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皓剛離開病房,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黃警官和李庸立即走了進來。他們看了關漢秋一眼,然後檢查病房有沒有什麽異樣。

“韓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黃警官聲音低沉的問道,他往韓冰的身邊踏了一步,眼神落在她那冰冷的表情上。

“教授突然又叫了起來!”

“那個人怎麽會慌亂成那個樣子?”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他受到了某種刺激……”

“那在你們進病房之前,他為什麽好好的!”顯然韓冰的答複不能讓黃警官滿意,他用審問犯人的語氣‘審問’著韓冰。隻不過,韓冰還是麵不改色。

“人受到刺激是有極限的,生理學上說,一個人受到第一次刺激的時候,他會產生一種衝動,刺激多,各種情緒就會在內心的深處慢慢的積壓。但再次受到一次巨大的刺激的時候,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情緒就會像火山爆發一樣,瞬間噴發出來,董皓應該就是這樣!”關漢秋解釋說,他看著黃警官異樣的神情,餘光落在韓冰的身上。

黃警官覺得關漢秋的話有幾分道理,但心裏還是很不服氣。畢竟,他很想從關漢秋的口中得到更多有關於這起案件的消息。這一年來,他還沒有偵破什麽像樣的案件,如果這次案件能夠被他偵破,他就可以晉升為局長。

“我不想聽你胡扯!”黃警官的舉止有些失態,他看著關漢秋,很沒有耐心的說,“我聽說,你是個寫偵探小說的作家,而且是個警校畢業的學生。在學校的時候,你跟那個叫董皓的男子去過雲南,還有過一段很驚奇的經曆!還有,我真的很好奇,你能夠告訴我,你為什麽能夠在任何不被告知的情況下知道教授會說出那四個字?難道你知道些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作為警方,我有權問你這些問題!同時,這也有利於警方找到你的表妹關玲!”

“我跟董皓去過雲南是沒錯,隻不過,我們沒有什麽驚奇的經曆,那一次,我們隻不過是去雲南一個偏僻的山村采風!至於我怎麽知道那四個字,我隻能告訴你,我是猜的!”

“猜?誰能夠像你這樣一字無差的猜出來!你這個謊也編的太離譜了!”

“我隻不過是憑自己的思路和經曆猜出來而已,信不信還是看你自己!認屍我已經認完了,教授現在瘋成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辦法從他身上得到任何關於我表妹的消息。我隻希望你們警方還有院方能夠盡力讓教授恢複過來,這樣對你們破案很有好處!”說完,關漢秋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了一步。

“你想去哪裏?”李庸立即擋在關漢秋的前麵,臉色暗淡的說。“在沒有把事情搞清楚前,你是不能離開警方的視線的!”

“在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你們沒有權力要我留在這裏!我隻不過是一個受害者的家屬。”說完,關漢秋繞過李庸,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你……”李庸顯得很無奈,他的眼神不停的向黃警官求助,隻不過,黃警官也很無奈。對於一個警校畢業的男子,他除了熟悉法律之外,他更熟悉警方破案的任何程序。“黃隊,就讓那個小子這樣走了?”李庸還是很不服氣,特別是看到關漢秋那冷漠的神情,他覺得關漢秋很是高傲,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那你說怎麽辦?”黃警官從衣兜裏麵掏出一包煙,急忙的咬了一根。

“黃隊,這裏是醫院……”韓冰冷冷的提醒道。

黃警官尷尬的收起煙,心裏有一股發泄不出來的怒氣。他的經驗告訴他,關漢秋是這起案件的關鍵人物,而且,在他的身上,可以找到許多對警方有力的線索。可是,他卻對這個警校畢業的男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他的腦子裏麵閃出一個念頭。他看了韓冰一眼,嘴角露出得意的魚尾紋。“韓冰,我聽說你跟關漢秋是同學?”