
肖瞳看著關漢秋，想不明白關漢秋為什麽會突然笑起來。“難道惜玲沒有死？”
“你覺得呢？”
“惜玲真的沒有死……她沒有死……”肖瞳激動地說。“她在哪裏……我想見她！”
“現在的問題不是你想見惜玲就讓你見她，關鍵是她想不想見你！你把惜玲打成植物人，你覺得還有臉麵見她嗎？”
“我……”肖瞳心裏慚愧。“她變成了植物人？”
關漢秋點了點頭，“隻要你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如實說出來，我或許會求警方讓你見惜玲一麵！如果你還想繼續隱瞞的話，你隻能在監獄裏麵過一輩子！你殺人未遂的罪名已經成立，輕則十幾年監禁，重則終生，你自己想清楚吧！”
肖瞳沉默了一會，長歎了口氣，“我說……”他看著關漢秋，“事情要從你寫的那本小說開始說起！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為那本小說，我才會踏上這條不歸路！”
“小說？”聽肖瞳的口氣，關漢秋覺得反倒是自己寫的那本小說把肖瞳害成這樣。
“因為我是你的小說迷，我非常喜歡你寫的每一本小說！所以，我總是在網絡上搜索你的小說，希望第一時間能夠看到你寫的新書！一次偶然，我發現一個文檔，上麵標示你的新書《裸屍舞女》，當我打開那個文檔的時候，發現裏麵全都是錯誤的代碼！不過，我對解碼很在行！所以，我解開了所有代碼！”
關漢秋看著肖瞳，沒有開口。
“代碼被我解開後，我驚訝地發現，那本書確實是你的新書！裏麵的內容非常的精彩，使得我有些無法自拔！特別是裏麵那些探險曆程，我總是幻想著自己就是其中一份子！後來……”肖瞳笑了笑，“我真的找到了你們，而且第一次意識到小說內容的真實性！那本小說簡直就是一本預示未來的小說，因為跟我們所經曆的事情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事情將會變成怎樣？我們一定會找到神殿？”
“不是，小說裏麵並沒有寫到神殿，小說在我們遇到安然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